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蹲在灶台前,手里攥着块粗布,正擦那把从戒指里翻出来的工兵铲。铲刃被磨得锃亮,在昏黄的油灯下泛着冷光,边缘还沾着点新鲜的泥土——那是今早从后山秘洞带回来的。
“舟哥,你这铲子哪来的?”陈铁牛抱着捆干草撞进门,额头上还挂着草屑,“看着比公社铁匠铺打的还结实,挖石头跟切豆腐似的。”
林舟把工兵铲往灶台后一藏,用柴草盖严实了才起身:“前儿去废品站换的,说是以前部队用的,质量确实顶呱呱。”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草垛堆好了?”
“早堆完了!”铁牛拍着胸脯,粗布褂子上沾着不少草籽,“我跟二柱子比赛堆的,他那堆歪歪扭扭跟个坟包似的,咱这堆方方正正,跟……跟公社的粮仓似的!”
林舟被逗乐了:“就你嘴贫。”他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苗“噼啪”窜起来,映得两人脸上红通通的,“今晚得辛苦一趟,把洞里头的玉米再挪挪,防潮布不够用了。”
铁牛瞬间来了精神,眼睛瞪得像铜铃:“又要去后山秘洞?”
这后山秘洞是林舟半个月前发现的。那天他带着铁牛去开荒,无意间撞见块松动的岩壁,撬开一看,里面竟是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干燥通风,大小刚好能放下十来立方米的东西——简直是为他的储物戒指量身定做的“外挂仓库”。这阵子他借着开荒的由头,偷偷把戒指里大半的粮食、布匹都转移到了洞里,只留少量应急的在家。
“嘘——”林舟往门外瞥了眼,压低声音,“别嚷嚷。昨儿赵大娘问我为啥总往后山跑,我说是拾柴,再被她撞见,指不定编出啥故事。”
铁牛赶紧捂住嘴,使劲点头,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这秘洞对他来说,比过年还新鲜——洞里藏着的白面粉、细盐巴,还有那几匹蓝卡其布,哪样不是现在金贵得能当硬通货的宝贝?每次跟着林舟去“挪东西”,他都觉得自己像武侠小说里守护宝藏的侠客,既紧张又刺激。
“对了,”铁牛突然凑近,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竟是半块红糖,“秀莲给的,让咱干活时垫垫。”他往林舟手里塞了一半,自己捏着另一半往嘴里塞,甜得直眯眼,“她说……说等秋收了,就让她爹去俺家提亲。”
林舟咬了口红糖,甜丝丝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好事啊。到时候给你扯块新布做件褂子,再从洞里拿两斤细面,让赵大娘给你蒸两屉白面馒头当喜宴。”
“真的?!”铁牛眼睛亮得像两盏灯笼,差点蹦起来撞到房梁,“那……那也给秀莲做件新衣裳呗?她那件蓝布褂子都洗得发白了。”
“少不了她的。”林舟笑着点头,心里却在盘算。周秀莲她爹是供销社主任,这门亲事一成,往后在县城办事就更方便了。他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突然想起件事,“对了,上次让你留意王干事的动静,有啥新情况没?”
提到王干事,铁牛的脸瞬间垮下来:“别提了,那家伙最近跟疯了似的,天天带着人在村里转悠,说是‘查投机倒把’,其实就是想找咱的茬。昨儿还把二柱子他爹的渔网收了,说私藏渔网是‘搞资本主义’,气得二柱子要去公社告状。”
林舟皱了皱眉。王干事这是吃了上次的亏,想找补回来。那后山秘洞虽然隐蔽,但万一被这疯狗似的家伙撞见,后果不堪设想。他摸了摸下巴:“得想个法子把他注意力引开。”
正琢磨着,院门外突然传来赵大娘的大嗓门:“小舟!铁牛!在家没?公社来人了,说要借你们的石磨用用!”
林舟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候借石磨?早不借晚不借,偏赶上要去秘洞的节骨眼。他冲铁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稳住,自己则起身去开门。
门刚拉开条缝,就见赵大娘身后跟着两个穿中山装的干部,其中一个林舟认得,是公社办公室的刘秘书,上次开干部会见过。
“林舟同志,打扰了。”刘秘书脸上堆着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官腔,“公社食堂要磨点黄豆,可那边的石磨坏了,听说你们这豆腐坊的磨盘效率高,特来借一晚上。”
林舟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赔着笑:“借磨盘没问题,就是……”他故意往灶台后瞥了眼,“这磨盘刚坏了个零件,铁牛正修呢,怕是用不了。”
“坏了?”刘秘书身后的年轻人立刻瞪起眼,“刚才赵大娘还说你们下午还用着呢?是不是不想借?”
赵大娘赶紧打圆场:“哎呀,年轻人说话冲,小舟你别往心里去。其实是公社急着用,明天一早要给县里来的领导做豆腐脑……”
林舟心里一动。县里来领导?这倒是个机会。他装作犹豫的样子,磨蹭了半天才松口:“借可以,但得让铁牛跟着去,他熟悉这磨盘的脾气,万一出点啥岔子……”
“行行行!让他去让他去!”刘秘书满口答应,生怕他反悔,“用完了就送回来,保证不少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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