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阵位上,撤下来的战士拍了拍接替者的肩膀,指了指前方:“冇(没有)么大事,白狗子冲得凶,胆子细(小)。枪法嘛,也就咁(那样)。”
接替的战士检查着手中的老套筒,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嘿,佢(他)有佢嘅(的)枪炮,我有我嘅(的)山头。睇(看)住嘞!”
伤员被小心翼翼地从战壕里抬出,放在担架上。抬担架的新兵看着伤员血肉模糊的腿,手有些抖。伤员反而安慰他:“莫怕……死不了……帮我把枪捎带给班长……”
短暂的交接完成后,新上阵的战士们迅速进入状态。他们利用胸墙和射击孔,警惕地观察着河滩方向,与退却至此、试图重新组织进攻的敌军展开了对射。枪声再次变得密集起来,但比之前敌人冲锋时更有节奏,多是精准的点射,压制着试图冒头的敌人。
与此同时,随着一线战斗连撤下,大量的工兵如同工蚁般涌上阵地。他们扛着铁锹、镐头,甚至徒手,开始疯狂地抢修被炮火炸塌炸毁的战壕和防炮洞。
“这里!塌了半截!赶紧垒起来!”
“防炮洞要加深!快!动作快!”
“沙袋!这边需要沙袋!”
催促声、工具的碰撞声、泥土石块滚落声,与零星的枪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副紧张而有序的战地抢修图景。没有人高声喊叫,但那种争分夺秒的急迫感,弥漫在阵地的每一个角落。
新的血肉被注入这道看似残破的防线,疲惫的躯体得以喘息,破损的工事正在修复。雄口,依旧如同一块坚硬的骨头,卡在敌人南下的咽喉要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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