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头领及其心腹被武松强势拿下,押回督察队的消息,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瞬间在整个梁山炸开了锅。旧部头领们人人自危,尤其是与赵头领交好、平日里手脚也不甚干净的李三等人,更是聚在一起,神色惶惶,议论纷纷。
“李三哥,这朱贵……是真要拿老赵开刀啊!”一个头目焦急道,“武松那厮下手狠辣,老赵的手腕算是废了!接下来会不会……”
“慌什么!”李三强自镇定,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老赵资历摆在那里,不过是一时冲动,顶多训斥几句,罚点饷银了事。朱贵刚站稳脚跟,难道真敢为了几个贱民和几条破规矩,寒了我们这些老人的心?他就不怕山寨动荡?”
话虽如此,但他心中实则毫无把握。朱贵自上位以来的种种举措,无不在打破旧例,树立新规,其心思之深、手段之决,早已不是王伦可比。
次日清晨,聚义厅前的校场上,气氛凝重如山雨欲来。所有头领,各营代表士卒,尽数到场。校场中央临时搭起一座木台,裴宣与武松肃立台上,台下两侧是臂缠红袖标的督察队队员,持械肃立,神情冷峻。赵头领及其几名同伙被缚双手,跪在台前,面色灰败。
陈霄端坐于台上主位,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吴用、晁盖分坐两侧,晁盖眉头紧锁,吴用则羽扇轻摇,目光在陈霄与台下众人之间流转。
时辰一到,裴宣踏步上前,展开一卷军规,声音洪亮,不带一丝感情地宣读:“经查,头目赵魁,于昨日巳时,在金沙滩市集采买,违反《梁山军规》第三条‘公平买卖,不得强取豪夺,不得欺压商户’;第七条‘不得辱骂同袍,以下犯上’;更在督察队执行军务时,公然违抗,持械攻击督察队员,违反第十三条‘不得抗拒督察,攻击执法者’!数罪并罚,证据确凿!”
每念出一条罪状,台下众人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尤其是旧部头领,听得更是心惊肉跳,这些规矩他们平日未必放在心上,此刻被裴宣一条条念出,才觉如此森严。
裴宣合上军规,目光如电,扫过全场,最终落在面如死灰的赵魁身上,朗声宣判:“依军规,判处赵魁:脊杖八十!革去头目之职,贬为普通士卒,罚没半年饷银,以儆效尤!其随从喽啰,助纣为虐,各杖三十,罚饷三月!”
“八十脊杖?!”
“革职?!罚饷半年?!”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这处罚之重,远超众人想象!脊杖八十,即便是以赵魁的体魄,不死也得脱层皮,武功恐怕也要大打折扣!革职罚饷,更是将其多年积累的地位财富一扫而空!
赵魁猛地抬头,眼中充满难以置信和恐惧,嘶声喊道:“我不服!朱总揽!晁天王!我赵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为这点小事,如此重罚,我不服!”
李三也按捺不住,出列拱手,语气带着压抑的激动:“总揽!赵魁虽有错,但罪不至此啊!八十脊杖太重,恐伤兄弟性命,寒了众人的心!还请总揽看在往日情分,从轻发落!”
他这一出头,几个平日与赵魁交好的头目也纷纷附和,为赵魁求情。校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霄身上。
陈霄缓缓站起身,走到台前。他没有看李三,也没有看求情的众人,而是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每一个士卒,每一个头领。
“情分?”陈霄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梁山立足,靠的是情分,还是法度?若只讲情分,不论对错,今日可以因情分饶了赵魁,明日是否可以因情分饶了李四、王五?长此以往,军规何在?法度何存?我等与那徇私枉法的官府,又有何区别?!”
他语气陡然转厉:“我等口口声声要建立一个清平世界,若连我们自己都做不到令行禁止、法纪如山,凭什么让百姓信服?凭什么去涤荡世间污浊?!”
“赵魁之罪,不在其小,而在其明知故犯,公然挑衅军规,抗拒执法!此风若长,梁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规矩,将荡然无存!今日重罚赵魁,非为罚他一人,而是要告诉所有人——”陈霄的声音如同金石,掷地有声,“在梁山,规矩最大!无论是谁,无论资历多老,功劳多大,触犯军规,一律严惩不贷!这,便是法纪如山!”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对裴宣和武松沉声道:“执行!”
“得令!”裴宣肃然应道。
武松更不答话,直接一挥手。两名行刑的督察队队员上前,将瘫软在地的赵魁拖到行刑凳上,剥去上衣。
“行刑!”武松冷喝。
厚重的军棍带着风声,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打在赵魁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赵魁起初还硬撑着,几声之后便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嚎。每一声惨叫,都如同鞭子抽在李三等旧部头领的心上,让他们脸色发白,冷汗直流。他们终于彻底明白,朱贵是玩真的!以往的资历、情分,在这位新任掌控者和他的铁律面前,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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