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曾秦当完库房的差事,便缩在自己那间狭小却收拾得干净整齐的下人房里。
窗外依旧是深冬的肃杀,屋内炭盆依旧只有几块劣炭,勉强驱散着寒意,但他的心却是一片火热。
意识沉入脑海,那“精通”级别的医术知识浩瀚如烟海,其中一门名为“太素九针”的失传针灸之法,尤其吸引他的注意。
此法据载源自上古,以阴阳五行为基,调和人体本源之气,对沉疴痼疾、心神损耗有奇效,只是施针要求极高,认穴需毫厘不差,运劲需刚柔并济。
曾秦以指代针,在虚空中反复比划,模拟着那九种玄妙的针诀——捻、转、提、插、弹、搓、摇、盘、飞——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感受着那臆想中的“气感”。
几日不辍的练习,凭借系统灌输的“精通”级底蕴,他自觉手法已臻纯熟,如同演练过千百遍一般。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曾秦喃喃自语,目光穿透糊着桑皮纸的窗户,投向了宁国府的方向,“需要一个试验对象……一个病情足够复杂,能体现太素九针价值的对象。”
秦可卿的身影浮现在他脑海中。
她的风寒虽被自己之前的方子稳住,但那份源自“心病”的底子虚弱,绝非普通药石能彻底根治。
而且她身份尊贵,若能在她身上显露出奇效,带来的回报将不可估量。
决心已定,曾秦寻了个由头,再次踏入了宁国府。
天香楼内,暖阁依旧精致奢华,却比前次更多了几分药香沉淀后的沉闷。
秦可卿半倚在暖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面色依旧苍白,眉眼间的愁郁如同化不开的浓雾。
见到曾秦进来,她强打精神,微微颔首,声音细弱:“曾先生又来了,有劳挂心。”
贾蓉正陪在一旁,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他本就对父亲贾珍与妻子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感到憋闷,又见这忽然冒出来的家丁郎中几次三番登门,心中更是不悦。
听闻曾秦竟提出要用一套“失传的针灸法”为秦可卿治疗,他立刻皱紧了眉头。
“针灸?”贾蓉语气生硬,带着质疑,“什么太素九针?闻所未闻!可卿身子娇弱,岂是能随意下针的?
先前吃你的药也就罢了,这银针入体,是闹着玩的吗?万一有个闪失,谁担待得起?”
他袖着手,眼神挑剔地上下打量着曾秦,那目光分明在说:你一个下人,也配碰触蓉大奶奶的玉体?
曾秦早有准备,不卑不亢地躬身道:“蓉大爷顾虑的是。正因大奶奶病根深种,非寻常药力能及,小人才想起这门专调本源的针法。
此法重在导引调和,并非猛力攻伐,风险极低。小人愿立下军令状,若因施针导致大奶奶有丝毫不适,甘受任何责罚。”
“先生……” 秦可卿却忽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坚定。
她抬起眼帘,那双似泣非泣的含情目望向曾秦,里面有着深深的疲惫,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摆脱这病痛缠身的渴望,“我信得过先生。这几日吃了先生的药,虽未痊愈,却也比先前那些太医瞧着重。既是先生觉得此法有效……我,我愿意一试。”
“可卿!”
贾蓉没想到妻子会同意,脸上有些挂不住,声音提高了些,“你可想清楚了!这针是能乱扎的?”
秦可卿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阴影,语气却依旧柔和而坚持:“夫君,我意已决。终日这般不死不活的拖着,也与废人无异了。曾先生是有真本事的,让他试试吧。”
贾蓉看着妻子那柔弱却固执的神情,又瞥了一眼垂手侍立、神色沉稳的曾秦,一股无名火起,却又无处发泄。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猛地一甩袖子:“好好好!你既信他,随你便是!出了事,休要来寻我!”
说罢,竟是看也不看两人,铁青着脸,拂袖而去,将暖阁的门帘摔得哗啦作响。
室内一时寂静,只剩下炭火偶尔的噼啪声。
曾秦面色不变,心中却暗喜。
贾蓉的离去,正好省了许多麻烦。
秦可卿似乎因方才的争执耗尽了力气,微微喘息着,对侍立在一旁的宝珠、瑞珠等丫鬟挥了挥手,声音带着倦意:“你们都出去吧,在门外候着,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丫鬟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
让大奶奶单独与一个男家丁相处,还要施针……这于礼不合啊。
“去吧。”秦可卿闭上眼,重复了一句,语气虽轻,却不容置疑。
宝珠等人只得躬身退下,轻轻带上了门。
此刻,暖阁内只剩下曾秦与秦可卿两人。
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粘稠起来,弥漫着药香、女儿香,以及一种隐秘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氛围。
“先生……需要如何施为?”
秦可卿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脸颊泛起一抹病态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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