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小鹏就会眼睛一亮,如同找到了知己:“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得处理!得艺术加工!小不点儿你懂我!”
谢知衡:“……”
越绘宁在一旁看着他们一个滔滔不绝、一个冷静吐槽,竟然也能聊得下去,忍不住笑。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谢知衡从崇小鹏那里学到了不少关于胶片感光度、镜头焦距和暗房技巧的实用知识,而崇小鹏则从谢知衡那里获得了许多基于科学原理的、匪夷所思的拍摄思路建议——虽然大多数他觉得自己可能实现不了。
临走时,崇小鹏还意犹未尽,拍着胸脯对谢知衡说:“小不点儿,以后在京城的……不,在全中国的文艺界和科学界,哥罩着你了!谁敢欺负你,报我崇小鹏的名字!……虽然不好使,但气势不能输!”
谢知衡:“……谢谢。”
回去的路上,又是越爸爸送的,谢知衡在车上回想下午的经历,觉得虽然吵闹,但并不令人讨厌。
回到家,陈铮看似随意地问了句:“玩得开心?”
“嗯。”谢知衡点点头,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认识了新朋友。很……热闹。”
陈铮有些意外地挑眉。但他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日子仿佛又恢复了以往的节奏。
谢知衡手臂上的伤疤逐渐褪成一道淡淡的白色痕迹,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但她能感觉到,这道痕迹仿佛刻进了陈铮的心里,让他变得更加警惕和沉默。
他的沉默并非寡言,而是一种内敛的、将更多情绪和思虑压在心底的状态。
他依旧督促她学习锻炼,过问她的大小事务,但眼神里时常会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深思,仿佛在评估着什么,计划着什么。
他去等谢知衡放学时,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似乎更强烈了些,连几个原本还敢偷偷看他的跟班,现在都只敢远远瞟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
贺斯年更是彻底熄了接近谢知衡的心思。他有一次只是试图和谢知衡讨论一道物理题的另一种解法,还没说两句话,就感到一道视线锁定了自己,一抬头,正对上走廊尽头陈铮毫无情绪的目光。
那一刻,贺斯年觉得自己像被什么猛兽盯上的猎物,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后面一整天都没能集中精神听课。
谢知衡对周围这些微妙的变化并非毫无察觉,但她大多不甚在意。她的注意力更多地被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自从在越绘宁家接触了崇小鹏那些关于摄影和电影的光怪陆离的想法后,她偶尔会下意识地从“影像”的角度去观察和理解世界。
比如看到阳光透过树叶投下的光斑,她会思考光圈和焦外成像的关系;听到一段音乐,她会联想什么样的画面剪辑能与之匹配;甚至看到陈铮训练时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动作,她都会觉得这本身就是极好的动态构图素材。
这种全新的视角让她感到新奇。
她甚至开始隐晦地向陈广生书房里那些军事科技书籍中,寻找与光学、成像、甚至早期视觉暂留原理相关的资料。
陈广生察觉到她兴趣点的细微变化,虽然不解其缘由,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又给她找来了几本涉及相关领域的、更深奥的俄文和英文专着。
谢知衡如获至宝,沉浸其中。
周励云的工作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她似乎天生就适合做群众工作,耐心、真诚、又能切切实实地解决问题,在大院家属中的威望越来越高。连一些原本因为她出身而略有微词的夫人,现在见了她也会客气地打招呼,称一声“周干事”。她脸上的笑容多了,人也愈发自信开朗。陈广生看着妻子的变化,眼中时常带着欣慰。
家庭氛围似乎更加融洽温暖。
只是周励云有时会觉得,儿子陈铮似乎心事重重,比以前更加沉稳,甚至有些沉闷。
她私下里问过陈广生,陈广生只淡淡道:“男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用管太细。”
周励云便也放下心来,只觉得儿子是越来越像他父亲了。
然而,这平静之下,一场新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而风暴眼,似乎正是那个最让人意想不到的、看似最平静的人——谢知衡。
事情的起因,是一篇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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