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急得直跺脚,凑到林舟耳边压低声音:“那后山的事咋办?”
“你先去公社,我随后就到。”林舟拍了拍他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到了那边别闲着,想办法让王干事掺和进来,越乱越好。”
铁牛虽然没完全明白,但还是重重点头,抓起墙角的磨盘摇把就跟着刘秘书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冲林舟挤了挤眼。
等人都走了,林舟立刻吹灭油灯,抄起那把工兵铲就往后山跑。夜风格外凉,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山路崎岖难行,他却走得飞快——必须在铁牛那边“闹起来”之前,把秘洞里的粮食再检查一遍,尤其是那几袋杂交玉米种,要是被发现了,麻烦就大了。
后山秘洞藏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洞口被伪装成了个塌陷的土坑,上面盖着枯枝败叶,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林舟拨开灌木,用工兵铲撬动岩壁上的机关,“咔哒”一声轻响,洞口缓缓露出。
他摸出火折子点亮,昏黄的光线下,洞里整齐码放着一个个麻袋,粮食的香气混合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林舟挨个检查麻袋,突然发现最里面那袋红薯干的位置有点不对劲——像是被人动过。
他心里一沉,快步走过去,伸手一摸,麻袋底下竟有块陌生的布条,蓝白格子的,看着像是……供销社卖的那种新布料。
谁来过?
林舟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立刻蹲下,借着微弱的火光检查地面,果然在泥土上发现了几个模糊的脚印,大小和铁牛的差不多,但鞋底花纹不一样——铁牛穿的是布鞋,这脚印分明是胶底鞋的纹路。
公社干部?还是……王干事的人?
他强压下心里的慌乱,迅速把所有麻袋重新归位,又在洞口加了道伪装,确认看不出任何痕迹才撤离。往回走的路上,他心里反复琢磨——这脚印是谁的?对方发现了多少?是碰巧撞见,还是早就盯上了?
刚走到村口,就听见公社方向传来吵嚷声,夹杂着铁牛的大嗓门:“你凭啥说这磨盘是投机倒把的工具?这是生产队的集体财产!”
林舟加快脚步赶过去,只见公社大院里围了不少人,铁牛正跟王干事吵得面红耳赤,旁边还站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看派头像是县里来的领导。
“王干事,这到底咋回事?”林舟挤进人群,故意装作一脸茫然。
“林舟你来得正好!”王干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磨盘嚷嚷,“这磨盘根本不是废品站淘的!是他陈铁牛从投机倒把分子手里买的!我亲眼看见的!”
铁牛气得脸通红,抡起手里的摇把就要往上冲:“你胡说!我啥时候买过……”
“铁牛!”林舟一把拉住他,转而看向那位县领导,“领导同志,这磨盘确实是从废品站换的,有李书记开的条子为证。王干事可能是误会了,前儿他还说这磨盘是资本主义尾巴呢,闹了不少笑话。”
周围的社员们顿时哄笑起来。谁都知道上次王干事诬陷林舟藏粮,结果被李书记批评了一顿,这会儿又来挑刺,明摆着是公报私仇。
县领导皱了皱眉,显然对王干事的做法很不满:“王同志,查投机倒把是好事,但不能无凭无据冤枉好人。林舟同志的豆腐坊是公社树立的副业典型,要是连典型都被随便质疑,以后谁还敢搞生产?”
王干事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县领导又看向林舟,语气缓和了不少:“听说你们的豆腐做得很好?还有那个试验田,亩产有望创新高?”
“都是托公社的福,”林舟赶紧谦虚,“试验田的红薯长势不错,过阵子就能收了,到时候请领导来检查指导。”
“好,好。”县领导满意地点点头,“年轻人有想法,敢实干,是好事。王同志,你得多向林舟同志学习,少搞些没用的政治斗争,多琢磨琢磨怎么让社员们吃饱饭。”
王干事被说得头都快埋到胸口了,周围的社员们笑得更大声了。
等县领导走了,铁牛凑到林舟身边,笑得合不拢嘴:“舟哥,你是没看见王干事那怂样!脸都白了!”他突然压低声音,“对了,我刚才在公社后院看见二柱子他哥了,穿了双新胶鞋,蓝白格子的袜子露出来一点,跟你描述的脚印纹路有点像……”
林舟心里豁然开朗。二柱子他哥在供销社当临时工,平时跟王干事走得近,肯定是王干事派他去盯梢,结果不小心在秘洞留下了痕迹。
“知道了。”林舟拍了拍铁牛的肩膀,“今晚辛苦你了,回去给你煮碗红糖豆腐脑。”
铁牛眼睛一亮:“真的?加两勺糖?”
“加三勺。”林舟笑着点头,心里却松了口气。还好发现得早,对方显然没敢进洞,只是在外围窥探。看来这秘洞还得再加道保险,最好能让王干事彻底断了念想。
往家走的路上,月光洒在土路上,像铺了层白霜。铁牛还在兴奋地说刚才吵架的细节,林舟却在琢磨着怎么“处理”二柱子他哥——不能来硬的,得用点巧劲,让他知道这秘洞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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