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贴上唇的瞬间，血顺着指尖流进笛孔。
音出来了。
不是曲子，也不是哨声，是一道撕开空气的尖啸。那声音像刀子，直接劈在最前面那群妖灵身上。七道冰刃凭空凝成，扇形扫过，扑到半空的十几只当场被剖开，黑雾炸了一地。
可它们没死透。
碎掉的躯体落在地上，核心还在闪，蓝幽幽的光点散了一地。
我蹲下去，手往地面一扫。九枚完整的妖核全进了袖子。左眼有点发烫，系统界面跳出来：【获得虚空妖核×9，可兑换空间法则碎片×3（需3枚/次）】。
我没动表情，顺手把一枚残缺的踢向裂隙边缘。
那边的黑影果然动了一下。
谢清歌放下箫，呼吸重了几分。她没擦嘴边的血，只是抬手把玉箫插回腰间。右肩微微抖着，刚才那一击耗了不少力气。
“还撑得住？”我问。
她看了我一眼，“你要是动作快点，就不用问。”
黑袍人站在我后侧，锈剑扛在肩上。红布沾了黑雾，颜色更深了。他弯腰，用剑尖挑起一块最大的妖核，翻了翻。
“这东西能开路。”他说。
我点头。
裂隙就在五步外。紫黑色的口子没变大，也没合拢。风没有，可那些声音还在脑子里响，还是我的声音，一句接一句。
“……你不该来……”
“……停下……”
“……你会毁掉一切……”
我没理。
摸了下耳朵。
这个动作一出，谢清歌就皱眉，“又装？”
“不是装。”我说，“是习惯。”
她没再说话。
地上的妖核光点开始变暗。那些蓝光像是被什么吸走了，一点点淡下去。裂隙边缘的黑影却越来越浓，像水底的墨汁在扩散。
我知道它们要来了。
第二波。
比刚才多。
也比刚才快。
第一只从裂隙侧面爬出来的时候，半个身子还是雾，半个身子已经拼出了骨头。它没抬头，直接朝我们冲。
第二只、第三只紧跟着冒头。它们没有脖子，脑袋歪在肩膀上，嘴裂到耳根，里面是空的。
我往后退了半步。
雷角刚亮起来，谢清歌已经出手了。
这次她没抹血，只是将箫抵唇，吹出一个短促的音节。音波撞在地上，一圈冰纹炸开，像蛛网一样爬向四周。三只刚落地的妖灵脚下一僵，关节咔咔作响，还没扑上来就被冻在原地。
黑袍人甩肩。
锈剑脱手飞出。
剑身旋转，红布猎猎，剑气卷成一道旋风，把剩下的十几只全部卷进空中。剑气绞杀，骨头碎裂的声音接连响起，妖核像雨点一样落下。
我蹲下，手又扫过去。
这次收了十二枚。
系统提示再跳：【获得虚空妖核×12，累计可兑换空间法则碎片×7】。
我把其中三枚捏碎。
金光一闪，三片透明的碎片浮在掌心，像玻璃片，但更轻。我认得这东西，是空间法则的残片。能用来破禁制，也能当钥匙。
谢清歌走过来，站我旁边。
“你打算怎么用？”她问。
“先开一道缝。”我说，“不够再杀。”
她点头，手按在箫上。
黑袍人把剑捡回来，插回背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指蜷了一下，又松开。
裂隙那边安静了。
地上的黑雾慢慢散去，只剩下一层蓝光点，像撒了一地的星屑。可我知道没完。
它们在等。
等我们往前走。
我站直，手里攥着三片法则碎片。雷角微亮，准备随时动手。
谢清歌没再说话，只是把玉箫重新握紧。她的指尖又有血渗出来，涂在笛孔上。
黑袍人站后一步，剑尖朝下，压在自己影子上。
我们往前挪。
一步。
两步。
离裂隙还有三步的时候，地面突然震动。
不是从脚下传来的，是从头顶。
灰蒙蒙的天开始扭曲，像被人揉皱的纸。裂隙的边缘开始拉长，紫黑色的部分往外延伸，像一张嘴在张开。
然后，声音变了。
不再是低语。
是齐声。
上百个声音同时响起，全是我的嗓音，重叠在一起，一字一句砸进脑子里。
“你不是真的。”
“你只是容器。”
“放下一切，回归初始。”
眉心金纹猛地一烫。
我踉跄了一下。
谢清歌伸手扶住我胳膊，“别听。”
我咬牙，把三片法则碎片往前一推。
雷角引电，金光炸开。
一道裂缝出现在裂隙旁边，只有手指宽，但足够让气息透进去。里面传出一股冷风，带着铁锈和灰烬的味道。
还不够。
还得再开一次。
我抬手准备再捏碎三枚妖核。
谢清歌突然拦住我。
“等等。”她说。
她盯着裂隙深处，眼神变了。
我也看到了。
裂隙内部，有东西在动。
不是妖灵。
是影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请大家收藏：(m.zjsw.org)开局NPC，我成了盛唐救世主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