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时空:1938
一觉醒来,我从2023年的程序员变成了1938年的军统特工。
本以为能预知历史走向,轻松玩转敌后。
谁知我刚截获日军密电,就发现自己也被列入了清除名单。
更糟的是,组织内部似乎有人提前知道了我的每一步行动。
当我在双重追捕中挣扎求生时,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现——
或许,穿越到这个时空的,不止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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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肺叶疼,还混合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消毒水的气息。林默猛地睁开眼,视线花了半秒才聚焦。
不是他那个堆满代码书和手办,永远有主机嗡鸣声的出租屋。
昏暗的灯光从高处垂下,一个老旧的、锈迹斑斑的灯罩勉强拢着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空气里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碘伏味,还有…一种陈旧的灰尘味。他躺在一张硬邦邦的铁架床上,薄薄的褥子几乎感觉不到,硌得他背疼。
这是哪儿?
记忆的最后片段是凌晨四点的电脑屏幕,一行行代码扭曲着,变成一片刺眼的白光。加班过度,猝死了?然后被扔到了某个废弃医院?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太阳穴却一阵剧痛,无数陌生的画面碎片般砸进脑海。
枪声,尖锐刺耳。狭窄巷道里狂奔,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倒下的身影,血在她身下洇开。一份微黄的纸张,上面写着“青鸟计划”。还有一个名字——陈渝,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像是信任,又像是刻骨的警惕。
“醒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林默猛地转头,动作太快,又是一阵眩晕。
床边站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人,容貌清秀,但眉眼间带着一股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疲惫和冷静。她正拿着一个搪瓷杯,递过来一点清水。
“谢…谢谢。”林默接过杯子,手指碰到杯壁,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完全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声线。
借着喝水的动作,他飞快地打量四周。斑驳的墙壁,掉漆的木门,房间另一头还摆着两张空着的铁床。这布局,这气味…绝对是个临时医疗点,或者说,安全屋里的医疗点。
那些强行塞进来的记忆告诉他,这里是1938年的上海,孤岛时期。而他,现在的身份是军统上海站情报组一名刚经历了一场失败行动的特工,代号“水手”。原主在传递一份关于日军即将清剿城东某抵抗组织据点的紧急情报时遭遇伏击,受伤后被送到这里。
1938…军统…特工…
林默感觉自己的胃在往下坠。他一个2023年的程序员,手无缚鸡之力,日常运动量最大的项目是下楼取外卖,现在居然成了刀尖上跳舞的谍报人员?
“感觉怎么样?”女护士,记忆里她叫小婉,是这个联络点的负责人之一,轻声问道,“你昏迷了一天了。算你命大,子弹擦着肺叶过去,失血多了点,但没伤到要害。”
“还…还行。”林默强迫自己镇定,模仿着记忆里原主可能的态度,“外面情况怎么样?”
“风声很紧。”小婉收起杯子,语气平淡,却带着重量,“七十六号的人像疯狗一样到处嗅。老鬼下令,所有联络点静默三天。”
老鬼,上海站现任站长,一个只闻其名、神秘莫测的人物。
林默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穿越?太荒谬了。可脑海里那些关于摩斯电码、枪支拆卸、跟踪与反跟踪的知识,以及对这个时代、这个身份的熟悉感,又真实得不容置疑。
小婉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没再多问,转身走到房间角落的一张旧桌子旁,开始整理一些纱布和药品。
林默靠在冰冷的床头,闭上眼,试图从混乱的记忆里梳理出有用的信息。原主是在完成一次死信箱投放后,在返回途中被伏击的。伏击地点很偏僻,时间也拿捏得极准,像是有人提前泄露了他的行踪。
内鬼?
这个词冒出来,让他后背一阵发凉。
他记得原主对站里的几个人一直抱有疑虑,尤其是副站长陈渝。陈渝能力很强,背景也硬,是总部某大佬的亲信,但为人过于圆滑,在某些行动决策上总显得有些…微妙。而且,原主隐约感觉,陈渝似乎对“水手”这个代号格外关注。
不行,得尽快把那份未送出的情报传递出去。记忆显示,那份情报关系到一个抵抗组织几十人的性命,必须在明天中午之前送达另一个备用联络点。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伤口的刺痛,尝试调动那些不属于他的肌肉记忆。手指在床单上无意识地敲击着,一段莫尔斯电码的节奏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是丁,原主最擅长的是无线电通讯和密码破译。
或许…这不是绝境?林默,不,现在是“水手”了,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我来自未来,我知道历史的大致走向,知道一些关键节点,知道哪些人会胜利,哪些人会失败…这是否意味着,我可以…改变些什么?或者至少,利用这份“先知”,让自己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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