汉东省,地下水牢。
这里曾是赵瑞龙用来招待“朋友”的私密所在。
阴冷,潮湿。
铁锈与霉菌的气味混合在一起,钻进鼻腔,刺激着肺部。
祁同伟被铁链锁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上,手腕和脚踝的皮肉已经被粗糙的镣铐磨得血肉模糊。
刘建邦那一枪托砸出的伤口横贯他的额头,凝固的血块黏住了他的头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水,一滴一滴地从头顶长满绿苔的管道上落下。
“滴答。”
“滴答。”
声音在死寂的牢房里回响,敲打着人的神经。
刘建邦踱步走到祁同伟面前,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与这里的肮脏格格不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公安厅长,脸上挂着一种病态的满足。
“祁同伟,滋味如何?”
祁同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抬眼。
他的呼吸平稳,仿佛被锁在这里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刘建邦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阴狠。
“嘴硬是吧?”
他对着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两名特勤抬过来一个布满电线的头罩,粗暴地扣在祁同伟的头上。
“我再问你一遍,叶正华的底牌是什么?龙渊令的启动密钥是什么?”
“说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
祁同伟依旧沉默。
刘建邦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从手下那里夺过电压控制器,亲自拧动了开关。
“滋啦——!”
蓝白色的电弧瞬间炸开!
祁同伟的身体猛地弓起,肌肉在强电流的刺激下剧烈痉挛,整张金属椅都在疯狂震动。
一股皮肉烧焦的恶臭弥漫开来。
他死死咬着牙关,喉咙里发出一阵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求饶的惨叫。
十秒后,电流停止。
祁同伟浑身焦黑,冒着青烟,软软地瘫回椅子上。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穿透了缭乱的视线,死死锁定了刘建邦。
那眼神里没有痛苦,没有恐惧,只有一片燃烧着地狱之火的仇恨。
刘建邦被那眼神看得心里一阵发毛,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他恼羞成怒。
“继续!”
就在这时,一名一直站在角落里做记录的年轻特勤走了过来。
“刘书记,钟老那边有规定,不能出人命。”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刘建邦的动作停了下来。
刘建邦冷哼一声,将控制器扔给手下。
“让他先喘口气。”
年轻的记录员端着一杯水,走到祁同伟面前,以检查伤势为名,将水杯凑到他干裂的嘴边。
“喝点吧。”
祁同伟的目光从刘建邦身上移开,落在这张陌生的年轻面孔上。
他张开嘴,贪婪地喝着那救命的水。
就在水杯离开他嘴唇的瞬间,记录员的手指,在他的手心,快速而又清晰地划下了一个字。
叶。
祁同伟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看着那个年轻人,对方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年轻人收回手,转身退回角落,继续做着他的记录。
一股暖流,从祁同伟冰冷的心脏深处,涌向四肢百骸。
龙渊,无处不在。
……
帝都,钟家大院。
书房内,暖气开得很足。
黄花梨木的书桌上,一套顶级的建阳建盏茶具正升腾着袅袅热气。
钟正国靠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部红色的保密电话,听着刘建邦的汇报。
“……对,他嘴很硬,但没关系,我有的是手段。”
“钟老放心,明天午时之前,我一定让他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钟正国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很好。”
“汉东的天,该换回来了。”
他挂断电话,端起茶盏,正准备品一口今年的特供大红袍。
“老爷!老爷!”
管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手里捧着一个用黄绸包裹的盒子。
“不好了!门口……门口有人送来这个!”
钟正国的眉头皱了起来。
“慌什么!”
他放下茶盏,接过盒子,扯开黄绸。
里面,是一口小巧的棺材。
只有巴掌大小,却是由纯金打造,入手沉重。
棺盖上,用最锋利的刀,刻着三个字。
钟正国。
落款,只有一个字。
叶。
钟正国的手,剧烈地一颤。
那只价值连城的建盏,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
“啪!”
名贵的瓷器,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滚烫的茶水溅在他的裤腿上,他却毫无知觉。
一股寒气,从他的尾椎骨,直冲头顶。
……
帝都的夜景在车窗外飞速倒退,化作一片片模糊的流光。
红旗L9的车内,安静得能听见呼吸。
萧天目视前方,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龙首,祁厅长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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