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来自房梁的黑影,如一道黑色闪电般疾射而下,直指地上那枚属于萧景珩的白玉平安扣!
萧瓷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阻止?是毁灭?还是……
电光火石之间,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却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她猛地向前一扑,并非去接那暗器,而是用宽大的袖袍迅速拂过地面,将那只平安扣严严实实地盖住!
“啪!”
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
那枚黑影精准地打在了她覆盖着的袖袍之上,力道不大,却带着一股巧劲。
萧瓷只觉得袖口微微一沉,仿佛落了一片羽毛。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佛堂内再次恢复死寂,只有她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不敢立刻查看,维持着扑倒的姿势,耳朵警惕地捕捉着房梁上的动静。
没有后续的攻击,没有声响。那个人,似乎再一次消失了。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袖角。
那枚白玉平安扣完好无损地躺在青砖上。
而在它旁边,多了一颗小小的、深褐色的、表面粗糙不平的药丸。只有黄豆大小,散发着一股极其清淡、却异常独特的苦涩药香。
这是什么?
萧瓷捻起那颗小药丸,放在鼻尖仔细嗅了嗅。不是毒药。相反,这气味……像是某种极好的清热消炎药材精心淬炼而成的?似乎是……针对她此刻肺热咳嗽的症候?
梁上之人,打落这枚药丸,是为了……替换掉萧景珩遗落的平安扣?还是……赠药与她?
为何?
是看她病得可怜?还是另有所图?这药,能信吗?
无数疑问再次涌上心头。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行为越发诡谲难测。
她先将那枚白玉平安扣捡起,入手温润,雕刻着吉祥云纹,中间一个“珩”字,确认是萧景珩贴身之物无疑。这东西不能留在这里。
她将其小心翼翼收入怀中藏好。
然后,她又看向那颗深褐色的小药丸。犹豫只在一瞬。她深知自己身体状况,低烧咳嗽缠绵不去,若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很可能留下病根,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是致命的。
赌一把!
她将药丸放入口中,和着唾沫艰难咽下。药丸入口极化,那股独特的苦涩味迅速蔓延开来,却带来一种奇异的清凉感,顺着喉咙滑下,连肺部的灼痛似乎都缓解了一丝。
有效!
她靠回墙边,静静感受着药力化开,心中对那梁上之人的警惕和好奇,达到了顶点。
他(她),到底是谁?
…
接下来的两日,萧瓷的身体明显好转。低烧渐退,咳嗽减轻,虽然依旧虚弱,但精神好了许多。那颗神秘药丸的功效,远超府医开出的汤药。
哑婆来看她时,眼中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比划着说她气色好了不少。
萧瓷只是虚弱地笑笑,没有提及药丸之事。
身体的恢复让她有了更多精力思考。她开始有意识地在哑婆送饭时,用简单的手势和零碎词语,旁敲侧击地打听府里的动静,尤其是关于“表小姐”的。
哑婆似乎有些顾忌,但看着萧瓷清澈信任的眼神,还是断断续续地透露了一些:不久前回沈府的表小姐沈清漪的车驾已经到了京郊别院,不日就要正式入府了。夫人高兴得很,连着几日吩咐人打扫院落,添置新物,府里上下都在为迎接表小姐做准备。
果然要来了。
萧瓷心中冷笑。沈清漪,嫡母沈氏精心培养的棋子,未来世子妃的内定人选……也是原主悲剧的直接助推者之一。
她几乎可以预见,这位“善良”表姐的到来,会给她本就艰难的处境带来怎样的“新风波”。
她必须做好准备。
机会来得很快。
这天下午,雪停了,天色依旧阴沉。
佛堂的门被再次打开。
这一次,来的既不是钱婆子,也不是哑婆。
一股清雅矜贵的淡香率先飘了进来,驱散了佛堂内原有的霉味和药味。
萧瓷抬眸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月白绣缠枝梅锦缎斗篷的少女,正款步迈入门槛。她身姿窈窕,步履轻盈,每一步都像是尺子量过般优雅得体。兜帽边缘露出一圈雪白的风毛,衬得她那张清丽绝伦的小脸愈发晶莹剔透,眉眼如画,气质空灵,宛如一支迎着寒风初绽的白梅。
正是沈清漪。
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着体面、眼神精明的丫鬟,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红漆雕花食盒。
沈清漪踏入佛堂,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快速扫过整个环境,看到那破败阴冷、蛛网密布的景象时,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嫌恶,但立刻便被更浓的悲悯和担忧所覆盖。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蜷缩在稻草堆里、脸色苍白、身形单薄的萧瓷身上。
“三妹妹!”沈清漪惊呼一声,声音婉转动听,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痛心疾首,她快步上前,在距离萧瓷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似乎想靠近又怕沾染了病气,秀眉微蹙,眼圈竟是微微红了几分,“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怎么病成这般模样了?真是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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