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年间。
天幕上关于辛弃疾的词句闪烁而过,殿内安静了一小会儿。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好家伙,这写词跟打仗似的,带起一股风!俺老程听得都想拍桌子!”
程咬金咂咂嘴,好像还在回味。
他这反应把大家都逗乐了。
“知节这是听出共鸣了。”
“这位辛将军,虽是文人笔墨,却满是武人风骨。你听他另一句‘恨古人不见吾狂耳’,这脾气,怕不是比知节你还冲上三分。”
房玄龄捻须笑道。
“那不能!”
“不过这股狂劲儿,俺喜欢!是个痛快人!”
程咬金脖子一梗,随即又嘿嘿笑了。
“他词中有一句,‘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这滋味......非亲身历尽坎坷不能道出。”
“看来这‘词中之龙’,心里熬的苦,比咱们隔着天幕想的,只怕还要多些。”
魏征这次倒没直接批评,反而若有所思。
“玄成,你平日里总劝朕要克制、要谨慎。你听这辛弃疾,憋了一辈子,最后狂言也放了,秋凉也叹了,青山也看了,灯火也寻了......”
“他这‘克制’不了的一生,倒是在词里活了个淋漓尽致。你怎么看?”
李世民一直听着,这时忽然笑了笑,看向魏征。
魏征被皇帝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即也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
“陛下此问,倒是让臣另有所悟。为人臣者,自当谨守分寸,克己奉公。”
“然为人、为文,或许......真需这般一点藏不住的性情,一点压不下的锋芒,方能成就其不可替代之处。”
“这位辛将军,为臣或许坎坷,为文却堪称不朽。此中得失,难说得很。”
他拱手道。
李世民点点头,目光又投向殿外,仿佛能透过时空看到那个拍遍栏杆的身影。
“看来这天幕给咱们看的,不只是一个失意将军的故事。”
“倒像让咱们见识了,一个人心里头那团火,就算被人用规矩、用猜忌、用冷板凳硬生生压住了,也没全灭。”
“......最后还能从笔尖冒出来,烧成这么一片锦绣河山。不容易,也挺......有意思。”
他语气轻松了些。
他这么一说,殿内气氛更松快了。
“就是!憋是憋屈点,可人家在纸上打的这场‘北伐’,听着也挺威风!俺老程是学不来,但佩服!”
程咬金大咧咧接话。
一场原本可能走向沉重反思的议论,最后竟在几分对“词中之龙”才情的欣赏与调侃中收了尾。
李世民不再多言。
但嘴角那点笑意表明,这个遥远宋朝将军的憋屈与狂放,确实给他留下了点不一样的印象。
大汉。
天幕上辛弃疾的词句流光溢彩。
刘彻摸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此时尚无“词”这体裁,但那字里行间的气魄与情感,他品得出。
“去病啊,瞧瞧人家。马上功夫了得,这笔头功夫更是了不得。”
“什么‘金戈铁马’,什么‘看试手,补天裂’......你说说,你要是闲下来,能写出这样的......句子不?”
他忽然侧过头,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看向霍去病。
霍去病正琢磨着那些词里的沙场气象。
冷不丁被陛下点名,连忙摆手,脸上露出“这可太难了”的表情。
“陛下您可别拿臣开玩笑了!”
“臣看着这些字就头疼,有这工夫,多排两个阵型,多练几趟骑兵冲锋不好吗?再说......”
他眼睛一转,笑得露出白牙,话接得飞快。
“天幕不也说了嘛,‘弃疾似去病,宋皇非汉武’!”
“臣有陛下这样的雄主在,只管在前头冲锋陷阵,心里头敞亮痛快还来不及呢,哪来那么多‘愁滋味’要‘说还休’?”
“臣这辈子,肯定写不出这个!”
刘彻被他这番连捧带表忠心的话逗得哈哈大笑,极为受用。
“仲卿你听听,这小子,如今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他指着霍去病对卫青说。
“好小子,不想读书、懒得动笔就直说,还拐弯抹角说这么多。”
“不过这话嘛,倒也在理。”
卫青也笑着,伸手用力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
“陛下,去病所言,虽直白,却是将士肺腑。为将者,最大的幸事,莫过于遇明主,得信任,可专心破敌。”
“那位辛将军词中无尽块垒,正是缺了这最关键的一环。去病能心无旁骛,是他的福气,更是陛下给予的底气。”
他收敛笑意,看向刘彻,正色道。
“罢了,人各有志,亦各有所长。”
“咱们的冠军侯,生来便是要在真实的疆场上封狼居胥的,这纸上的万里河山,留给后来的辛弃疾们去收复吧。”
“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怎么把眼前这匈奴的王庭,给朕实实在在地拿下来!”
刘彻点点头,目光扫过案上北疆舆图,又看向眼前英气勃发的霍去病和沉稳可靠的卫青,豪情顿生。
“臣等遵命!”
霍去病与卫青齐声应道,斗志昂扬。
偏殿中的气氛,因这段小插曲反而更加热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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