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埃里克。哈里森认真的神色，哈里。福斯特突然哈哈笑道，“我说嘛，就你那水平怎么可能教得了人家？”
“他还差得远呢！”埃里克。哈里森撇了一眼陈杞，“当主教练可不是光指挥指挥比赛就行了，技战术怎么练？体能怎么练？定位球的进攻和防守怎么练？这里面的学问多着呢……”
敢情好！这是给自己敲警钟来了啊……陈杞可没觉得自己头脑发热，就为了业余杯赛的两连胜，至于么？
好歹咱也是踢过职业足球联赛的职业球员！
不过脑子里想归想，陈杞脸上没有显出半分来。他老老实实坐在那儿。他当然明白老头这是为自己好，生怕里昂。伯纳德头脑一热又做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情来。
“别的我不清楚，他临场指挥不错，”见埃里克。哈里森对眼前的年轻人说话这么不留情面，虽然说哈里。福斯特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一定不浅，但是老头还是没忍住脾气帮陈杞说起话来，“那个高中锋的点就用得好，打蛇打七寸，盯死了对方的弱点打，一针见血！”
“干咱们足球这一行和其它哪一行都一样，全凭老天爷赏饭吃，”老头接着说道，“有些东西能学，有些东西可是学不来的。有时候你还真别不服！”
“屁！”埃里克。哈里森端起酒盅，“这么多年没见，我怎么觉着你尽学会耍嘴皮子了！走一个！”
“足球要是照你说的那么简单，还要你我这样的人干嘛！”埃里克。哈里森仰着脖子一口把酒闷完，不依不饶地道，“大街上随便拉个卖菜的也能当主教练啦，让他去『切尔南』做主教练赢几场球，他就能当主帅啦？他就成咱们足球人啦？那不是笑话嘛！真要有那一天，我就回家卖咸菜去！”
“回家卖咸菜？就你？”哈里。福斯特一脸戏谑的表情，“就兴你看不起人家卖咸菜的，人家卖咸菜的还瞧不上你呢！”
“哎！打住！打住喽！”埃里克。哈里森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没看不起任何人，我在说的是‘术业有专攻’的事！别挑拨阶级斗争啊……这都什么年代了！”
“就是那帮小子今天的比赛输了有点不甘心，”酒过三巡，脸颊通红的哈里。福斯特不无遗憾地说道，“他们原来的心气可高着呢，小组赛前还商量着万一要是能拿到冠军，就把奖金全给捐了。”
“捐了？捐给谁？”埃里克。哈里森一边夹菜，一边笑着问道，“给我？”
“现在苏里南的留守儿童太多了，”哈里。福斯特把小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眉间似乎因为酒的辛辣劲而拧除了一个“川”字，“家里的大人都到外面去打工了。我这些学生啊，就是想把赢球的奖金都捐给学校。”
这次，埃里克。哈里森没再说话。他沉默了下来。陈杞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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