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赤石部落的庇护,重新踏入赤色荒原,感受着那熟悉的灼热、干燥与无处不在的荒蛮气息,楚离和楚月的心境却与来时截然不同。
不再是仓皇逃窜,不再是前途未卜。他们有明确的目标,有初步的准备,更有彼此作为依靠。尽管前路依旧布满荆棘,但心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和寻找母亲的渴望,驱散了大部分的迷茫与不安。
向导岩爪沉默地走在最前面,他如同最精密的荒界活地图,总能避开那些能量狂暴的不稳定区域和强大荒兽的领地,选择最安全、最节省体力的路线。他很少说话,只有在必要时,才会用简短的语言或手势指出潜在的危险。
楚月的气色比离开部落时又好了一些,虽然依旧不能长时间快速赶路,但正常的行走已无大碍。她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将岩爪指出的危险点和地形特征牢记于心。多年的军旅生涯让她养成了随时随地分析战场环境的习惯。
楚离则一边赶路,一边分出一部分心神,持续感应着手背上那若隐若现的赤红印记,并尝试着更深入地理解与脚下这片大地的联系。他发现,当自己静心去感知时,不仅能更清晰地捕捉到空气中活跃的土、火元素,甚至能隐约“听”到大地深处传来的、低沉而富有韵律的能量脉动。这种联系虽然微弱,却让他对荒界的力量多了一分亲切,少了一分排斥。
三天后,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明显的变化。
赤红色的坚硬荒原逐渐被一种灰绿色、散发着淡淡腐烂气味的松软土地所取代。天空依旧昏黄,但却蒙上了一层不祥的灰绿色薄纱。空气中的硫磺味被一种甜腻中带着腐朽的气息覆盖,吸入肺中,带来微微的刺痛和眩晕感。
远处,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被浓郁灰绿色雾气笼罩的沼泽地带,如同匍匐在大地上的巨大腐烂怪兽,出现在视野的尽头。雾气翻滚,看不清内部景象,只能隐约听到一些诡异的窸窣声和若有若无的、仿佛哀嚎般的风声。
枯萎沼泽,到了。
岩爪在一处相对坚实、长着几丛扭曲怪树的高地上停了下来,神色凝重地指着前方:“前面就是沼泽边缘了。再往里,毒瘴浓度会急剧升高,地形也更加复杂危险。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他拿出赤眸长老给的那张兽皮地图,指着上面一个模糊的标记:“根据部落古老的记载,沿着沼泽边缘向东北方向走大约两天,有一处被称为‘瘴气之牙’的狭窄区域,那里的毒瘴相对稀薄,水下似乎有一条被水兽踩踏出的、相对坚实的暗径,可能是穿越沼泽危险性最低的路径。但也只是传说,无人证实。”
楚离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足够了,多谢岩爪大叔。”
岩爪看着眼前这对年轻的姐弟,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劝阻的话,但最终还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保重。愿……愿你们能找到生机。”他实在无法说出“荒界大地庇佑”这样的话,在这片吞噬了无数生命的沼泽面前,任何祝福都显得苍白无力。
说完,他对着楚离和楚月深深一躬,然后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沿着来路返回,很快便消失在赤色荒原的背景下。
现在,只剩下楚离和楚月两人,面对这片传说中的死亡之地。
“感觉怎么样?”楚离看向楚月,关切地问道。沼泽边缘的毒瘴虽然稀薄,但对身体虚弱者依旧有影响。
楚月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微弱的能量流转,驱散那丝不适感:“还行,能坚持。按照鸦婆说的,先服用清瘴丸吧。”
两人各自取出一颗鸦婆配置的暗绿色药丸,吞服下去。一股清凉中带着苦涩的药力迅速化开,融入四肢百骸,在体表形成一层极淡的能量薄膜,将那令人不适的灰绿色毒瘴隔绝在外。呼吸顿时顺畅了许多。
“地图上标记的‘瘴气之牙’距离不近,我们抓紧时间。”楚离辨认了一下方向,率先向着东北方走去。楚月紧随其后。
沿着枯萎沼泽的边缘行进,并非易事。脚下是深浅不一的淤泥,稍有不慎就会陷进去,需要时刻调动能量轻身。周围生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腐败植物,有些会突然喷射出带有麻痹效果的孢子,有些则长着锋利的倒刺,试图缠绕猎物。
楚离的【镜瞳】和「真实视觉」在这里发挥了巨大作用。他能提前看穿那些伪装巧妙的泥潭陷阱,能洞察腐败植物隐藏的攻击意图,总能提前预警,带领楚月有惊无险地避开。
偶尔,他们也会遭遇一些沼泽边缘的生物。比如拳头大小、甲壳坚硬、口器能咬穿金属的“腐甲虫”;或是潜伏在浅水淤泥中、突然弹射出来、舌头如同标枪般的“毒箭蛙”。这些生物大多等级不高,但攻击方式诡异,带有剧毒。
楚离没有浪费体力,往往是用最简洁的方式解决——或是精准的石子贯穿,或是附带意境的风刃切割。他将战斗视为对自身力量掌控的磨练,力求用最小的消耗,达到最快的击杀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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