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红着眼睛,从怀里掏出所有的钱 ——
那是他剩下的银票,还有这几日从客栈老板那里借的银子,一股脑地递到赌坊老板面前。
“我把钱都给你,你放了她!”
赌坊老板低头看了看李想手中的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这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想要人,拿五百两银子来!少一分都不行!”
就在这时,陆云许上前一步,周身的灵力威压瞬间散开,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了整个赌坊。
原本喧哗的赌坊瞬间安静下来,赌徒们脸色发白,不敢出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陆云许看着赌坊老板,语气冰冷得像寒冬的雪:
“放了她,否则,这赌坊今日便不用开了。”
赌坊老板感受到那股让他窒息的威压,腿肚子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知道自己惹不起修士,连忙松开章欣莲的手,陪着笑脸:
“仙长息怒,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放她走,这就放!”
说完,他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赌坊内,再也不敢出来。
章欣莲跌坐在地上,浑身脱力。她看着跑过来的李想,眼中满是愧疚,眼泪掉得更凶了:
“想儿,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不该跟王老爷来赌坊…… 我只是想多要些钱,给我娘治病……”
“别说了,都过去了。”
李想蹲下身,轻轻扶起章欣莲,替她擦去脸上的眼泪,眼中满是期待。
“我们现在就回客栈,收拾东西,带伯母离开落霞镇,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章欣莲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哽咽着说:
“好,我们一起走,再也不分开了。”
两人回到客栈时,章母正坐在床边等他们,看到章欣莲平安回来,老妇人眼中满是欣慰。
李想和章欣莲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包裹很快就收拾好了。
可就在他们提着包裹,即将走出客栈大门时,一群穿着官服的差役突然冲了进来,手中拿着长刀,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差役拿着一张通缉令,展开后,指着章欣莲,声音严厉:
“就是她!章欣莲,你涉嫌谋杀王老爷,跟我们走一趟!”
李想愣住了,他上前一步,挡在章欣莲身前:
“什么谋杀?王老爷不是好好的吗?前几日我们还在他别院见过他!”
差役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地盯着章欣莲:
“王老爷昨晚在别院被人杀死了,现场留下的匕首上,是你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章欣莲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她用力摇头:
“不是我!我没有杀他!我昨晚根本没去过他的别院!”
陆云许心中一沉,难道有人杀了王老爷,还故意在现场留下证据,嫁祸给章欣莲?
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
章欣莲被差役押走,关进了县衙大牢。
李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客栈里团团转,他想要去县衙伸冤,却被陆云许拦住:
“县衙内有问题,你贸然前去,不仅救不了欣莲,反而会自投罗网。我先去狱中见章欣莲,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当天夜里,陆云许用灵力隐匿了身形,避开狱卒的耳目,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大牢。
大牢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和血腥味,牢房的铁栏杆上锈迹斑斑。
章欣莲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头发散乱,脸上满是绝望,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
看到陆云许突然出现,她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挣扎着爬起来,抓住铁栏杆:
“仙长,我真的没有杀王老爷,你相信我吗?”
“我信你。”
陆云许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力量。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人或事?”
章欣莲皱着眉,努力回忆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我离开别院时,看到烟雨楼的老鸨龚波在别院门口鬼鬼祟祟的,好像在盯着什么…… ”
“对了,王老爷欠了老鸨龚波一大笔钱,之前老鸨龚波就跟我抱怨过,说王老爷一直拖着不还钱,要让他好看。”
陆云许心中有了答案 ——
十有八九是老鸨龚波杀了王老爷,然后嫁祸给章欣莲。
老鸨龚波既想收回王老爷欠她的钱,又想收回章欣莲这个 “摇钱树”,毕竟章欣莲若真的跟李想走了,她就少了一个能赚钱的姑娘。
陆云许开口道:
“是老鸨龚波杀了王老爷,嫁祸给你。我现在就去烟雨楼,找老鸨龚波要证据,还你清白。”
他刚要转身离开,章欣莲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她的手冰凉,带着颤抖,眼中满是痛苦:
“仙长,你别去了。就算你找到证据,还了我清白,我也不能跟李想走了。”
“为什么?”
陆云许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她。
章欣莲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在自我否定:
“我在烟雨楼这一年,已经不是以前的章欣莲了。我跟过很多男人,身上早就脏了,配不上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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