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一,青州城南门外,新搭建的“求贤馆”前人山人海。
这馆子原是慕容彦达的一处别院,占地三十亩,亭台楼阁俱全。如今门前竖起三丈高的牌坊,上书林冲亲题的八个大字:“英雄不问出处,唯才是举”。牌坊下,三条长龙蜿蜒排出二里地——左边是“武科”应征者,多是江湖豪杰、退伍军汉,有的扛着大刀,有的背着长弓,个个眼神锐利;中间是“文科”应试者,书生打扮,手持书卷,神色或紧张或倨傲;右边最特别,是“技科”报名处,匠人、医者、船工、账房……三教九流,五花八门。
馆内正堂,朱武、杨志、卢俊义三人坐镇主考。鲁智深被林冲硬拉来当“武科副主考”,此刻正抓耳挠腮——让他砍人容易,让他评判谁武艺高低,简直比让和尚吃肉还难。
“下一个!”书记官高喊。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大步走进来,抱拳道:“俺叫张彪,原登州团练使,会使狼牙棒!听说二龙山求贤,特来投效!”
鲁智深眼睛一亮:“狼牙棒?洒家也喜欢!来,过两招!”
“且慢。”朱武拦住,对张彪道,“张壮士,你既是团练使,为何离开登州?”
张彪脸色一暗:“朝廷克扣军饷,俺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上官穿了小鞋。一气之下,辞官不干了!听说二龙山待士卒如兄弟,俺就来了!”
杨志点头,在名册上记下:“去‘演武场’试艺。若合格,授‘都头’衔。”
“谢大人!”
武科还算简单——能打、懂阵、有带兵经验就行。文科那边就复杂了。周侗带来的几位大儒担任考官,出的题目千奇百怪:有考经义的,有考策论的,甚至还有一道题是“若你为青州知府,如何治理水患?”
一个叫陈平的年轻书生答得最好:“水患之治,堵不如疏。当查清河床,加固堤防,同时在上游植树固土。更关键者,须设‘河工司’,专司水利,常年养护,而非临时抱佛脚。”
周侗抚须微笑:“此子务实,可授‘户曹从事’。”
最热闹的是技科。匠作坊主管凌振亲自坐镇,题目全是实操:木匠要现场打个榫卯,铁匠要锻块精铁,医者要辨识药材,甚至还有考“如何改良水车效率”的。
一个白发老匠人颤巍巍上前:“老朽姓欧,三代船匠。听说二龙山造新式海船,特来献图。”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图纸,展开后,连凌振都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幅极其精细的“福船龙骨结构图”,标注了各部位受力分析、木材选用、拼接工艺,甚至还有对抗风浪的改良设计!
“欧老丈,这图……您画的?”凌振声音发颤。
“祖传的。”欧匠人叹道,“老朽在明州官船厂干了四十年,献过三次图,都被斥为‘奇技淫巧’。听说二龙山重工匠,这才千里迢迢赶来。”
凌振起身,深鞠一躬:“欧老丈大才!请随我去见哥哥,您这手艺,该当‘匠作坊副总管’!”
三天后,聚义厅偏殿。
朱武抱着一尺高的名册走进来,苦笑道:“哥哥,出大事了。”
林冲正在和武松、鲁智深商议军务,抬头问:“怎么了?报名的人太少?”
“不是太少,是……太多了!”朱武将名册重重放在桌上,“武科报名三千七百人,初步合格一千二百;文科报名两千四百,合格八百;技科最夸张——报名五千六百人,合格两千三百!总共……四千三百合格者!”
鲁智深倒吸一口凉气:“乖乖!四千多人?咱们有那么多位置安排吗?”
“这就是问题。”朱武揉着太阳穴,“咱们现在,满打满算需要:军中都头以上军官,缺三百;州县文吏,缺五百;各类工匠管事,缺八百。加起来也就一千六百个位置。可现在有四千三百合格者……”
林冲也愣了。
他预想到开科求贤会有人来,但没想到这么多!山东六州的读书人、匠人、退伍军官,这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啊!
武松皱眉:“不合格的,自然淘汰。但合格者……总不能让人白来一趟。传出去,以后谁还信咱们‘唯才是举’?”
“是啊。”朱武叹气,“更麻烦的是,这些人里真有顶尖人才。比如那个欧匠人,造船手艺堪称国手;还有个叫沈括的后人,精通算术格物;武科里有个叫岳飞的年轻人,才十九岁,枪法已得名家真传……”
“等等。”林冲猛地抬头,“你说谁?岳飞?”
“岳飞,字鹏举,相州汤阴人。”朱武翻出名册,“父亲早亡,随母长大,拜周侗先生为师学艺。这次听说二龙山开科,特来投效。武试时,三十回合击败原宋军指挥使,枪法凌厉,有大将之风。”
林冲心脏怦怦直跳。
岳飞……岳武穆!这位在另一个时空含冤而死的民族英雄,竟然在这个时间线,以这种方式出现了!
他强压激动:“此人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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