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月2日,冬天的英国早早就裹上了寒气,火车轮碾过铁轨的 “哐当” 声在车厢里回荡,把窗外的雾凇和枯树都晃成了模糊的色块。雷恩?豪斯靠在软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空间戒指 —— 里面躺着给玛丽安的双面绣和绸缎,还有给老约翰、卡隆的瓷器茶具,连陈二师傅的茉莉花茶都单独用棉絮裹了三层,生怕被火车颠簸压碎。
“我说,这火车再慢下去,我带的瓷器都要在箱子里自己开茶话会了!” 威廉?特纳的抱怨声打破了车厢的宁静。他瘫在对面座位上,猎装外套上还沾着广州码头的船锚印,怀里抱着一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 —— 这是他在广州最后一天抢购的 “镇箱之宝”,说要摆在自家酒窖当装饰,结果上车时差点被检票员当成危险品扣下,还是雷恩出面解释了半天。
“你要是少买两个花瓶,火车说不定能快些。” 雷恩头也没抬,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利物浦郊区景象 —— 熟悉的红砖房、冒着黑烟的工厂烟囱,还有远处河面上的蒸汽货轮,都在提醒他:终于到家了。
“少买?” 威廉立刻坐直,指着怀里的花瓶,“这可是画着‘百鸟朝凤’的官窑瓷!在广州才花了八十金镑,运回利物浦能卖四百镑!少买一个,就少赚三百二,你忍心吗?” 他说着还故意把花瓶往怀里搂了搂,结果没注意到瓶口蹭到了旁边罗伯特教授的陶土袋,差点把教授宝贝的 “炼金专用陶土” 蹭撒。
“小心我的陶土!” 教授猛地按住袋子,油腻的手指在陶土上划出几道印子,“这可是我在广州瓷坊跟老匠人讨教半天才买到的‘高岭土’,能承受三千度高温,刚好用来做‘巨灵’的蒸汽阀门!你要是给我蹭撒了,我就把你的花瓶改成炼金坩埚!”
“你敢!” 威廉立刻把花瓶抱得更紧,“这花瓶比你的陶土值钱多了!”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维克多?斯通(刀疤)突然咳嗽了一声。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攥着一个油纸包 —— 里面是广州茶馆老板娘送的桂花糕,他一直没舍得吃,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放在膝头,生怕被两人的争执波及。“快到利物浦站了。” 他声音依旧低沉,目光扫过窗外越来越近的站台,成功终止了这场 “花瓶 vs 陶土” 的闹剧。
罗莎?月季(月季)怀里的银狐卡洛斯也跟着抬起头,鼻尖凑到车窗边,大概是闻到了熟悉的利物浦气息,喉咙里发出讨好的呼噜声。她肩头的渡鸦 “影子” 则扑棱着翅膀,对着窗外的蒸汽货轮发出短促的叫声,像是在跟老熟人打招呼。
火车终于缓缓驶入利物浦中央车站,站台上传来熟悉的煤烟味和蒸汽汽笛声。雷恩率先拎起行李,威廉抱着他的宝贝花瓶,教授护着陶土袋,刀疤小心翼翼地揣着桂花糕,月季抱着卡洛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车厢,活像一支 “广州特产搬运队”。
刚出站台,就看见三烟囱别墅的管家老约翰穿着笔挺的黑色燕尾服,站在三辆黑色马车旁等候。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捧着一个银托盘,托盘上放着干净的手帕和温热的姜茶,见了雷恩,立刻躬身行礼:“先生,您可算回来了。玛丽安小姐从早上就一直在别墅门口等,问了不下十次‘哥哥什么时候到’。”
“她倒是比我还急。” 雷恩接过姜茶,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驱散了火车上的寒气,“家里都还好吧?”
“一切安好。” 老约翰说着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站着的卡隆?铁砧。卡隆依旧穿着那套深灰色工装,古铜色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雷恩时,明显多了几分放松。“先生,这段时间别墅周围没有异常,玛丽安小姐每天去圣菲尔德医院实习,晚上按时回家,很安全。” 他声音低沉,像钢铁碰撞,手里还拿着一个记事本,上面详细记录着每天的安全巡查情况,连哪只野猫经常在别墅围墙外晃悠都记了下来。
“辛苦你了,卡隆。” 雷恩点点头,心里踏实了不少。他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木盒,递给卡隆,“给你的礼物,广州的瓷器茶具,用着顺手。”
卡隆接过木盒,手指在盒面上轻轻摩挲 —— 他这辈子接过最多的是武器和机械零件,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精致的茶具。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白瓷茶具,茶杯上画着淡雅的兰草,茶壶小巧玲珑,釉色光滑细腻。卡隆的动作难得有些笨拙,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茶杯,像是在检查枪械零件一样仔细,嘴里还低声说了句:“谢谢先生。”
老约翰也收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茶具,他捧着木盒,严谨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多谢先生惦记,我会好好珍藏。”
一行人坐上马车,朝着三烟囱别墅驶去。马车穿过熟悉的皇后大道,街边的店铺、行人,甚至街角报童叫卖的《利物浦先驱报》,都让雷恩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 比起广州的青砖灰瓦、早茶香气,利物浦的煤烟味和蒸汽轰鸣,才是他最熟悉的 “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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