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老豪斯坐在壁炉旁的扶手椅上,穿着一件棕色的羊毛马甲,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到雷恩,放下报纸,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回来就好,路上还顺利?”
“顺利,爸,没遇到什么事。” 雷恩走上前,与父亲握了握手,能清晰地感受到父亲掌心的老茧 —— 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
大卫?豪斯从楼梯上快步走下来,穿着一件骑马装,头发有些凌乱,显然刚从马场回来。他一把搂住玛丽安的肩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小丫头,还记得回家啊?我还以为你在利物浦待惯了,忘了你哥的马场了!”
“大卫哥!你又弄乱我的头发!” 玛丽安不满地推开他,却忍不住笑着问,“你的小马怎么样了?上次你说的那匹‘钻石’,训练得还好吗?”
“当然好!” 提到马场,大卫的眼睛立刻亮了,正想细说,伊丽莎白笑着打断:“好了好了,有话慢慢说,先让雷恩和玛丽安歇口气,喝杯热巧克力。”
女仆很快端来了热巧克力和点心,浓郁的可可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玛丽安抱着热杯子,小口啜饮着,“黄油” 蜷在她腿上,“红胡子”“蓝胡子” 则被放在窗边的鸟架上,好奇地看着窗外的马场。
“对了,爸妈,大卫哥,我和哥从东方带了些礼物,你们看看喜欢不喜欢。” 玛丽安放下杯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雷恩手里的黑色皮箱。
雷恩打开皮箱,里面的礼物被整齐地分类摆放着。他首先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递给母亲:“妈,这是给您的。”
伊丽莎白打开木盒,里面铺着深红色的丝绒,放着一件双面绣摆件 —— 正面绣着盛开的牡丹,色彩浓郁,花瓣的纹路栩栩如生;反面绣着几只戏水的鸳鸯,针脚细密,连水波的涟漪都清晰可见。旁边还放着三匹绸缎,分别是湖水蓝、胭脂红和米白色,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最下面是一套白瓷餐具,瓷质细腻如羊脂,碗碟边缘描着描金花纹,精致得让人舍不得用。
“天哪,这绣品也太漂亮了!还有这绸缎,摸起来比伦敦最好的丝绸还顺滑!” 伊丽莎白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绣品,眼眶微微发红,“我正好想做一件新裙子,这胭脂红的绸缎刚好合适!”
雷恩又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父亲:“爸,这是给您的茶具。”
老豪斯打开瓷盒,里面是一套青花瓷茶具,茶壶和茶杯上绘着山水图案,青花的色泽浓淡相宜,笔触流畅,一看就是大顺帝国的精品。他拿起茶壶,指尖摩挲着光滑的瓷面,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好东西,这瓷质,比我之前收藏的那套还好。以后早晨喝茶,就用它了。”
最后,雷恩拿出一把装在皮质刀鞘里的长刀,递给大卫:“大卫,这是给你的,东方特色的弯刀,材质是深海玄铁,比普通钢铁坚韧得多。”
大卫接过刀,抽出刀鞘,一道冷光瞬间闪过!刀身狭长,弧度优美,刀柄缠着黑色的丝绳,握在手里格外趁手,刀身上还刻着细密的云纹,透着一股异域的凌厉。“好刀!” 他忍不住挥舞了一下,动作流畅,眼中满是喜爱,“以后去马场,就带着它,看谁还敢说我的马具不够气派!”
客厅里满是欢声笑语,玛丽安凑在母亲身边,帮她整理着绸缎;老豪斯拿着茶具,仔细观察着上面的花纹;大卫则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弯刀,时不时比划两下。雷恩看着眼前的场景,意识海中的黄铜齿轮晶体微微搏动,温暖的光芒包裹着那枚沉寂的黑色晶体,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 —— 这就是他的家人,是他最坚实的锚点。
晚饭在庄园的餐厅进行。长桌上铺着雪白的亚麻桌布,摆着伊丽莎白亲手做的烤羊排、蔬菜派、苹果布丁,还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烤羊排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蔬菜派里塞满了胡萝卜、土豆和豌豆,散发着黄油的香气;苹果布丁上淋着浓稠的焦糖酱,甜而不腻。
“妈,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比医院食堂的好吃多了!” 玛丽安咬了一口烤羊排,满足地眯起眼睛。
伊丽莎白笑着给她夹了一块布丁:“喜欢就多吃点,在家里不用客气。雷恩,你也多吃点,看你这半年瘦了不少,肯定在外面没好好吃饭。”
“妈,我在外面也吃得不错,陈师傅的手艺您还不放心?” 雷恩喝了一口牛肉汤,温暖的汤汁滑入喉咙,熨帖着五脏六腑。
老豪斯喝了一口酒,看向雷恩:“东方那边怎么样?听说你去了马六甲,还和精灵、大顺帝国的人合作了?”
提到东方,玛丽安立刻好奇地抬头:“哥,快给我们讲讲东方的事!精灵是不是真的长着尖耳朵?大顺帝国的瓷器是不是比咱们这里的还好?”
雷恩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角,开始缓缓讲述东方的见闻。他自动忽略了马六甲海峡的海战、巨港的神战,只捡着有趣的部分说:“精灵确实长着尖耳朵,不过比传说中更优雅,他们穿的皮甲上绣着符文,能增强自然灵性,手里的长弓是用千年橡木做的,箭羽是翠绿色的翎毛,射出去又快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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