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揽着他的手臂,骤然收紧。
那指节因为过度用力,泛起一层骇人的青白。
车厢内本就稀薄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抽干。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好疼啊……师父……”
“我回不去了,我真的回不去了……”
怀里的人还在无意识地呢喃着,滚烫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渗出,浸湿了二月红胸前的衣襟。
那湿热的触感,狠狠烫在了他的心上。
二月红以为陈皮说的“疼”,是被他咬破的嘴角。
他以为陈皮说的“回不去”,是他们之间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师徒关系。
他更以为,这逆徒所有的痛苦与悔恨,都源于那个荒唐的夜晚。
源于这份大逆不道的禁忌之情。
二月红只觉得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滚烫的棉花,又涩又痛。
他低下头。
看着在自己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陈皮,看着他脸上褪去所有伪装后、那份毫无防备的脆弱与绝望。
那一刻,二月红脑海中什么家国大义,什么伦理纲常,全都灰飞烟灭。
他只想抱紧他。
用尽全力,抱紧这个属于他的人。
二月红收紧手臂,将怀里颤抖的身体更深地嵌入自己的胸膛。
他低下头,嘴唇凑到陈皮的耳边,用一种近乎叹息的,沙哑到极致的声音,一遍遍地安抚。
“不回去了。”
“我们不回去了。”
“陈皮,我带你回家。”
回到红府,已是深夜。
二月红屏退了所有闻声而来的下人,亲自将陈皮安置在了自己卧房那张熟悉的梨花木大床上。
府内静谧无声,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和窗外一轮清冷的月。
他取来浸了热水的毛巾,坐在床边,为陈皮擦拭脸颊。
那动作,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柔。
当温热的毛巾,擦到陈皮嘴角那处自己亲手咬出的伤口时,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二月红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复杂。
温情与暧昧在深夜静谧中发酵,那颗被仇恨与悲伤冰封的心,正一点点,被这股暖意,融化出一个缺口。
在熟悉的皂角香与床铺气息的包裹下,酒精与记忆交织。
陈皮半梦半醒间,缓缓睁开了那双被醉意染得朦胧的眼。
他看到了眼前熟悉的卧房,看到了床边那个清冷如月的身影。
那张他刻在骨血里,念了千百遍的脸。
积压在心底最深处的,关于刚穿越而来那晚的愧疚、恐慌,在这一刻,被酒精催化,彻底爆发。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二月红擦拭自己脸颊的手腕。
力道大得惊人。
那双总是盛着乖张暴戾的眸子,此刻却满是脆弱与悔恨,像一头濒死的野兽。
他声音沙哑,惊呼道:
“师父…我不会是又干了什么吧?”
“嗯?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就是….”
未等陈皮把话说完。
二月红猛地俯下身。
他用一个带着惩罚意味与浓烈占有欲的吻,狠狠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熟悉的血腥味再次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但这一次,不再是愤怒的撕咬,而是无法言说的深情与压抑已久的宣泄。
陈皮的醉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带着侵略性的吻,彻底冲散。
他脑海中只剩下狂跳的心脏和周身沸腾的血液。
一吻结束。
二月红抵着陈皮的额头,鼻尖相触。
那双总是温润如水的凤眼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炽热与偏执。
他看着眼前这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看着他眼中那全然的震惊和不知所措。
二月红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一字一句,像烙印,狠狠地在陈皮耳边宣告。
“一句对不起,就想算了?”
“陈皮。”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
“那就用你这一辈子,来赔。”
他要的不是道歉。
他要的是这个人。
这一生一世,都只能属于他。
陈皮彻底懵了。
他看着眼前师父的脸,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欲望。
他没有回答。
或者说,他已经醉得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二月红看着身下因为醉酒而眼神迷离,却依旧挣扎着想要回应自己的陈皮。
俯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
“你的人,你的命,你的以后,都是我的。”
(此处省略一万字,和一张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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