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衣，他也不缺这么一件衣服，正好也给他下次上门去找人家小姑娘做铺垫。
看着被张启汕抱出来的女孩，张副官也猜到了一些缘由，立刻安排人把客房收拾出来，再临时找了个丫鬟给她洗澡。
总算把人拾掇出来后，张副官也从张启汕那里知道了内情，的的确确是张家人托人送来暂住的双胞胎姐妹之一，只是不知道她是姐姐还是妹妹。
“长官，洗干净了，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胎记。”
“知道了，钱拿着，回去吧。”
张府不留外人，但张府出手大方。
看着纸上写着的两个名字，张启汕试探性地念出了其中一个。
“张海汐？”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女孩抬头看了眼张启汕，像是在等候指令。
一次就猜对的张启汕让张副官先带她去医院看看，这人的状态属实太过异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送她的人又什么时候会发现她不见了。
被张副官牵走的张海汐十分配合，但是检查结果却十分让两个张家外家人头疼。
“大脑损伤、瘀血堆积、喉咙受损严重……也就是说她现在既说不了话也听不懂我们说话，对吗？”
负责检查的医生点了点头，建议家属保守治疗，药物作用不大，张海汐自身的恢复能力就挺强。
觉得西医不太靠谱的张副官又带人去找了一个九门内部的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
“张副官，就算有什么想问的，也不至于给一个小姑娘下这么多种毒吧？以后要是恢复不过来怎么办？”
张副官想说他没有，想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明明是个好人！
但很明显，人家不会相信。
“算了，跟你们说不清楚，你就告诉我怎么治就行！”
“治不了，毒素太杂，只能等她自己慢慢排出来。”
几十种毒素在体内形成一种稳定的平衡状态，谁也不敢擅自用药。
将张海汐原样带回的张副官也带回了所有医生的话，他们现在只能等张海汐体内的血脉自主排出毒素。
“本家子嗣单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女性稀少，双胞胎更是几百年没有出过，他们这时候把人送过来……佛爷，会不会有别的阴谋？”
“送人的算是我叔叔，应该没太大问题，有问题的是张家内部。”
想起离开时张家本家内部的问题已经严重到家族四分五裂，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只是把张海汐暂时安置在了客房里，让府中当值的亲卫兵照顾她。
作为九门中难得家有小孩的张大佛爷，在养娃不到一个月后，把人照顾得越来越瘦的他顶着隔三差五来探望的解九的谴责的目光，抱着孩子登上了红府的大门。
听说二月红跟他夫人出去上香的时候收养了一个孩子回来，张启汕觉得，养一个和养两个差别应该不大，而且他可以给抚养费。
“所以，你大清早的找上门来，就是为了找我夫人帮你养孩子？”
一身月牙白长褂的二月红坐在太师椅上品着今年初雪泡的冬茶，说出的话虽然是在陈述事实，但是怎么听都觉得有几分阴阳怪气。
“我承认我确实不会养孩子，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二月红不想答应，张家人麻烦，和张家人牵扯在一起的人也麻烦。
在心底吐槽的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也在和“和张家人牵扯在一起的人”的范围里。
“养孩子费时费力，况且我家养的这个也不怎么听话，万一出了点什么差错——”
“没关系，她可以自保。”
她要是没有点自保的本能，压根活不到走到长沙、被张启汕发现的时候。
依旧打太极、找借口的二月红用余光看了眼被张副官照顾着，在一旁吃糕喝水的小姑娘，瘦巴巴的脸蛋看上去的确挺招人心疼。
得到消息的丫头也从后院赶了过来，她知道二月红的难处，也知道只要他们还在长沙，就不可能避免和张启汕打交道，于是匆匆赶来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
“我愿意照顾两个孩子，就像佛爷说的，一个两个都一样，差不了多少！”
丫头是这么想的，但是跟着她一起过来的陈皮不一样，他只想弄死这个让师娘为难的小——
思绪一下子卡了壳，陈皮瞪大眼睛看着椅子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原本安安静静待着的张海汐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拉着张副官的衣服指着陈皮。
“啊……啊……”
不明所以的张副官看向张启汕，后者蹲下身抱住张海汐，将她一直指着陈皮的手按下去。
“可能是有点应激反应。”
“您刚才可没说这小姑娘不太对劲，甚至连话都不会说。”
“就是普普通通的中毒，等毒解了她自然就能恢复正常了。”
张启汕找二月红还有别的事情要谈，所以丫头先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后院，让下人盯着两个孩子吃早饭，她去给张海汐收拾一间适合小孩住的屋子。
等丫头一走，原本还笑嘻嘻的陈皮立刻变了脸，手里的筷子伸向了张海汐的脖子。
好不容易才能过上安生日子，陈皮不想让师娘知道是因为他抢了张海汐的馒头，才导致张海汐差点饿死。
只要他杀得够快，到时候把人扔进江里就好，就说她自己跑丢了。
但是陈皮唯独算漏了、也听漏了一点，她和长沙九门之首、白手起家的张大佛爷可是一个姓。
身体本能快过脑子，在陈皮出手的同时，张海汐一手格挡一手缠绕，不仅卸了陈皮手腕上的力道，还反过来把他钳制住，一只脚对着他的膝盖踩下去。
门外突然传来两人共同的临时监护人的声音，张海汐及时收手坐回到位置上，看着就是一直在乖乖吃饭的好孩子模样。
险些变成陈.瘸子.皮的陈皮捡回一条腿，但他在控制身体这方面比不上张海汐，所以他的手依旧伸向了张海汐的脖子。
“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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