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的宫宴还没开场,太和殿的金砖就透着股寒气。唐宁踩着阶砖往里走,龙靴底沾着的雪粒在砖缝里化成水,留下串歪歪扭扭的印子——像极了他当年在孤儿院墙上画的歪脖子树,那时画完总被张嬷嬷敲脑袋,说“画直点,树要站得稳,人才能立得住”。
“圣上,左相和李尚书已经在殿里候着了,太后让宫女来催了四回,说番邦使者带了‘祥瑞’来,要您亲自去迎。”狗剩捧着件绣着十二章纹的龙袍小跑过来,布角扫过金砖上的水迹,留下道浅痕,“刚才去偏殿检查餐具,发现给您的酒壶底有个小孔,里面塞着点白色粉末,太医院的人说像是鹤顶红,和上次太妃赏赐里的毒一样。”
唐宁抬手按住腰间的短刀——这是老疤脸昨晚送过来的,刀鞘上刻着个狼头,和他在流民营的记号一模一样。“让太医院的人把毒酒壶收起来,别声张。另外,让陆峥把禁军调到殿外,每三步站一个人,要是听见殿里有动静,立刻冲进来。”
他往殿里走,刚过门槛就看见番邦使者站在殿中,手里托着个金丝笼子,里面关着只五彩斑斓的鸟,鸟爪子上绑着个小锦盒。左相站在使者旁边,眼神躲闪,李尚书则盯着龙椅,手指在袖口里搓来搓去,像在藏什么东西。
“圣上驾到——”太监的唱喏声刚落,百官齐刷刷跪倒在地,只有太后坐在侧边的凤椅上没动,手里捻着串佛珠,嘴角勾着抹笑。
唐宁没理跪在地的百官,径直走到龙椅前。他刚要坐下,手突然摸到椅垫下有个硬东西——是个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他当年藏窝头的样子。
“番邦使者远道而来,带的什么‘祥瑞’?”唐宁故意把声音提高,手却在椅垫下摸索,油纸包的边角划破了他的手指,渗出血来,他却没敢吭声。
使者把金丝笼子递过来,谄媚地笑:“回圣上,这是我国的‘神鸟’,能通人性,还能预知祸福。这锦盒里是神鸟衔来的‘预言’,说是大启今年会有大喜事。”
唐宁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张羊皮卷,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龙,龙旁边写着“番邦主,大启臣”——明摆着是让大启臣服番邦。
“好个‘祥瑞’!”唐宁把锦盒扔在地上,羊皮卷散了一地,“看来番邦是想趁我大启西疆战事吃紧,逼朕投降?你们也不问问,我大启的将士答应不答应,我大启的百姓答应不答应!”
使者的脸色变了变,刚要说话,突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陆峥的禁军,手里拿着刀,冲了进来。左相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李尚书则掏出把匕首,想冲过来刺杀唐宁,却被老疤脸一脚踹倒在地,捆了个结实。
太后猛地站起身,手里的佛珠掉在地上,滚到唐宁脚边。“唐宁!你敢动哀家的人!”她声音发狠,“哀家早就和番邦人约定好了,只要你一死,番邦就会派兵帮哀家扶持藩王登基,到时候你这些兄弟,这些百姓,都得死!”
唐宁捡起脚边的佛珠,发现其中一颗珠子是空心的,里面藏着张纸条——是太后和番邦人的约定,上面写着“腊月二十,宫宴动手,杀唐宁,夺江山”。
“太后,你以为你能赢吗?”唐宁把油纸包从椅垫下掏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本账本,上面记着太后和番邦人的所有交易,还有藩王的联系方式,“你私吞的税银,你给番邦送的粮草,你安插在宫里的眼线,朕都知道了。孙承宗已经招了,李三也招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太后的身体晃了晃,跌坐在凤椅上,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唐宁!哀家是你的太后!你不能杀哀家!哀家做这些都是为了大启!是你这个替身皇帝,毁了大启的规矩!”
“规矩?”唐宁冷笑一声,“你贪赃枉法,勾结外敌,害死西疆的将士,饿死灾区的百姓,这就是你说的规矩?我大启的规矩,是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让将士能安心打仗,不是让你这样的蛀虫,吸百姓的血,毁大启的江山!”
他转身对百官说:“各位大人,太后和番邦人的阴谋,大家都看见了。从今天起,朕要清理朝堂,凡是和太后勾结的官员,不管职位高低,一律严惩!凡是私吞的税银,一律追回,发给西疆的将士,发给灾区的百姓!”
百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纷纷跪倒在地,齐声说:“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宁走到龙椅前,坐下。他看着殿外的雪,雪还在下,却比刚才小了很多。他想起张嬷嬷说的话,雪是干净的,能盖住所有的脏东西。现在,他终于把朝堂里的脏东西清理干净了,接下来,就是让大启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让大启的江山越来越稳。
“陆峥,把太后、左相、李尚书还有番邦使者都押下去,交给大理寺,严加审讯,一定要把他们的同党都揪出来。”唐宁说,“另外,让老疤脸带些兄弟,去藩王的封地看看,要是藩王敢造反,就立刻把他们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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