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你放手！”程凌菲一个用力，把伞从林煦手里挣脱开来。
“啊——”但是悲剧的是，用力过度，伞柄敲到她自己脑门儿上了。
林煦被她的小傻给逗笑了。
“你还笑！”程凌菲极为不满，甚至想伸出脚踢他两下。
“不笑了不笑了，我给你揉揉。”说着不笑，嘴角的笑容却从来没有下去过。林煦伸出手，轻轻地给她揉着额头，手掌的热量传达到额头，程凌菲瞬间觉得舒服了不少。
“走吧，外面冷，快点回家。”
林煦伸手接过伞，为她拂去身上的雪水。当然，京山的小雪是不可能存留在人身上的。
程凌菲还是不愿意搭理林煦，一路上一句话没说。不过，好在，她一路上还是很听话的。
只是骑车的时候，风有些大，林煦心疼她，让她躲在自己身后，抱紧他，这样就不会冷了。
可是依程凌菲的倔脾气，她怎么可能在刚闹完别扭之后还愿意亲近林煦呢？
死倔着，就是不愿意往前靠。
把程凌菲安全送到小区楼下，看着她冻红的小脸，真想伸出手给她揉一揉，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毕竟她还生着气呢。
“回去赶紧把衣服换了，洗个热水澡，别生病了。”
程凌菲没有回答。
“明天记得多穿点，温度比今天还要低呢。好了，你上去吧，我走了。”
等林煦叮嘱完，程凌菲才转身上楼。
林煦看着她上楼的身影笑了笑，骑上车，扬长而去。
12月24日，平安夜。
9班这一群人，花了点心思，给教室的窗户贴了窗花，还把后面那块平时写黑板报的黑板给装饰了一下，更加的有节日气氛。
当林仙女来给他们上数学课的时候，好多同学胆子大了起来，拿着自己准备好的苹果，就冲上了讲台。
“林老师，苹果送给你。”
“林仙女，今天记得要吃苹果哦！”
“林仙女，吃我的，我这个甜！”
“林仙女，我喜欢你！”
“……”
一个比一个热情，不一会儿，讲台上就堆满了各种包装的苹果。
程凌菲也送了个从家里带来的苹果给她，李乔阳没有送，她还在计较着之前林仙女没收她手机，还让她写检讨的事。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消气，也是阴影够深的啊。
林仙女也不计较他们没遵守课堂纪律，看在苹果的份上，放他们一马。
下课的时候，林仙女都抱不动这么多苹果，还是9班的同学帮忙给送到办公室的。
出门遇到刚在10班上完课出来的黄霞，手上只拿着书和教案，和林仙女满怀的苹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仙女可能是觉得有些尴尬，干笑两声，冲黄霞点点头，就回了办公室。
黄霞倒是没什么反应，点头微笑回应。
“黄老巫婆还挺可怜的，都没有人给她送礼物。”刘琴小声地贴在她耳边说。
程凌菲忽然有些同情黄霞了，不招学生喜欢，甚至还被叫老巫婆。可是啊，就是没有人注意到，她带的10班，可是经常考年级第一的啊，她教的两个班的英语，也是在年级里名列前茅的。
程凌菲承认，如果黄霞能不那么爱点人回答问题，不布置那么多英语作业，她不会像现在这样烦她。
下午上课之前，按照惯例，9班齐声唱着《平凡之路》，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要去比赛了。身为文娱委员的刘琴更是用心，努力想要把9班的歌能表现得更好。
然而，事实却是，几乎每个人的调都不一样，根本走不到一起去。说跑调吧，也不算，毕竟他们都能做到整首歌都在自己的调上。
刘琴都要急疯了，在讲台上指挥着，但是完全没有效果。
唱了两遍之后。
“我觉得我们唱的挺好的啊，到底哪里不好了？”
“就是，我们又不是专业学唱歌的，声音整齐了不就好吗？”
“对啊，要求那么高，那你和赵功成自己唱去！”
刘琴在上面都要被气哭了，红着眼睛，不知道该作什么回答。
程凌菲感觉自己身后的座位动了动，随后就看见赵功成站起身，往讲台上走。
“你们的问题在于声调，你们的key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唱不了高音，有的人只会唱高音，虽然唱的都对，但是不整齐。明天，明天我给你们分一下声部，以后按声部唱，就不存在这么多问题了。”
刘琴跟在他身后走下讲台，她觉得赵功成就是她的救星，刚才面对同学们的质疑，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赵功成在刘琴的灼热目光下，竖起了一本书，挡在自己面前，书后面的他，耳根出现了疑似粉红的颜色。
可那目光却似是能穿透书本，一直到他的脸上来。
“咳咳！”赵功成想要提醒她。
可是，没有成功。
“你看着我做什么？”
“啊？”刘琴这才意识到自己举止的不恰当，瞬间脸红到爆炸。
赵功成低低地笑了。
刘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一条桌缝也行啊，要是她能钻的进去的话。
这时候，任课老师走进了教室，两人恢复了正常，只是刘琴脸上的红晕可没有那么快消去。
赵功成无聊地听着课，昏昏欲睡，实际上他已经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了。
一道冬日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悄悄地爬上了赵功成的脸。
刘琴一侧头，就看见了阳光下赵功成白皙的侧脸。
他一定很暖吧，在阳光下。
正这么想着，赵功成就随手拿了本书，盖住自己的脸，可能是觉得光线太亮了。
刘琴尴尬，还好没人知道自己的小心思。
晚上，上完晚自习。
“呐，给你的。”程凌菲把一个大红色礼物盒装的苹果推到林煦面前。
林煦一挑眉：“又是和明天一起的？”
程凌菲嘿嘿一笑：“怎么可能，明天当然有明天的啦，毕竟今年生日意义重大，你就先期待着吧！”
前面默默听着的贝思涵若有所思，明天是林煦的生日？
“好啊，等着你明天的那份。”
“保证你喜欢！”
“嗯，那明天晚上来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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