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申请进灰塔遗址 → 1小时17分钟 后上级叫停
第六次:恢复阿强设备日志 → 37分钟 后芯片烧毁
“这不是运气。”我指着最后一个数字,“他们不需要盯着所有系统。只要知道我们启动哪类查询,就能猜下一步。比如查监控,就会调布防图;查人,就会翻档案。抓住这个规律,就能提前动手。”
赵勇抬头:“那我们就换方式。”
“对。”我点头,“不再追一条线。要把所有信息重新理一遍,不为找结果,只为找漏洞。”
李悦忽然说:“你是说,反过来查我们自己?”
“是。”我看她,“查哪些操作最容易被发现,哪些数据容易被截。然后绕开这些路。”
她沉默几秒,开口:“我可以查权限访问日志的反向记录。不看谁看了什么,而是看谁在不该出现的时间登录。比如半夜查非密文件,或者反复看同一份报表。”
“我去整理外勤记录。”赵勇说,“看看每次行动前有没有共同动作。比如申请车、报路线、领装备。他们可能就是从这些环节拿到消息的。”
我点头。
“还有一个方向。”我说,“灰塔项目当年的人。官方说三十多人全死了,可周子衡没死。那还有没有别人也没死?他们是怎么进市政系统的?巡检员的身份不是随便能拿的。”
李悦记下。
“我可以查近五年电力、水务、通信系统的入职名单。”她说,“重点看背景不清楚、档案不全的人。特别是突然调岗或升职的。”
“还要核管网改造时间。”我说,“如果他们是借工程埋东西,那施工时间和符号出现时间应该对得上。”
赵勇站起来,在白板上画一条横线。
“我来做时间轴。”他说,“把三次符号出现、两次信号中断、线人失联、数据中心异常全标上去。再叠最近三个月的维修公告和施工许可。”
我看白板慢慢填满。
照片、时间、名字、箭头。乱的信息开始成形。
这时李悦说:“我们之前太依赖技术了。”
我们都看她。
“每次出问题,我就想用更高级的算法、更隐蔽的路径。”她说,“但他们早就看穿了。我们越努力追,越暴露。就像在黑夜里打手电找人,却忘了光也会照到自己。”
“所以这次不追。”我说,“先稳住脚。”
我拉开背包,拿出一叠纸质档案。是昨天从市档案馆拿的灰塔项目资料。没有电子版,全是手写批注和老打印件。纸发黄,边角卷,有些页还有茶渍。
“从今天起,所有核心讨论不联网。”我说,“资料用手传,结论用笔写。不准拍照,不准上传。任何数字操作,必须三人同意,并且断网进行。”
赵勇接过一份,翻开。
“行。”他说,“那就当回到二十年前办案。”
李悦也拿了一份,坐下。
“我先查电力系统。”她说,“查2013年后进巡检队的人。重点看有没有科研或军事背景。”
“我负责外勤流程。”赵勇说,“把最近五次行动的准备步骤全列出来,看哪一步最容易泄密。”
我坐在主位,打开笔记本。
第一页写着:谁在利用规则?
第二页是七名灰塔项目成员的名字。林振声、陈婉秋、许昭阳、吴明远、沈之恒、秦岚……最后一个,是周子衡。
我看这个名字。
他不是逃犯。他是研究员。他知道警察会怎么查,所以他设计了被发现的路径。水泵站的刻痕,排水槽的胶状物,变电站的金属微粒——都不是为了藏,是为了引。
引导我们看到他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
那真正目标在哪?
我翻到最后一页,写下三个问题:
周子衡为什么要出现?
“钟楼下面睡着”真是阿强说的吗?
如果整个城市是实验场,那目的是什么?
我把本子合上。
“大家分头做。”我说,“明天早上六点,这里集合。不打电话,不发消息,直接来。”
赵勇起身,把椅子推回去。
李悦收好材料,把笔记本装进包。出门前,她回头看我。
“这次不一样。”她说,“我们不再跟着他们走。”
我点头。
门关上了。
屋里只剩我一个人。
我把桌上的资料重新摆一遍。把无关的拿走,留下三份:灰塔项目人员清单、市政管网施工日志、警局任务报备记录。
我翻开第一份。
纸发黄,有折痕。某一页有个红圈,圈住一个名字:
方黎
职位:三级工程师
备注:家属申请迁葬未果,骨灰暂存第七区火化场。
我没见过这人。
但在昨天下午,我在一段旧监控里看到过。
那是研究院后门的夜间录像,时间是爆炸前一天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画面模糊,有雪花,但能看出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提着黑箱子走出侧门。他戴口罩,帽子压低,走路姿势特别——右肩下沉,像是长期扛重物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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