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狱警带着王风离开审讯室，王风在走之前，还开口问道，“小春没有事吧？”
“你放心，小春毫发无伤。”白露回答道。
“那就好。”随即王风被带走。
“白姐，看来王风真的是将华小春看成自己的女儿了。”小王感叹道。
“你这家伙，八卦得很，赶紧去问问莫寒，神秘人的麻药过了没有，这才是我们要重点审问的对象。”白露说道。
“好的，白姐，你先坐这里休息一会儿。”小王迅速跑出审讯室。
白露坐在轮椅上思考刚才与王风的对话，又想想G给自己留下的线索，发现这个神秘人隐藏的实在是太深了。
小王推门而入，“白姐，那个人已经醒了，你现在要提审他吗？”
“嗯，我现在就要审，好好检查他的衣服，不要让他装一些危险物品，你让莫寒搜身，他是医生，懂得多。”白露命令道。
“是，白姐。”小王关上门后，立即去通知莫寒。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小王跟犯人一起进入审讯室里。
此时此刻，神秘人终于露出自己的真面孔，他长相一般，但是眉毛上有一条明显的疤痕，取下墨镜的他，眼睛显得有些无神，空洞地看向前方。
白露悄悄地问小王，“他的眼睛是怎么了？”
“白姐，他是个半盲。”小王小声地回答道。
“什么意思？”白露吃惊地看着小王。
“嗯，就是他可以模糊地看路，但是看不清楚。”
“能查到原因吗？”
“莫法医让我告诉你是人为致盲……”小王在白露耳边小声嘀咕着，不知道再说什么。
白露听后恍然大悟，她瞬间明白了，原来从三十年前，神秘组织就在策划这种勾当。
她准备开始审讯，“请你老实交代。”
“我叫D，当然D也只是个代号，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甚至不知道我今年究竟有多岁？”面前的嫌疑人含糊地回答白露的问题。
“什么意思？”白露继续问道。
“我本身就是孤儿，被D收养长大，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D，因为我成年之后，就被他们弄瞎了。
成年后被他们扔到这里，说什么当老板，你有见过瞎子当老板的吗？”神秘人有些抱怨地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被人扔到这里的？”白露接着问道，因为她想起20年前，父亲也曾抓到过跟他一样的人，也是一个瞎子，说自己是个替代品。
“我也不知道，我都看不见，哪里知道年份啊。”神秘人回答着。
他摸棱两可的回答，让白露陷入困惑。
白露仔细想了想，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想重见光明吗？”
听到白露的话，神秘人突然有了面部表情，惊喜地问，“难道我可以……？”
“没错，刚才我们的医生说你是人为致盲，只要找好的医生，换个眼角膜，就可以重见光明，但是这个前提是你要好好交代，不要像刚才那样应付我。”白露再三强调。
“真的吗？”面前的人惊喜地看着白露那模糊的影子。
“当然是真的，警察骗人是违法的。”白露回答道。
“我说，我全说，我是被贩卖到国外的，父母是谁，我也不清楚，我们身上只有编号，我那时还以为进入了金窝窝，没想到是下到了地狱。
每天会有人训练我们如何说话，如何撒谎，如何管理。
长大后，便给我们做了手术，让我们看不清，然后送回国里，听从D的指令开始做事。”神秘人回答道。
“我们？那说明D培养了很多这样的人。”白露吃惊地说道，说不定在其他市区，还有跟面前人一样的同款嫌疑人。
“是的，我当时小，并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让我们干什么，直到弄瞎我们之后，才会去见D，摸他身上的衣服，他的脸。
当时他们测试我的眼睛，我撒谎了，说自己完全看不见，栽了几次跟头，才通过他们的考验。”神秘人说道。
“那这么说，你见过D的长相？”白露问道。
“不是很清晰，有些模糊，中年人吧，身边带着一个孩子，还叫他道格。”神秘人回答着。
道格？白露的脑里又多了一条线，虽然之前的种种论证都跟道格家族扯不上关系，但是这次，她似乎找到了其中的联系。
“那你什么时候出国也不知道吗？那会儿你还没有被他们弄伤吧。”白露继续问道，她急切地想知道他的年龄，这样她就可以推算出一些东西。
“嗯，我想想，应该是1990年，那会儿我已经十岁了，生来就被贩卖给别人，结果卖的那家也是做这个生意的，那年他们差的严，被抓了，我趁乱逃跑了，就落入这些人的手里。
刚开始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直到我成年那一天，M国的天空下起暴雨，我还惊讶好好的天气为什么会突变，我吓得赶紧回家，结果迎来我悲惨的命运。”神秘人回答道。
白露听到他现在的口供，知道他刚才的话果然是敷衍自己，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呢，90年他十岁，这么说他是80年出生的，成年18岁，那就是1998年，那年他18岁，被D抓去做替身了。
“他们抓你做手术的时候，那你为什么不反抗呢？”白露问道。
“反抗？我哪里有反抗的机会，直接将我捂晕了，拖到手术室，等我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还威胁我，如果我乱说，就让我死的更难看。
如果我乖乖听话，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临走前还对我说了最重要的一句话，如果被警察发现，只有死才能解脱，因为就算警局不杀我们，我们组织里的人也会派人暗杀我的。”神秘人说道。
“所以说，这就是你们替身为什么被抓之后就想自尽的原因？”白露发出疑问。
“没错，我从小就受到那么残酷地训练，长大后深知组织的残暴，所以死也是一种解脱吧，我不知道我今天给你说完这些，明天是否还能活着？”神秘人悲伤地看着白露。
“你放心，我们警局关押着很多重要人物，这里可不是你们组织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白露安抚犯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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