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有蛋糕吗？”
林煦停顿思考了下，说：“有，草莓巧克力蛋糕。”
“真的吗？有我超想吃的草莓巧克力蛋糕？”
林煦微微点头，这个小吃货啊。
“那好，我明天一定来。”
“写作业吧。”
“好。”
贝思涵摸着抽屉里粉色包装的盒子，描摹着上面的红色爱心，迟迟没有把它拿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在了十点的位置。
林煦合上笔盖，看一眼还在按着计算器的程凌菲，把桌上的书放好。
贝思涵听着声响，犹豫了一下，拿出了藏在抽屉里的粉色礼物盒。
“林煦，平安夜快乐，苹果送给你。”贝思涵脸上的微笑甜美。
“谢谢。”林煦微愣，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去接。
贝思涵垂下眸子，自己把苹果放到林煦的桌面上。
程凌菲这时候已经停下按计算器的手了，在旁边看着。
盯着林煦的表情，发现他的脸上只有平静，连一丝丝的惊喜都没有。
这一观察发现，使得她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仿佛刚才令她头疼的数学题也变得可爱了些。
贝思涵送完苹果就起身要离开，程凌菲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出了教室门，才收回视线。
“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程凌菲暗戳戳地问，尽管现在教室里只有她和林煦两个人。
“管她呢，回家吧。”
程凌菲撇撇嘴：“我题还没算完。”
“2480。”
“什么？”程凌菲懵。
“答案。”
“哦哦！”程凌菲在算式的最后工整地写上2480。
“那这个苹果？”她指着那个粉色的盒子问。
“送你了。”林煦看都没看一眼。
“切！你好意思吗？拿别人送你的东西送我，还是在我知道的情况下。”
“不要算了。”林煦抬步就要走，目光依旧没有扫过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不要多可惜啊，还是给我吧。”然后她就顺手把苹果带出了教室。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程凌菲翻看着盒子。
“诶，林煦，这盒子上有红心耶！”
“干嘛不放进书包里，这么冷的天，手放在外面容易长冻疮。”
“它好看嘛，男孩子是永远不会懂女孩子爱美的心的。”
“你就知道我不懂？”
“嗯哼！”
……
贝思涵看着前面的两人，尤其是当她注意到程凌菲手上那个无比眼熟的盒子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女神？女神是你吗？”张阳看着穿着粉红色外套站在前面的女孩问。
女孩没有回过头。
张阳就自己上前去，走到她面前，才发现一副伤心模样的贝思涵，也就是他口中的女神。
“女神，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贝思涵见来人是张阳，推开他，自顾自地往前走。
“哎呀，女神，你就和我说说吧！”张阳跟在她后面追问着。
被张阳跟了一路的贝思涵也有些不耐烦了。
“哎呀，你别跟着我了！烦不烦啊你？”
见自己女神生气了，张阳乖乖地闭上了嘴，还是亦步亦趋地走在她身后。
走着走着，贝思涵越想越难受。
“是不是只要他不喜欢我，无论我做什么，他都看不到？”
张阳沉默了，这说的不就是他吗？
贝思涵不喜欢他，就算他每天给她带早餐，帮她做卫生，还经常给她带零食，甚至连她闺蜜邱采珊的零食都给一起包了，可是这些她都看不到。
但是他知道，贝思涵说的不是他，而是林煦。
“林煦有什么好的啊，值得你这么喜欢他吗？”
“你不知道，林煦就是我见过最好的最完美的男孩……”
贝思涵自顾自地讲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张阳黑沉的脸色，以及紧握的拳头……
这边赵功成回到家以后，直接打开电脑，找到《平凡之路》的曲谱，开始分声部。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一遍又一遍试唱着……
“赵功成！你又不好好学习，大晚上的唱什么唱啊，还不赶紧给我看书去，别整天整这些没用的！”
赵功成的妈妈袁优听到他房间里传来的唱歌的声音，直接冲进他的房间。看到赵功成手上写的谱子，一把抢过，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筒。
“你给我好好看书！听到没？”
赵功成低着头，一双眸子紧盯着垃圾筒里被撕碎的谱子，似是有些猩红。
袁优在教训完赵功成之后，就关门出去了。
“嘭——”一声之后，房间里变得安静。
……
第二天一早上。
“声部我分好了。”赵功成把写好的分段谱放在了刘琴的面前。
刘琴接过一看，简直不敢相信。
“你真的分了？我以为你只是……”
“嗯。”
刘琴看着他眼睛底下的乌青，觉得有些心疼。
“你熬夜写的？”
“不是，分声部很快的。”
“哦，辛苦你了。”
赵功成没有接话，而是直接趴在桌子上，开始补觉。
只有他自己知道，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看着白净的天花板，安静的夜晚是多么的难以入眠。
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梦想，却得不到父母的认可，得不到父母的支持，甚至不被人理解，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
但是，他是谁啊，他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梦想呢？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成功的。
刘琴看着歌词，情不自禁地小声哼唱了出来。
把头埋进臂弯的赵功成听着她的声音，睁开了眼，只是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哎，班长，我跟你说个事儿呗？”刘琴伸出手戳了戳自己右前方坐着的程凌菲。
程凌菲回过头：“什么事？你说。”
刘琴把手里的《平凡之路》的谱子给她看了，说：“这是赵功成分好的声部，我想咱们以后还是按照这个唱吧，能为我们增不少亮点的。”
“我觉得可以。”
“还有个事儿，就是我们每天中午练习的时间有点儿太短了，分声部大家肯定都还不太懂，所以我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来让大家熟悉一下新的唱法。”刘琴两只手指打着圈，跟程凌菲商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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