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这地界,今儿个的光景能让李飞瞧见,保准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往日里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的贾张氏,此刻正佝偻着腰,在烟熏火燎的灶台前忙得团团转。她那双常年揣在袖筒里的手,此刻正握着锅铲,一下下扒拉着锅里的玉米面,油烟呛得她直咳嗽,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而里屋的炕上,李香兰正歪着身子躺着,眉眼舒展,半点要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
这要是传出去,谁不得说一句,贾东旭新娶的这媳妇,可真是个厉害角色,竟能把院里出了名的老虔婆收拾得服服帖帖。
可谁又知道,贾张氏心里的苦,比这锅里没放盐的玉米面还要涩。
她拿捏秦淮茹拿捏惯了,从前在家里,她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老祖宗,秦淮茹忙前忙后,连大气都不敢喘,贾东旭和秦淮茹离婚了,心里打的是如意算盘——凭贾东旭的模样,再娶个年轻貌美又温顺的,还不得把她伺候得更舒坦?
哪成想,娶回来的是个李香兰,是个实打实的母夜叉。
打,她打不过;骂,她骂不赢。李香兰的嗓门比她亮,力气比她大,方才她梗着脖子不肯做饭,两人撕扯了几句动起手来,她被对方薅着胳膊往灶台上撞,后背磕得生疼,胳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疼得她龇牙咧嘴。最后还是她哭爹喊娘地讨饶,才勉强保住了半条老命,还得拖着一身的伤,乖乖来灶前伺候。
更让她心寒的是儿子贾东旭。往日里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儿子准保站在她这边,可今儿个,她被李香兰按在地上揉搓的时候,贾东旭就站在门口,愣是没敢吱一声。贾张氏心里跟明镜似的,怕是自己这儿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攥在李香兰手里了。
灶火噼啪作响,映着贾张氏满是怨怼的脸,她一边往锅里添水,一边暗自垂泪,只恨自己瞎了眼,引狼入室。
而里屋的炕头上,李香兰正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指尖。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嘴角噙着一抹冷冽的笑,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四合院,不过是她的跳板。贾东旭也好,贾张氏也罢,都只是她的棋子。她真正要琢磨的,是怎么尽快拿下李飞。
那人才是她在这院里,安身立命的关键
秦淮茹把自己擦洗得通红的身子裹进那件宽大的旧外套里,里面又穿上了被撕碎,满是污秽的衣裙。她要给李飞看看她的样子。眼底的泪意早已被一层冷硬的怨怼取代。她咬着牙,拖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到李飞家的门口。
没有敲门,她抬脚就狠狠踹了过去。“砰”的一声,那扇不算结实的木门被踹开,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屋里空荡荡的,李飞早就去厂里了。秦淮茹冷笑一声,径直走进去,一头栽倒在李飞的炕上。炕席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这味道曾让她觉得安心,此刻却只觉得讽刺。她躺了半晌,胸口的郁气还是没散,索性爬起来,目光扫过灶台旁的橱柜。
她拉开柜门,把里面藏着的半块腊肉、一小袋白面,还有几节过年剩下的腊肠,一股脑全翻了出来。案板被她剁得咚咚响,菜刀在手里翻飞,她一边切着肉,一边压低了声音,一遍遍地嘟囔:“这是你欠我的……李飞,这都是你欠我的……”
油锅里的油滋滋作响,她把切好的腊肉倒进去,瞬间炸出满屋的香气。她又把白面和好,擀成薄薄的面片,扔进翻滚的肉汤里。烟火气弥漫了整个小屋,她站在灶台前,被油烟呛得眼眶发红,手里的锅铲抡得虎虎生风,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屈辱、痛苦和怨恨,全都翻炒进这锅里,一并咽下去。
锅里的肉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气越来越浓,可秦淮茹的脸上,却半点笑意都没有,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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