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途听到沈文琅开口那句‘下班了’有点意外,侧头看了看他,好一会儿才回:是的沈总。
昨天怒气冲冲把自己调到行政办,今天能这么平和地讲话,不太像沈文琅平时的风格。
“哦。”沈文琅生硬地回了一句。
怎么高途还不开口提股份的事?他都站在这儿了,这么好的机会高途居然不珍惜!
陈彦白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却很纳闷:沈总还有这么平心静气的一面?
等了几秒,看高途没有开口的意思,沈文琅这才转向李柏桥,强行压下心里的焦躁,明知故问:你在这做什么?
李柏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文琅总,我就是想跟高秘书道个歉......
道歉?沈文琅嗤笑一声,那你现在是道完歉了?
这个......李柏桥冷汗直冒,迟疑地瞥了高途一眼,高秘书似乎不太愿意接受......
高途站在一旁,闻言张了张嘴,刚想说解释说是因为离职管不到他们的事,就被沈文琅抢先了。
那就滚。沈文琅语气冷硬,你都说了他不接受,那你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等他请你喝茶?需不需要我教你什么叫不接受
高途干脆不说话了,安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注意到沈文琅今天系的领带有些歪斜——这在他身上几乎从未发生过。往常这个时候,自己都会在离开前提醒他重新整理好,不过现在没这个资格了。
李柏桥语塞,还想说什么,沈文琅已经失去耐心,一个眼神向正门扫去:保卫科。
两名保卫人员小跑着过来,沈文琅朝李柏桥的方向偏了偏头:请他离开。以后没有预约,不准他进入HS大厦。
沈文琅!你不能这样!李柏桥被保卫人员架住,挣扎着喊道,你和少游刚刚合作,怎么就不能看在我跟他......
我跟盛少游合作那是HS跟盛放生物的事,沈文琅不耐烦地打断,你就开了几家夜店几家酒店,包地皮修了几座公园,开了家小公司而已,市值才十几个亿吧?盛少游帮你求情我都没给面子,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来就会让我松口?
这话说得直白,连高途都微微一怔,被羞辱了的李柏桥同样没反应过来。
沈文琅这番话是在警告,告诉他家底查干净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沈文琅,你恶意竞争是违法的!你怎么能这么做?我又没真套取HS的机密,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呵,就跟你过不去你有意见?”沈文琅说,“我向来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那挂名公司做假账还偷税漏税,你才是违法的那个,我通过正当途径打击你,合情合理。”
隐约记得某人之前说自己是P国人,江沪法律管不到他来着,这会儿怎么又变成好公民了?
这么严峻的气氛,高途却莫名觉得有些幽默。
其实说实话,沈文琅确实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说遵纪守法不过分。论起之前,也都是别人得罪他沈文琅在先,他才会采取措施,只是报复的比较狠而已。
“沈文琅你真是疯子,到处乱咬人,又没真招惹你,你他妈......”
嘴里还叽里咕噜说个不停的李柏桥被强制带走,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陈彦白站在旁边,进退两难。
沈总和高秘书之间有种说不上来的磁场,自己好像跟他们不是同一个空间,给人一种两个人处在冷战的感觉,像极了离婚冷静期。
那当时高秘书私人微信里那个沈总......
呸呸呸!
胡思乱想什么呢!什么离婚冷静期,让沈总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非得扒掉他一层皮不可!
陈彦白照着自己脑袋捶了两下。
沈文琅的目光重新落回高途身上,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生硬地开口:还不走?
高途回神:这就走。
他转身时,听见沈文琅在身后说:明天准时上班。
这话听着像是命令,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
别扭?
“好的沈总。”
反正高途没有往挽留上想,只觉得今天的沈文琅,确实不太一样。
陈彦白小跑着跟上高途,走出很远后才小声说:高秘书,沈总刚才是不是在关心你?
高途摇头:你想多了。
只是上司对下属的正常要求罢了。
他这样告诉自己,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暮色中,沈文琅还站在原地,深绿色的西装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醒目。见高途回头,他立即转身走向停车场,动作快得几乎有些仓促僵硬。
高途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背影看了一会儿,同样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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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途回到家,连外套都来不及脱就冲进了洗手间。
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来得又快又猛,他跪在冰凉的瓷砖上,对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中午勉强吃下的几口米饭早已消化殆尽,现在只能呕出些酸涩的胃液。
吐完后,他疲惫地靠在洗手台边,望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镜面上溅了几滴水珠,模糊了他的轮廓。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试图驱散那股萦绕不散的恶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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