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瞬间变成了陈皮与张启山的无声角力。
齐铁嘴在一旁拍着桌子叫好,活像个看斗鸡的闲汉。
二月红蹙着眉,那双漂亮的凤眼,始终落在陈皮身上。
几轮下来,饶是陈皮酒量不差,也扛不住这般喝法。
他只觉得眼前的灯火开始旋转,张启山那张冰块脸变成了两个,齐铁嘴的嬉笑声变得遥远。
最终,在一片天旋地转中,他眼前一黑,脑袋“咚”的一声磕在桌上,彻底不省人事。
酒局散了。
张启山看着趴在桌上,烂醉如泥的陈皮,眼神复杂难明。
他站起身,目光转向二月红,声音沉稳,不带一丝波澜。
“老八我送回去。”
“陈皮……”
他顿了顿,那双锐利的眼眸,意有所指地在二月红脸上停了一瞬。
“就交给你了。”
这话,是给二月红的台阶,更是一种默许和表态。
在齐铁嘴那“我懂的”的八卦眼神注视下,二月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二月红没有再多言。
他俯下身,动作间没有丝毫的迟滞。
一只手臂穿过陈皮的膝弯,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他的后背。
他甚至没有弯下多少腰,仅凭着手臂和腰腹的力量,就将那个人事不省的青年,从椅子上整个横抱了起来。
那不是情人间的温柔缱绻。
那是一种不容置喙的、绝对的力量展示。
是一种将私有物,理所当然地,纳回自己羽翼之下的宣告。
齐铁嘴手里的酒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看着眼前这一幕,脑子里那根名为常识的弦,“嘣”地一声,断了。
抱…抱起来了?!
二爷竟然,当着佛爷的面,把醉倒的陈皮给抱起来了!
齐铁嘴扭头看向张启山。
张启山的眼神,眼神中也难以掩饰惊讶。
二月红对两人的惊骇视若无睹。
他抱着怀里的人,转身,迈步。
陈皮的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窝,灼热的呼吸混杂着浓重的酒气,尽数喷洒在他的颈侧。
很烫。
像一簇火。
二月行抱着陈皮,一步步走得极稳,仿佛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成年的男人,而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
红府的黑色轿车,早已静候在月满楼下。
夜风带着晚秋的凉意,吹起车帘的一角。
司机刚要下车开门,二月红一个眼神递过去,司机便立刻缩了回去,不敢再动。
二月红单手抱着陈皮,另一只手,自己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他先是侧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灌入车厢的夜风。
然后,他才小心地弯下腰,先将陈皮的腿放进去,再慢慢地,将他的上半身也送入车内。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放一件易碎的瓷器。
陈皮的脑袋因为惯性,无力地歪向一边,额前的碎发散乱下来,遮住了那双紧闭的眼。
二月红的动作顿住了。
他伸出手,指尖悬停在那片碎发上方,犹豫了一瞬。
最终,他的手指轻轻落下,用指腹,将那几缕不听话的黑发,温柔地拨到耳后。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陈皮滚烫的脸颊皮肤。
二月红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
他为陈皮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他能安稳地靠着柔软的椅背。
做完这一切,他才关上车门,绕到另一侧,坐了进去。
车厢内,空间逼仄。
浓郁的酒气与二月红身上清冷的皂角香,混合成一种暧昧又危险的气息。
他看着身旁熟睡的逆徒,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乖张与暴戾的脸上,此刻褪去了所有防备,只剩下少年人独有的干净轮廓。
还有那微微红肿的,被自己亲手咬破的嘴唇。
二月红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缓缓凑近,声音低沉得如同夜色,在陈皮的耳边,一字一句地响起。
“闹够了,疯够了。”
“陈皮。”
“我带你回家。”
车内光线昏暗,只有窗外的路灯光影偶尔掠过,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
后座的陈皮在醉梦中极不安稳,眉头死死锁着,像是被无边无际的梦魇攫住了。
他整个人蜷缩着,下意识地朝着身旁唯一的暖源,那个清冷又熟悉的怀抱里钻去。
脑袋在二月红的胸口胡乱地蹭着,像一只找不到巢穴的幼兽,急切地寻求着庇护。
二月红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就枕在他的心口。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滚烫的体温,和那喷洒在颈侧,混杂着烈酒与少年人气息的灼热呼吸。
就在他心神激荡之际,怀里的人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
破碎的音节,断断续续地从唇边溢出。
“师父……”
“别不要我……”
“我,我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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