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月中旬的利物浦像被扔进了蒸汽锅炉,正午的阳光烤得红砖建筑发烫,皇后大道上的石板路泛着热气,连吹过的风都裹着股焦糊味,路过的行人大多攥着草帽扇风,报童的吆喝声都比平时弱了几分。可三烟囱别墅的小客厅里,却透着沁人心脾的凉爽 —— 天花板上的 “豪斯蒸发式凉风仪” 正嗡嗡运转,黄铜管道里流出的冷空气顺着雕花格栅往下飘,在地面聚成一层微凉的气流,连空气里都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是陈二师傅早上特意加的薄荷叶,说是 “解暑又提神”。
雷恩?豪斯陷在铺着丝绒的扶手椅里,膝盖上摊着《利物浦商业日报》,头版头条用加粗字体印着 “哈雷机械‘钢铁行者’销量破两千,利物浦街头汽车保有量创新高”,配图里银灰色的豪华款汽车正行驶在皇后大道上,旁边围着不少驻足观看的行人。他指尖划过报纸上 “豪华款订单排至 9 月” 的小字,意识海中的黄铜晶体微微搏动,专利费的暖流似乎都带着点汽车引擎的平顺感,毕竟这 “钢铁行者” 从设计到量产,每一步都浸着他的金镑与心血。
“红胡子,别把坚果壳掉地毯上!”雷恩从银罐里捏出两颗坚果,抬手递给停在凉风口的鹦鹉。“红胡子” 叼着坚果,用沙哑的嗓音喊:“谢、谢谢!”“蓝胡子” 立刻跟上,也含糊道:“谢、谢谢!” 这俩小家伙被玛丽安教得越来越机灵,除了 “谢谢”,还学会了喊 “金镑”,每次雷恩数钱时,总能听见它们在旁边瞎嚷嚷,惹得人忍俊不禁。
就在这时,客厅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老约翰穿着笔挺的黑色燕尾服,手里端着个银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封印着 “哈雷机械” 黄铜徽记的信封,走到雷恩面前躬身道:“先生,哈雷汽车利物浦销售店的信使刚送来的,说是您订的车到了。”
“车到了?” 雷恩瞬间坐直身体,放下报纸接过信封。信封是厚牛皮纸做的,火漆印着哈雷的齿轮标志,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打印整齐的取车通知:“尊敬的豪斯先生,您订购的‘钢铁行者’豪华款(珍珠白)已完成灵性符文调试,即日起可至哈雷汽车利物浦销售店取车,凭此通知及您的身份证明即可办理交付。”
“太好了!” 雷恩忍不住笑了,这台珍珠白豪华款是他上个月订的,专门给玛丽安日常出行用,车身镶了 “灵能减震” 符文,座椅是小牛皮的,还加了玛丽安喜欢的淡粉色内饰,连方向盘都刻着她名字的缩写,原本说要等一个月,没想到提前到了。他立刻起身,对着门厅喊:“卡隆!汤姆!准备一下,去哈雷销售店取车!”
卡隆的声音很快从训练场传来:“好的,先生,五分钟后在门口集合。” 汤姆?格林也快步从客房出来,他穿着雷恩给买的深灰色工装,腰间别着伯克手枪,自从上个月被请来当玛丽安的护卫,他就住在别墅东侧的客房,每天除了护送玛丽安去医院,就是跟着卡隆练习格斗,日子过得格外踏实。
五分钟后,三人已经整装待发。雷恩骑着他的 “咆哮暴龙”,车身的黄色金属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卡隆的 “磐石” 是沉稳的铁灰色,加装了防撞栏;汤姆则骑着一辆蓝色“咆哮暴龙”,是雷恩特意给他配的,方便日常护卫。引擎轰鸣着驶出别墅,车轮碾过发烫的石板路,卷起细小的热浪,沿途的行人看到他们的摩托,不少人露出羡慕的目光 —— 毕竟 “咆哮暴龙” 售价不菲,能骑得起的大多是超凡者或富商。
哈雷汽车利物浦销售店位于皇后大道中段,是一栋两层的红砖建筑,门口的黄铜招牌闪着光,上面刻着 “哈雷机械 —— 蒸汽汽车新纪元”。还没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热闹的人声,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店里挤满了人,大多是穿着体面的商人或贵族,正围着展示的汽车指指点点,销售人员忙得脚不沾地,手里拿着订单本,时不时用笔记录着什么。
“这人气也太旺了!” 汤姆忍不住感叹,他之前在码头当搬运工时,从未见过这么多人围着 “交通工具” 看热闹。
雷恩笑着点头,想起之前 “钢铁行者” 下线时的场景,心里满是成就感:“毕竟是利物浦第一款量产的蒸汽汽车,比马车快三倍,还能遮风挡雨,谁不想要?”
三人停好摩托走进店里,立刻有个穿着深蓝色西装、胸前别着 “哈雷销售顾问” 徽章的年轻人迎上来,看到雷恩,眼睛瞬间亮了:“您是豪斯先生吧?我是您的专属顾问杰克,您订的珍珠白豪华款已经在后面的交付区等着了,这边请!”
杰克领着三人穿过拥挤的人群,沿途的客人纷纷侧目,不少人对着他们的方向小声议论:“那就是豪斯先生吧?哈雷的股东之一,‘钢铁行者’就是他设计的!”“听说他还发明了无烟火药和凉风仪,真是个天才!” 雷恩听着这些议论,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自得 —— 毕竟谁不喜欢被认可,尤其是这些认可还能巩固他的金镑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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