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付区在销售店后院,是一片用铁丝网围起来的空地,里面停放着五台 “钢铁行者”,颜色各不相同,有银灰、墨黑、酒红,最显眼的就是角落里那台珍珠白 —— 车身泛着细腻的珠光,在阳光下像撒了层碎钻;车头的黄铜格栅刻着细密的 “灵能减震” 符文,泛着淡淡的蓝光;车门把手是镀金的,拉手上刻着精致的藤蔓花纹;车窗是双层的,能隔绝热浪,里面的淡粉色内饰隐约可见,比伦敦贵族的马车还精致。
“豪斯先生,您的车!” 杰克递过来一把黄铜钥匙,钥匙链是哈雷的齿轮造型,“这台豪华款加装了您要求的‘灵能减震’符文,行驶时比普通款稳三倍,就算走乡间小路也不会颠簸;座椅是南美小牛皮的,坐着特别舒服;内饰的粉色是按玛丽安小姐的喜好调的,方向盘上还有她名字的缩写‘M.H’。”
雷恩接过钥匙,走到车旁打开车门。一股淡淡的皮革香扑面而来,座椅是淡粉色的,上面绣着细小的铃兰图案,方向盘果然刻着 “M.H”,仪表盘是黄铜的,清晰地显示着速度、蒸汽压力和燃料余量,设计得简洁又美观。他满意地点点头,对卡隆和汤姆说:“你们俩练练驾驶,以后玛丽安出门,主要靠你们护送。”
卡隆率先坐进驾驶座,他对机械的敏感度远超普通人,毕竟是序列 5 “机械主宰”,手指在方向盘和操作杆上摸索了几下,又看了眼杰克递来的简易操作手册,发动引擎的瞬间就找到了诀窍。“嗡 ——” 汽车平稳地启动,卡隆操控着方向盘,在交付区的空地上缓缓行驶,转弯、刹车、加速,动作流畅得像是开了好几年,只用了十分钟,就已经能熟练地操控,连杰克都忍不住感叹:“这位先生真是天才!我见过最快的也要半小时才能熟练!”
汤姆就显得紧张多了,他坐进驾驶座时,手都有些发颤,发动引擎时还熄了两次火,引得旁边的杰克忍不住想上前指导。卡隆站在旁边,耐心地教他:“启动时慢慢推操作杆,刹车别踩太急,方向盘要稳……” 汤姆跟着练习,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来能平稳地绕着空地行驶,足足用了一个小时,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一脸兴奋:“这玩意儿比马车好开多了!还快!以后护送玛丽安小姐,再也不用担心赶不上时间了!”
“熟练就好。” 雷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后你再教教家里的两个车夫,以后家里出行,汽车和马车换着用。”
汤姆用力点头:“放心!午饭过后我就带他们来练习,保证三天内让他们熟练!”
三人准备返程,汤姆主动要求开车,他坐进驾驶座,深吸一口气,平稳地启动汽车;雷恩和卡隆骑着摩托跟在后面,形成一道奇特的 “钢铁车队”。汽车行驶在皇后大道上,引来无数路人围观,不少人停下脚步,指着汽车议论:“快看!是哈雷的豪华款!真漂亮!”“那颜色是珍珠白吧?听说要三千金镑才能买到!” 玛丽安的两个车夫正好在别墅门口打扫,看到汤姆开着汽车回来,眼睛都直了,连忙迎上来:“格林先生!这就是咱们家的新车?也太气派了!”
“别急,下午教你们开!” 汤姆停下车,脸上满是自豪,毕竟能开上这么贵的汽车,对他来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雷恩走进别墅,刚在客厅坐下喝了杯凉茶,就听见外面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 是卡隆和汤姆开着车去接玛丽安了。他靠在扶手椅上,继续看早上没看完的报纸,心里盘算着晚上带玛丽安去 “鸢尾花” 餐厅庆祝,顺便让她试试新车的舒适度。
黄昏时分,汽车的引擎声再次传来,这次还夹杂着玛丽安兴奋的笑声。雷恩走到门口,果然见玛丽安从汽车里跳下来,穿着淡绿色的见习牧师制服,金棕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却掩不住眼底的光芒,手里还攥着个小巧的布包,里面是她给医院同事带的糖果。
“哥!你看到凯特她们的表情了吗?” 玛丽安冲到雷恩面前,语速飞快,“我上车的时候,她们都围过来看,凯特说‘玛丽安,你家的汽车也太漂亮了’,露西还问我能不能坐一次,我跟她们说下次有空带她们兜风,她们羡慕坏了!”
雷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给你买汽车,可不是让你拿去显摆的。” 他指了指停在旁边的汽车,语气认真起来,“你想想,以前咱们出门靠马车,遇到下雨会漏雨,冬天还冷,现在有了汽车,又快又舒服,这就是科技进步带来的改变。只有科技不断进步,咱们的生活才能越来越好,才能有更多人用上方便的东西,不用再受马车的苦。”
玛丽安原本兴奋的表情淡了些,却还是撅着嘴,语气带着点敷衍:“对,科技进步我们的生活才更好。我哥是大发明家,是这个世界进步的推动者,厉害得不行!” 她说着,还故意夸张地竖了个大拇指,惹得旁边的卡隆和汤姆都忍不住笑了。
“你这语气阴阳怪气的。” 雷恩点了点她的额头,却没真的生气,“不过你说的倒是没错,我确实在推动这个世界进步。”
“呸!臭不要脸!” 玛丽安笑着推开他,转身往客厅跑,“陈师傅说今晚做我爱吃的松鼠鳜鱼,我得赶紧洗手吃饭!”
雷恩看着妹妹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意识海中的黄铜晶体平稳旋转,亲情的暖流与金镑的锚点交织在一起,比客厅里的凉风仪更让人觉得踏实。他知道,玛丽安虽然嘴上敷衍,心里却明白科技进步的意义,就像这台珍珠白的汽车,不仅是给她的礼物,更是他用金镑和智慧,为这个蒸汽时代添的一块砖,而这,只是他 “金镑洪流” 与 “科技锚点” 的开始。
餐厅里,陈师傅已经将松鼠鳜鱼端上了桌,鱼肉泛着油亮的橙红色,旁边还摆着红烧肉、清炒时蔬和一碗冬瓜丸子汤。玛丽安坐在餐桌旁,还在兴奋地跟老约翰说汽车的事,卡隆和汤姆坐在对面,安静地吃着饭,偶尔会应和两句。雷恩走过去坐下,拿起筷子,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满是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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