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喜来乐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奇异力量,“我若治不好……再打死我不迟……我若治好了……之前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赵福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喜来乐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似乎是……眼神?那眼神不再浑浊懦弱,反而深邃得让人心慌。
想到老爷卧床痛苦的样子,连张一手都暂时束手无策,赵福犹豫了一下,阴恻恻道:“好!就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耍花样,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他带着手下悻悻离去,留下两个人在门外看守。
喜来乐松了口气,知道暂时稳住了局面。他不敢耽搁,立刻凭借脑中贯通的“基础医理”,开始思索解毒之法。
“阴阳错……寒热交织,破坏平衡……需寻调和阴阳,药性平和之品……”他目光在破败的屋子里扫视。
墙角有块老姜,灶台里有烧剩的灶心土,瓦罐里还有些许甘草……都是最普通不过的东西。
他挣扎着爬下床,几乎是匍匐前进,将老姜切片,取灶心土(伏龙肝)研碎,配合甘草,又找到一点红糖,勉强凑齐。
没有药罐,就用破碗盛了,放在尚有余温的灶台上,借着那点微弱的温度慢慢烘烤、浸泡。
这个过程极其艰难,他几次险些晕厥过去,全靠强大的意志力支撑。
就在他好不容易将那碗浑浊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调和阴阳汤”配制好时,破旧的窗户外,一道纤细的身影悄然隐去。
那是赵乡绅的女儿,赵小姐。她听闻父亲病重又起波澜,心下焦虑,忍不住偷偷前来查看这个“庸医”的虚实,却恰好看到了喜来乐濒死挣扎却依旧专注配药的一幕。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与困惑。这个郎中,似乎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喜来乐对此毫无所觉。他端起那碗勉强算是“药”的液体,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仰头灌下。
药液入腹,初时并无特殊感觉。但片刻之后,一股温和的暖流自胃部缓缓散开,那冰火交加的极端痛楚,竟然真的减弱了一丝!虽然未能解毒,但那股不断恶化的趋势,被硬生生遏制住了!
有效!
喜来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血色,他靠在墙边,大口喘息,眼中却燃起了熊熊火焰。
张一手……“祖传名医”……好,很好!
第二天,天色刚亮。
沧州城东,一家门庭若市的医馆前,匾额上“张氏医馆”四个鎏金大字在晨光中闪耀。门前求医问药者排成了长龙。
形容憔悴但腰杆挺直的喜来乐,一步步走了过来,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排队人群的骚动。
“咦?那不是喜来乐吗?那个治坏了赵老爷的庸医?”
“他还没死?还敢来张神医这里?”
“看他那样子,怕是来找事的吧?”
议论声中,喜来乐无视所有目光,径直走到医馆门前,那里悬挂着一面蒙尘的牛皮大鼓。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鼓槌。
“咚!咚!咚!”
沉重而响亮的鼓声,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震动了所有人的心弦。
医馆内,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中带着一丝阴鸷的中年男子——张一手,皱着眉头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学徒,面色不善。
看到敲鼓之人是喜来乐,张一手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怒意:“喜来乐?你个将死之人,敲这‘斗医鼓’作甚?莫非是失心疯了?你也配与我张一手斗医?”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喜来乐放下鼓槌,面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他迎着张一手轻蔑的目光,朗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街道:
“张一手,你徒有虚名,心术不正!昨日之毒,‘阴阳错’的滋味,我可是替你尝过了!”
张一手瞳孔骤缩,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喜来乐竟然能道破毒名!
喜来乐不等他反驳,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已写好的文书,狠狠拍在医馆门前的石阶上,那赫然是一张按了血手印的“生死状”!
“今日,我喜来乐不仅敢斗,还要专治你这‘祖传神医’的不服!”
他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目光如利剑般刺向张一手:
“就问你,敢不敢接我这‘生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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