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沙看着地图上的战术方案,眼前浮现出沙棘谷漫天黄沙的景象——夕阳下的沙丘像金色的波浪,沙棘树的剪影在风中摇曳,而那些看似平静的沙子下面,藏着足以扭转战局的力量。这不是硬碰硬,是用智慧让土地成为战友,是沙雷组长一直强调的“以柔克刚”。“就这么干。”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零件盒跳了一下,“通知所有能联络到的队员,今夜集结,改造沙石阵!”
冬至夜的地道里,松脂火把照亮了一张张年轻的脸。队员们围坐在插着梅花的沙棘枝旁,火光在他们脸上跳跃,映出坚定的眼神。卡沙从怀里掏出最后几块压缩饼干,小心翼翼地掰成小块,每人分到的只有指甲盖大小,却没人抱怨。小约瑟把自己的那块递给了旁边的小女孩,女孩怯生生地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少年挠了挠头,笑得一脸灿烂。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卡沙的声音在地道里回荡,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有一个叫‘帕罗西图’的国家,那里没有战争,没有炸弹。那里的冬天会下雪,雪落在梅花树上,像给花朵盖了一层白被子。那里的孩子不用躲在地道里听爆炸声,他们可以在阳光下摘梅花,把花瓣夹在课本里;可以在田埂上追蝴蝶,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看云。”
小约瑟拿出一个画满草图的笔记本,封面已经磨破了,他翻开给大家看,上面画着各种各样的无人机:有的带着药箱,有的载着食物,有的下面挂着彩色的气球。“越塔老师教我,无人机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保护人的。”他指着其中一张画,眼里满是憧憬,“我画了很多能送药品的无人机,以后我们的‘帕罗西图’国,每个村子都有一架,这样生病的人不用再走很远的路就能拿到药。”
舍利雅把联合国援助的药品分装进一个个小包裹,每个包裹上都系着一根沙棘枝。“我用区块链钱包收到了阿拉伯国家的捐款,”她抬起头,眼里闪着光,“昨天到账的有三万美金,明天就能通过秘密通道买到更多的抗生素和绷带。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很多人在帮我们。”
就在这时,通讯器“滴滴”响了两声,打破了地道里的宁静。卡沙立刻抓起通讯器,按下接听键,里拉的声音传来,带着轻松的笑意:“卡沙,我们到三号水井了!孩子们都安全,接应的小队已经接到我们了!”紧接着是阿米尔的消息,声音里满是兴奋:“蜂鸟无人机侦察到敌军补给线的薄弱点,在沙棘谷西侧三公里的桥梁,那里只有两个哨兵!”
火把的光芒映在每个人的脸上,疲惫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昂扬的斗志。卡沙摘下岩缝里的梅花,轻轻插进小约瑟的头盔里,花瓣在火光下微微颤动。“这朵花不是用来纪念牺牲的,”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声音坚定而有力,“是用来提醒我们——再冷的冬天,太阳也会回来;再深的绝境,只要走对路,就有希望。今夜,我们要让沙棘谷的沙石阵,成为伊斯雷尼国装甲部队的坟墓!”
与此同时,伊斯雷尼国的指挥部里,将军戈兰把一份情报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胸前挂满了勋章,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黎埠雷森的残党罢了,一群躲在地道里的老鼠。”他指了指地图上的沙棘谷,“加大空袭力度,明天一早,我要让沙棘谷变成平地,让那些所谓的‘反抗军’知道,跟我们作对的下场是什么。”
参谋犹豫着上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满是为难:“将军,157个国家已经正式承认帕罗西图国,国际舆论对我们很不利,联合国人权组织已经开始调查我们在难民营的行动了……”
“军事胜利不需要外交认可!”戈兰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酒液溅到了他锃亮的皮鞋上。他盯着地图上的沙棘谷,眼里满是傲慢与不屑,却没看到地图角落那片不起眼的沙石阵——那里藏着破晓前的惊雷,藏着一群为了希望而战的人。
地道外,伊斯雷尼国的无人机还在低空盘旋,发出冰冷的嗡鸣,像一只窥视猎物的秃鹫。地道内,队员们已经拿起工具,向着沙石阵出发。越塔的“蜂鸟”无人机装好了太阳能板,停在卡沙的肩膀上,螺旋桨偶尔转动一下,像是在等待黎明的信号。寒梅在岩缝里轻轻摇曳,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松脂火把的光芒,映着远处天边第一缕微弱的光——那是一阳来复的希望,是改过自新的正道,是属于黎埠雷森的新生。
走在最前面的小约瑟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地道深处,那里插着另一枝沙棘,虽然没有梅花,却仿佛也透着生机。“卡沙哥,”他笑着说,“等打赢了这一仗,我们在沙石阵种满梅花吧!”卡沙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方的地平线,那里,黎明正在慢慢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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