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柳谋士的囚车驶入京城时,正是辰时三刻。朱雀大街上行人驻足,看着囚车中面如死灰的柳谋士,议论纷纷。太子党覆灭未久,三皇子党又卷入暗杀案,京城百姓无不感慨朝堂风波诡谲。
大理寺内,曹稔刚将柳谋士打入囚室,便接到景帝传召。御书房内,景帝脸色阴沉,案上摆着曹稔从江南带回的卷宗与证据。三皇子辰跪在阶下,神色悲愤,连连叩首:“父皇,儿臣冤枉!柳谋士虽是儿臣府邸之人,但他暗杀官员之事,儿臣毫不知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
“不知情?”景帝将卷宗掷在他面前,“柳谋士亲口供认,是你指使他暗杀支持改革的官员,阻挠税制改革,还嫁祸太子党残余势力与西北蛮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萧景辰趴在地上,声音哽咽:“柳谋士定是被曹稔屈打成招,想要攀咬儿臣。儿臣对您忠心耿耿,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税制改革关乎国计民生,儿臣怎会阻挠?还请陛下明察!”
此时,萧景琰与曹稔一同走进御书房。萧景琰躬身道:“陛下,柳谋士在江南被擒后,并未遭受任何酷刑,其供词都是自愿供述,且有多名杀手指证,证据确凿,并非屈打成招。”
曹稔补充道:“陛下,柳谋士的住处搜出了与三皇子殿下往来的书信,其中一封提到‘改革之事若成,对殿下不利,需设法阻挠’,这便是最直接的证据。”
三皇子辰脸色一变,急忙道:“这封信是伪造的!儿臣从未写过这样的信,定是曹稔与萧景琰联手陷害儿臣!他们二人一个掌管大理寺,一个掌管兵部,权势滔天,想要扶持其他皇子,故而对儿臣痛下杀手!”
景帝看着阶下争执不下的几人,眉头紧锁。他深知三皇子野心勃勃,太子覆灭后,他便一直觊觎储位,此次暗杀案确实疑点重重。但曹稔与萧景琰皆是正直之人,且证据确凿,也不像是故意陷害。
“此事事关重大,朕需仔细斟酌。”景帝沉声道,“景辰,你暂且回府闭门思过,不得与外界接触。曹稔,景琰,你们二人继续彻查此案,务必找出更多证据,证明三皇子是否涉案。”
“臣遵旨。”三人躬身退下。
走出御书房,三皇子辰狠狠瞪了曹稔与萧景琰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毒。萧景琰淡淡道:“三弟啊,身正不怕影子斜,若你真的无辜,自然会还你清白。”
萧景辰哼一声,拂袖而去。
曹稔看着他的背影,沉声道:“三皇子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定会想方设法销毁证据,甚至再次对我们下手。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更多证据,将他绳之以法。”
“我已让人暗中监视三皇子府,同时调查柳谋士与三皇子府的财务往来。”萧景琰道,“柳谋士暗杀官员、雇佣杀手,必定需要大量银两,这些银两定然来自三皇子府。只要找到资金流向的证据,便能坐实他的罪行。”
接下来的几日,曹稔与萧景琰分头行动。曹稔提审柳谋士,试图从他口中套出更多关于三皇子的罪证;萧景琰则派人彻查三皇子府的账目,寻找资金流向的线索。
然而,柳谋士自从被押回京城后,便一改之前的口供,翻供称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与三皇子无关,是他想要嫁祸三皇子,谋求自保。而三皇子府的账目也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异常的资金流出记录。
“看来三皇子早已做好了准备。”曹稔看着柳谋士翻供的笔录,眉头紧锁,“他肯定是暗中威胁柳谋士,让他独自承担所有罪责。而账目,也早已被他销毁或篡改。”
萧景琰也有些无奈:“如今证据不足,想要定三皇子的罪,难如登天。陛下本就对皇子心存偏袒,若没有确凿证据,恐怕只会不了了之。”
曹稔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不能放弃。三皇子野心勃勃,若不将他绳之以法,日后必成大患。我们再从杀手入手,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线索。”
他们立刻提审了被抓获的几名杀手。杀手们供认,他们是通过一个中间人联系上柳谋士的,中间人给了他们大量银两,让他们暗杀指定的官员,并给了他们墨玉扳指作为标识。但他们并不知道中间人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一名身材高大、声音嘶哑的男子。
“身材高大、声音嘶哑?”曹稔心中一动,“三皇子府中,是否有这样的人?”
萧景琰想了想:“三皇子的贴身侍卫长赵虎,便是身材高大,且说话声音嘶哑。此人武艺高强,深得三皇子信任,很可能就是那个中间人。”
“我们立刻调查赵虎。”曹稔当机立断。
然而,当他们派人前往三皇子府调查赵虎时,却得知赵虎已于三日前“突发恶疾”去世。
“又是杀人灭口!”捕头陈武怒不可遏,“三皇子真是太狡猾了,每次都能抢先一步销毁证据!”
曹稔握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三皇子的步步紧逼,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她知道,越是艰难,就越不能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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