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嗒…嗒…嗒…
摄影室布帘后,传来几声轻微却突兀的滴答声。缓慢,滞涩,带着一种病态的节奏。
这异响掩藏在糖浆“噗嘟”的沸腾声、援朝舔勺的吧唧声、门外街道的喧闹中,几乎微不可闻。
然而,站在背景布前的陆凛冬,那双沉静锐利的眼睛倏然眯起。
他的左耳几不可查地朝暗房门帘偏了一瞬。左耳失聪锤炼出的右耳,早已如同精密仪器。那滴答声……节奏不对。不是显影液正常的滴落——太慢,太沉,像是……他曾在边防亲手拆除过的某种计时器的核心声响。
危险!
身体和神经在零点几秒内完成预警!没有一丝犹豫,陆凛冬如拉到满弦骤然崩开的强弓,猛地转身,朝那片厚门帘冲去!快得只剩残影,甚至来不及向咫尺的家人发出预警!
“凛冬?!”祝棉的惊呼和孩子们惊愕的眼神同时凝固。和平小脸瞬间惨白如纸,“哧溜”缩回祝棉身后,连珍贵的糖燕子都差点脱手。
帘子被铁钳般的手猛地扯开!
暗室狭小空间被幽暗红灯包裹。刺鼻的药水味扑面而来。正对门口,一条简陋的软塑料滴管歪扭悬在细铁丝上,一头垂进白色塑料大罐,另一头歪斜伸向下方水槽!
此刻,那悬垂的滴管里,正颤悠悠挂着一滴几乎满溢的、在红灯下呈现妖异深紫色的液体。它凝在那儿,只差一丝就要坠落。
滴管下方水槽的凹槽里,一小撮白色晶体粉末,像毒蛇蛰伏。
嗒……
那滴妖异的深紫液体,终于脱离管口,缓慢、沉重地坠落!目标清晰——它将精准砸在那堆白色粉末上!混合的瞬间,足以把暗房连同挤满老人孕妇的摄影室炸成碎片!
心脏被寒冰包裹!没有工具,没有时间!唯一的,是手边那个半满的白色塑料定影桶!
拼了!
陆凛冬全身肌肉贲张,右手如电探出,铁爪般抓住沉重桶缘!骨节因瞬间爆发的力量泛出青白!桶内药液剧烈晃荡!桶身带着风压和刺耳摩擦声,朝着那滴落的死亡液体,朝着下方的致命粉末——
狠狠怼罩下去!
噗!咕咚!
桶底猛烈撞击水槽边沿。药液泼洒而出,刺鼻的酸味炸开!
深紫液滴在距离粉末毫厘之差时,被这塑料壁垒彻底挡开!无声撞在桶底内壁。下方白色粉末被泼溅的定影液冲刷浸没,成了污浊泥浆,被安全禁锢在桶壁与水槽构成的牢笼里!
撞击声和药液泼溅声,彻底打破平静!
“怎么了?!”老师傅失声惊叫。
“爸!”建国浑身汗毛炸起。
和平捂住耳朵,把头死死埋进祝棉怀里尖叫:“啊——!!!”
援朝手里的糖老虎“啪嗒”掉地,碎了半只翅膀。
混乱、惊恐、刺鼻药水味爆发的刹那——
祝棉的视线扫过暗房门口,捕捉到一个致命细节:塑料桶底边缘与水槽壁之间,并未完全贴合!
一条不起眼的缝隙,像毒蛇吐信般张开!那污浊的、混合着白色粉末和紫色酸液的泥浆,正一点点、极其缓慢地从狭窄缝隙中渗透出来,沿着湿漉漉的内壁往下……
滋——
一小滴混合液落在水槽底部积水中,发出轻微腐蚀声,冒起一缕几乎看不见的淡淡白气!
渗透还在继续!这“泥浆”一旦渗出一定量触及金属壁……连锁爆炸无法避免!
陆凛冬全身力量压在桶上,额角青筋暴凸,汗水顺着下颌滴落。他已瞥见那缓慢爬出的泥浆流,一股冰冷的绝望攫住心脏——他的力量,堵不住这条顽固的物理缝隙!
时间凝固。每一秒都在滴血。
“桶!堵缝!东西!”祝棉的大脑在极致恐惧和压力下运转到极限!所有思维瞬间聚焦在那口还在“噗嘟”吐着小气泡的铜锅上!
没有思考空间!完全是千锤百炼下的本能!
她一把抄起灶上那口沸腾着、粘稠金黄如岩浆、温度足以烫熟皮肉的熬糖铜锅!滚烫锅壁瞬间灼痛指尖,她却像毫无所觉!身体如迅猛母豹,两步冲进暗房!
甜腻焦糖香混着刺鼻化学酸味,形成怪异氛围。她冲到陆凛冬身边,目光死死锁住桶底边缘那道正缓缓淌出死亡泥浆的缝隙!
“让开!”
没有解释!没有犹豫!
在那滴要命的混合液泥浆彻底渗出缝隙、即将接触水槽壁的千钧一发之际,祝棉手腕猛地一倾!
炽烈滚烫、浓稠到能拉出极长金丝的琥珀色糖浆,如同火山熔岩,从锅口凶猛地灌了下去! 带着炙人蒸汽和狂暴热度,狠狠冲入那条顽固缝隙!精准浇注在正蠕动爬出的污浊致命混合液之上!
滋啦——!!!
如同活物被炙烤的尖啸声陡然炸响!一股浓烈焦糊夹杂酸味的诡异白烟从缝隙里猛地逸出!
滚烫浓稠的糖浆本身就是极好的隔绝体,遇冷瞬间疯狂凝固!带着强大粘性、令人崩溃的稠度和迅速变硬的特性,狂暴地填塞、浸润、包裹、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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