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辩解,没有否认,反而迎上他暴怒的目光,眼中迅速积蓄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她伸出手,不是推开他,而是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
“是!我是想打听消息!”她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被误解的委屈和愤怒,“可我打听的不是越廷!我打听的是梅老师!是我的实验室!是我的论文和数据!那是我付出了多少心血的东西!哥,你告诉我梅老师在哪里?你告诉我我的实验室怎么样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把我关在这里,像关一只金丝雀!我连知道自己导师安危、知道自己心血下落的权利都没有吗?”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终于滑落下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
“你说你保护我,可你这样把我蒙在鼓里,和把我埋在坟墓里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想知道梅老师是不是还安全!我只是想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做我的实验!这也有错吗?你就因为我不肯乖乖当个瞎子聋子,就认定我是为了别的男人?陈铮,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堪?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她声声泣血,句句控诉,将焦点从“越廷”扭转到了“知情权”和“信任”上。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或许能触动他、至少能混淆视听的办法。
陈铮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爆发,更没料到她哭得如此伤心,质问得如此理直气壮。
他愣住了,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看着她眼中那份真实的委屈和愤怒,掐着她下巴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许。
他眼底翻涌的暴戾和嫉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和指控冲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困惑。
“你……”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谢知衡却不给他机会,趁着他愣神的瞬间,她猛地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流淌着汩汩血液的脖颈侧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哭得更加厉害,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所有的恐惧、委屈、不安和绝望都发泄出来。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只知道关着我……我害怕……哥,我真的好害怕……”她语无伦次地哭诉着,声音闷在他的皮肤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和脆弱。
陈铮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怀中的人儿在瑟瑟发抖,哭得如此伤心。她的眼泪浸湿了他脖颈处的皮肤,有些顺着皮肉流到胸前的衣料上,那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皮肤,沿着血液回到心脏,也仿佛灼烧着他的心。
他高高筑起的愤怒和猜忌的城墙,在她这突如其来的、带着依赖意味的拥抱和崩溃的哭声中,竟开始摇摇欲坠。
他感受着怀里纤细身躯的颤抖,听着她压抑不住的哭声,那句“我害怕”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最柔软、也最偏执的角落。
他怕她离开,怕她被人抢走,所以他用尽全力将她锁在身边。
可他似乎……也让她害怕了。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一丝细微的疼痛。
过了许久,久到谢知衡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细微的抽噎,陈铮悬在半空的手,终于缓缓落下。
他没有推开她,而是有些笨拙地、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后背上,隔着一层衣服,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脊背的骨骼和未散的颤栗。
他的另一只手,也迟疑地、试探性地,扶上了她纤细的腰肢。那是不曾有过的新的触碰。
隔着衣物,他也能感受到那柔韧而温暖的曲线。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巨大满足感和某种阴暗悸动的战栗,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几乎要为之叹息。
“别哭了。”他的声音依旧有些硬邦邦的,但里面的怒意已经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着些许无措的缓和,“我没说不告诉你。”
谢知衡在他怀里微微一动,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他,鼻尖和眼睛都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又脆弱。“那你说,梅老师到底怎么样了?”
陈铮看着她这模样,心头那点剩余的愠怒也彻底烟消云散了。他叹了口气,伸手用指腹有些粗糙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僵硬,但已是极大的让步。
“她确实不在学校了,具体情况比较复杂,但生命无虞,只是暂时不方便与外界联系。”他避重就轻,给出了一个比之前稍微具体一点,但仍然模糊的答案,“你的那些数据……大部分应该保住了,仪器我也让人收好了,等你……以后安稳了,可以继续用。”
他没有承诺放她出去,也没有给出明确的时间表,但至少承认了梅老师暂时安全,她的心血也并未完全毁于一旦。这对于目前信息隔绝的谢知衡来说,已经是宝贵的信息。
谢知衡知道不能逼得太紧,能得到这些已属不易。她吸了吸鼻子,将脸重新埋回他怀里,闷闷地说:“……谢谢你,哥。”
这一声“哥”,带着未散的哭腔和一丝依赖,彻底抚平了陈铮最后一丝戾气。他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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