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烟囱别墅的清晨总裹着股让人安心的烟火气。晨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餐厅的雪白亚麻桌布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蒸笼掀开的瞬间,一团温热的白雾裹着鲜美的香气漫出来 —— 陈二师傅刚蒸好的小笼包,雪白的皮儿薄如蝉翼,隐约能看到里面粉嫩的肉馅,汤汁在皮儿下轻轻晃动,引得人食指大动。
雷恩?豪斯坐在主位,用银勺轻轻舀起一个小笼包,先咬开一个小口,吸掉鲜美的汤汁,才慢慢品尝肉馅的鲜嫩。猪肉与虾仁的鲜香在舌尖化开,混着葱姜的清爽,是陈二师傅特意按江南做法改良的,比伦敦粤菜馆的更合口味。他瞥了眼对面的玛丽安,小姑娘正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夹着小笼包,金棕色的长发用薄荷绿发带束在脑后,几缕碎发沾在嘴角,却浑然不觉,眼里满是对食物的专注。
“哥,” 玛丽安咽下嘴里的小笼包,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像盛着晨光,“凯特她们昨天又问我汽车的事了,我说周末带她们去溪木庄园玩,她们高兴坏了!说要提前准备野餐的点心呢!”
雷恩放下银勺,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笑着点头:“没问题,跟同事处好关系是应该的。溪木庄园的草坪大,正好让她们好好逛逛,你顺便把陈师傅做的苹果派带上,她们肯定喜欢。”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 玛丽安瞬间欢呼起来,又夹了一个小笼包,这次吃得急了些,汤汁溅在淡绿色的制服裙摆上,她吐了吐舌头,连忙用纸巾擦干净,“我今天要坐汽车去上班!让凯特她们在医院门口等我,好好羡慕一下!”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雷恩无奈地递过一杯温豆浆,看着妹妹狼吞虎咽的样子,意识海中的黄铜晶体微微搏动,亲情锚点的暖流比豆浆还温润。旁边鸟笼里的 “红胡子” 和 “蓝胡子” 似乎听懂了 “汽车” 两个字,扑棱着翅膀,沙哑地喊:“汽车!汽车!” 惹得玛丽安笑得更欢了。
早餐在温馨的拌嘴中结束。玛丽安背着小巧的医疗箱,蹦蹦跳跳地冲向门口的珍珠白汽车,汤姆早已候在驾驶座旁,看到她来,立刻打开车门:“玛丽安小姐,准备好了,咱们去医院。” 卡隆则站在旁边,目光扫过皇后大道的行人,保持着惯有的警惕,直到汽车平稳驶离,才转身回到别墅。
雷恩刚在客厅坐下,老约翰就端着一个银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一封印着百灵鸟专属徽记的信封:“先生,斯诺先生的信使刚送来的,说是有要事。”
雷恩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百灵鸟熟悉的工整字迹,还夹着四张淡蓝色的银行本票:“雷恩,欲望树人果实已通过‘齿轮之影’黑市卖出,共得 3 万金镑。按小队分红规则,你与卡隆各 5000 金镑,另额外给你 1 万金镑补偿‘太阳火髓’子弹费用。本票共四张,每张 5000 金镑,注意查收。—— 埃德加”
“不错,又赚一笔。” 雷恩笑着抽出本票,四张泛着油墨清香的纸张上,印着劳埃德银行的烫金徽记,金额栏的 “£5000” 格外醒目。他拿起一张,朝着刚走进客厅的卡隆递过去:“欲望树人的分红,拿着。”
卡隆接过本票,古铜色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仔细看了眼金额,声音低沉如钢铁碰撞:“自从跟了先生,总能获得意外收入。” 他之前在教会当护卫时,一年也赚不到 5000 金镑,现在不过一次任务的分红,就抵得上过去一年的收入。
雷恩靠在扶手椅上,指尖转着剩下的三张本票,打趣道:“以后要是遇到金矿,肯定让你去挖。你那‘金属操控’能力不用来淘金可惜了,到时候咱们直接开个金矿公司,让你当矿长,天天跟黄金打交道。”
卡隆闻言,嘴角似乎动了动,算是默认了这个玩笑。他将本票仔细收好,走到旁边的武器架旁,开始保养雷恩的 “炎喉咆哮者”—— 这把符文步枪上次用了 “太阳火髓” 子弹后,枪身的熔火符文需要重新校准,他动作轻柔地用软布擦拭着枪身,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雷恩看着卡隆认真的样子,突然想起好久没和小队聚聚了。自从苏格兰任务后,大家要么忙着各自的事:教授在研究煤晶石蒸汽机,百灵鸟和学者在整理古阵拓片,威廉在盯伯克的武器订单,塞拉菲娜在医院忙着重症病患的治疗,连伯克都在工坊调试新的轻机枪型号。“是该聚聚了。” 他起身对老约翰说,“去告诉陈二师傅,今晚准备丰盛的晚餐,菜单我来列。”
老约翰躬身应下,跟着雷恩来到厨房。陈二师傅正系着围裙,准备中午的食材,看到雷恩进来,憨厚地笑着:“先生,今晚要加菜?”
“今晚有朋友来聚会,准备这些菜。” 雷恩报出早已想好的菜单,“必须有的:红烧蹄膀、凉拌鸡丝、番茄牛腩、糖醋鱼、甜皮鸭,剩下的你看着加两个素菜,主食用蛋炒饭,要多做点,教授和卡隆饭量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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