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到十点多,已经积了薄薄一层。
秦淮茹在屋里转了第八圈,炕桌上的饭菜热了又凉,凉了又热,最后那点热气终于散得干干净净,像她心里头的盼头。
往常贾东旭再晚归,十点总能听见院门口那声咋咋呼呼的咳嗽。
今儿个都快十一点了,院里静得只剩下风刮过墙根的呜咽。
她把棉袄往身上一裹,推门出去。
院里的雪被风卷着打在脸上,凉得刺骨。
二大爷刘海中家还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他背着手踱步的影子——这是睡前想吃鸡蛋了,二大妈起来给煎鸡蛋。
秦淮茹攥着冻僵的手,在二大爷门口犹豫了两步,终是咬着牙敲了门。“二大爷,您睡了吗?”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破布。
刘海中开了门,见她脸冻得通红,眉头一皱:“大半夜的,有事?”
“东旭……东旭还没回来。”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往常去小卖部赌钱,顶多十点就回,今儿个……”秦淮茹是知道贾东旭赌钱的,不过家里的钱都是他挣的,大头在自己那里,拿一两块去赌也不是什么大事。
刘海中往院门外瞅了眼,雪光映得胡同发白:“他常去的那小卖部在哪?”
“就在铁道边那条胡同里。”秦淮茹急得直跺脚,“我去找过,门锁着,人早散了。”
“这不行,得找。”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摆出当家人的架势。
“秦淮茹你去找三大爷,让他叫上院里的爷们,许大茂、何雨柱,还有他家两个年轻的,都叫上!分几拨,顺着铁道、厂后街那几条道找找!”
秦淮茹没含糊,转身就去拍各家的门。没一会儿,院里就热闹起来。许大茂披着棉袄出来,揉着眼睛:“咋了这是?大半夜的折腾。”
“找贾东旭!”刘海中沉声道,“秦淮茹,你跟我们说清楚,他最后在哪见的人?”
秦淮茹抽噎着说了,贾东旭今天早上走了再也没回来,刚刚自己也看到了易中海家门锁着,显然也没回来。众人听了,赶紧分了拨。
许大茂带着两个年轻人往铁道那边走,我和三大爷则领着人去厂后街。
听着刘海中的安排,闫埠贵显然不愿意去找。
“死了才好呢!”不过作为三大爷他也没办法,只能跟在刘海中后面,哪怕没找到也没人说什么!
雪地里不好走,脚底下咯吱作响。许大茂拎着个马灯,光柱在铁道旁的杂物堆上扫来扫去。
“贾东旭!贾东旭!”喊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走到离小卖部不远的弯道处,许大茂突然“咦”了一声:“那啥玩意儿?”
马灯光柱晃过去,只见雪地里蜷缩着个人影,棉袄上沾着黑糊糊的东西,像是血。
许大茂心里一紧,跑过去扒开积雪:“是贾东旭!”
那人正是贾东旭,脸冻得发青,嘴角还淌着血,后腰上的棉袄破了个洞,沾着冰碴子。
叫他没反应,伸手一摸,身子还热着,就是晕过去了。
“快!抬起来!”许大茂嘿嘿笑道,“狗日的,这是让人给揍了!”
许大茂也顾不上往日的嫌隙,毕竟人命关天,又有两人在身边,他不能置之不理,于是把贾东旭往医院拖。
雪地里留下两道深沟,马灯的光在风雪里摇摇晃晃,映着几人焦急的脸。
秦淮茹在院里等着,听见脚步声,迎出去就看见贾东旭被架着回来,顿时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东旭!东旭你咋了!”
“别嚎了!赶紧去医院!”许大茂喊了一声,和其他两人没停脚,径直往胡同口跑。
刘海中在后头喊:“我去叫车!你们先走着!”
风雪还在下,秦淮茹跟在后面,踩着雪追,眼泪混着雪水往嘴里钻,又咸又涩。
她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可千万别出事,这一家子,还等着他撑着呢。
全然忘记了易中海的死活,殊不知此时的易中海刚处理完伤势,在病房里躺着呢。
许大茂把贾东旭往诊床上一放,医生掀开他沾血的棉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后腰上青一块紫一块,有几处油皮被打破,渗着血珠,胸口上也有被打过的痕迹。
“怎么弄的?”医生一边拿酒精棉擦伤口,一边问。
秦淮茹攥着衣角站在旁边,看着贾东旭疼得哼唧,眼泪止不住地掉。
许大茂在一旁念叨:“这小子准是在外头得罪人了,不然谁平白无故下这狠手?
片子很快出来,医生拿着片子对着灯看了半晌,松了口气:“万幸,肋骨没断,就是软组织挫伤得厉害,有点脑震荡。”
“亏得送来及时,再冻上半夜,真要出人命。”
秦淮茹腿一软,扶着墙才站稳,眼泪却笑得流出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医生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又嘱咐了注意事项,让护士把贾东旭转到住院病房。
秦淮茹和许大茂刚把人抬上推车,就听见隔壁病房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那不是易中海吗?”许大茂眼尖,指着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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