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新部门的办公室，定在文化产业园那边？”
晚上八点，陆家老宅的书房里灯光柔和。
江寻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摊开着演唱会的舞台设计图，手里还拿着标记笔。
他抬起头，看向坐在书桌后的陆凛。
陆凛刚从部队回来，军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只穿着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正在看一份文件。
听到江寻的问话，他点点头：
“对，离你工作室不远，隔两条街。
方便协调工作。”
江寻眼睛亮了：
“那我以后可以经常去找你吃午饭？”
“理论上可以。”
陆凛放下文件，脸上带着笑意。
“不过新部门刚成立，前期可能会很忙。”
“忙也要吃饭啊。”
江寻放下笔，站起身走到书桌旁，自然地坐在桌沿上。
“陆主任，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这可是你经常教育我的。”
陆凛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近些：
“学会用我的话堵我了？”
“这叫学以致用。”
江寻笑着，俯身在陆凛额头上亲了一下。
“对了，演唱会的新方案你看过了吗？
赵锐说舞台已经修复好了，明天开始要重新排练。”
“看过了。”
陆凛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方案。
“你们把开场，改成了从观众席后方升起，这个想法不错。
但安保难度会增加。
我已经让赵锐重新规划了，现场安保布局，明天给你看。”
江寻接过方案，翻到安保布置图那一页。
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符号和线路，专业得让他有些眼花。
“这么复杂？”他忍不住问。
“必须的。”
陆凛指着图纸上的几个关键点。
“这里是你的升降通道，这里是观众区，这里是后台通道。
每个点位都要有人值守，监控要全覆盖。
特别是你从观众席后方，升起的那段路，两边都要安排便衣。”
江寻仔细看着那些标注，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星耀娱乐的钱到账了吗？”
“昨天下午就到了。”
陆凛说，“八千万，分三笔打进来的。
第一笔两千万是舞台赞助款。
第二笔三千万是‘特效制作费’。
第三笔三千万是‘宣传推广费’。
每笔钱都对应了合同条款，看起来很正规。”
“他们动作真快。”江寻感叹。
“因为他们急。”
陆凛合上文件夹。
“境外组织给他们的最后期限，是演唱会结束后一周。
如果他们不能在这之前，把资金洗白并转移出去，那边的负责人会有大麻烦。”
江寻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有时候我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为了钱做这种事。
威胁、造谣、洗钱……他们就不怕吗？”
“怕，所以才更疯狂。”
陆凛站起身，走到窗边。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我们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必须一击即中。”
“陆凛。”
江寻走到他身边，并肩站着。
“演唱会那天，你会来吗？”
“会。”
陆凛回答得很肯定。
“我在控制室。
赵锐在现场指挥，我在后台统筹。
所有环节都会实时监控，一旦有异常，我会立刻处理。”
江寻转头看他：“那你会看我表演吗？”
陆凛也转过头，眼神温柔：
“当然会。控制室有全场最好的视角。”
两人对视着，窗玻璃上映出他们的身影，肩并肩，靠得很近。
“对了。”
江寻忽然想起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等这件事结束了，要带我去看海吗？”
“嗯。”
陆凛点头，“我已经在看地方了。
海南有个小岛，人很少，很安静。
我们可以在那里住一周，什么都不想，就晒太阳、游泳、吃海鲜。”
江寻眼睛弯起来：“听起来就很幸福。”
“所以你要好好排练，把演唱会做到最好。”
陆凛伸手揽住他的肩，“然后我们就去度假，庆祝胜利。”
“好。”
江寻靠在他肩上，“一定做到最好。”
第二天上午，体育中心的排练场。
修复后的升降舞台，重新矗立在场地中央，钢结构的骨架在灯光下泛着银灰色的光泽。
赵锐带着几个技术人员，在做最后的检查，江寻在台下热身，旁边站着琳达和舞美团队。
“江寻，脚真的没问题吗？”
琳达还是有些担心。
“虽然知道是演戏，但那天吊在半空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真的没事。”
江寻做了个深蹲。
“你看，灵活得很。
那天陆凛接我下来的时候，还特意做了缓冲，一点都没伤着。”
琳达松了口气：
“那就好。
不过今天的排练要小心，媒体那边我们已经放出消息，说你恢复得不错，但还需要观察。
所以如果有记者来，你要表现得……稍微有点勉强，但不能太过。”
“明白。”
江寻点头，“薇姐，音响和灯光那边协调好了吗？”
“都安排妥了。”
琳达翻开手里的平板。
“音响团队今天下午进场调试，灯光团队明天开始编程。
服装那边也准备好了，三套主秀服，五套备用，全部按照修改后的方案重新调整过。”
江寻听着这些详细的安排，心里既踏实又有些感慨。
一场演唱会，背后是几百个人的努力，是无数个日夜的筹备。
而他，是站在台前的那个人，要把所有人的心血，呈现给观众。
“江寻哥，可以上台了！”
赵锐在台上喊道。
江寻走上舞台，站在升降平台的中央。
技术人员帮他系好安全绳，检查了所有设备。
“今天先试升到五米高度，没问题的话再升到八米。”
赵锐在对讲机里说。
“队长在控制室看着，有任何不舒服立刻打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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