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烟火气,终究还是飘出了李飞家的门。
贾张氏正捂着浑身的酸痛,蹲在自家灶台前啃着冷硬的窝头,鼻尖却猛地窜进一股勾人的肉香。她吸了吸鼻子,循着香味抬头望,一眼就瞅见李飞家敞开的门里,秦淮茹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锅里炖着的腊肉泛着油光,香气正是从那儿飘出来的。
这一下,贾张氏积攒了一早上的火气“噌”地就窜上了头顶。她把窝头往地上一摔,拍着大腿就冲了过去,站在门口叉着腰骂道:“好你个秦淮茹!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你男人还在厂里忙着,你倒好,跑这儿来给野男人做饭!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她骂骂咧咧地往屋里挤,伸手就想去掀锅盖:“我不管,今天这肉我必须吃!赶紧给我盛一碗,再去给我做碗面,不然我就拆了你这屋!”
秦淮茹正搅着锅里的肉汤,听到这话连头都没抬,铁勺往锅沿上一磕,声音冷得像冰:“滚。”
就一个字,却带着一股子慑人的狠劲。
贾张氏被噎得一噎,随即更是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撕打:“你个小贱人还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她的手还没碰到秦淮茹的衣角,后领就被人猛地揪住了。李香兰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眉峰一横,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直接把她往后拽了个趔趄。“婆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李香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冷意,“秦姐在这儿做什么,跟你可没关系。”
贾张氏被揪得脖颈生疼,回头看到李香兰那张冷脸,想起早上被揍的滋味,却还是不甘心地嘟囔着:“她是我儿媳妇……”
“那我是什么?”李香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贾张氏。她猛地僵在原地,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贾东旭早就和秦淮茹离婚了,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才是现在明媒正娶的贾家媳妇。
底气瞬间泄了大半,贾张氏的气焰蔫了下去,嘴里的话也变得吞吞吐吐,再也不敢高声嚷嚷。
李香兰瞥了她一眼,直接拖着她往自家方向走,心里却门儿清——想拿下李飞,秦淮茹这关,她还得好好掂量掂量,现在可不能让这老虔婆坏了事儿。
而另一边,肉联厂的办公室里,全然没有四合院的鸡飞狗跳。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李飞和苏晴面前的饭盒上。饭盒里装着苏晴带来的午饭,旁边还摆着没吃完的桂花糕。两人挨得不算近,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亲昵。
苏晴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手里捏着筷子,眼神瞟向李飞碗里的菜,犹豫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红烧肉。她的指尖微微发颤,生怕动作太大碰倒了饭盒,伸到李飞碗边时,手腕还轻轻晃了晃,声音细若蚊蚋:“你……你尝尝这个,我妈做的,可好吃了。”
说完,她就像受惊的小鹿似的,飞快地缩回手,低下头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连眼角都不敢抬一下。
李飞看着碗里的红烧肉,又瞧着她这副羞涩生涩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夹起肉咬了一口:“确实好吃。”
苏晴听到这话,嘴角偷偷弯起一个甜丝丝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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