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夜,氤氲着死寂。
今夜,这份寂静被一个名字打破,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冰冷的漩涡。
“殿下……翻的是柳如丝的牌子!”
内侍尖细的嗓音在暖阁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消息瞬间传遍了东宫的每一个角落。
花恬儿在自己精致却略显偏僻的暖香阁里,气得摔碎了一套上好的茶具,又是忮忌又是惶恐,那个冷冰冰的柳如丝,凭什么?
苏言初则在正殿中,对镜自照,镜中那张被誉为“贤淑端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难以掩饰的裂痕,指尖划过梳粧台,留下浅浅的白痕。殿下此举,意在何为?难道真是看上了那柳氏?
而被点中的当事人,接到旨意时,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柳如丝坐在镜前,呆呆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发间的木簪——
簪尾的浅痕像极了林星野匕首的纹路,是去年他跳湖后在湖边捡的,一直当宝贝似的珍藏。
他将木簪斜插在发髻里,用一缕青发半掩。
很快,两名内侍领着四名宫男进来,捧着鎏金盆、香汤和素白中衣,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柳小哥,太女殿下有旨,请您净身更衣,随我们去东宫寝殿。”
他们不容反抗,强横地将他按入浴桶,细细清洗,仿若清洗一只待宰的羔羊。
换上素白中衣后,又被用宽大的锦被被裹住,卷成一团,只露出脸,像是用面饼卷起即将被吃掉的食物。
两名内侍抬着锦被,脚步轻得像猫,穿过回廊,往东宫寝殿走去。
东宫寝殿内,烛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
姜启华斜倚在明黄锦缎铺就的软榻上,眼神有几分柔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龙凰玉佩,那琥珀已被抚得温润发亮。
殿门被轻轻推开,内侍抬着裹着锦被的柳如丝进来,躬身退下。
姜启华起身走近,目光扫过他半掩的发髻,倏然定格——那簪子的纹路,她太熟悉了。
她原本稍加恢复的平静,骤然裂开。
抬手拨开青丝,猛地将木簪从他发间拔出!
指尖抚过簪尾那抹熟悉刻痕,姜启华眼底最后一丝温意瞬间冰封,化作狂怒的风暴:“——贱人!”
“啪!”一个狂怒的巴掌,将少男整个人扇得踉跄。
柳如丝捂住面颊,身体剧颤,欲抬手抢夺,却被她铁钳般的手死死按住下巴。
“她给你的?”姜启华嗤笑一声,带着刺骨的寒意。
“咔!”一声脆响,木簪在她手中硬生生断成两截,尖锐的木刺闪着森然冷光。
柳如丝盯着断簪,眼眶瞬间通红。
那是他唯一的念想,是他与林星野之间仅存的、卑微的牵连!
他挣扎着想扑过去,锦被滑落,露出素衣下光洁的肩头。
“是,是她的,那又怎么样,还给我!”
姜启华却猛地攥住他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将他压在软榻上!
“怎么?心疼了?” 姜启华的呼吸落在柳如丝耳边,带着刺骨的冷,“贱人!你以为她会在乎你?她只会在乎,你会不会给她惹麻烦,会不会让我和她生隙!”
话音未落,断簪已被她捏在指尖。
漆黑的眸底翻涌着疯狂:“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给你发簪?她为了你……竟对孤说谎?她竟敢对孤说谎?她为何要说谎?!”
柳如丝剧烈挣扎,中衣领口被扯得凌乱,露出更多雪色肌肤。他尖叫着“放开我”,声音里浸透绝望。殿外的内侍却只当是寻常侍寝动静,无人敢窥探。
姜启华握着断簪的手,缓缓移向他腰腹——素衣遮掩处,即便留下伤痕,外人也无从知晓。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冰冷而扭曲。
“她在乎你吗?她爱你吗?”她凑近,气息拂过他冰冷的皮肤,“可那又如何?此刻,你在孤掌中。”
“嗤——”
尖锐的木刺划过肌肤,一道细长的血痕瞬间绽开!
“啊!!”
柳如丝痛极的惨叫,被殿外的寂静无情吞噬。鲜血迅速洇湿衣料,晕开刺目的深红。他疼得浑身痉挛,挣扎愈烈,却被姜启华死死按在榻上,动弹不得。
“她爱你吗?”
姜启华的声音如同淬冰的刀刃,再次狠狠划下!
“她爱你吗?她爱你吗?她爱你吗?……”
每一声诘问落下,柳如丝身上便多一道狰狞的血痕。越到后来,那声音愈加歇斯底里,划破皮肉的动作也愈发狠戾迅疾。
柳如丝的哭喊持续了一个时辰,渐渐微弱下去:“……杀了我吧……让我去死……”
“死?”姜启华嗤笑,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残忍的威压,“你的命是孤的,没有孤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这不是欲望,而是一种纯粹的征服。
她要亲手打碎他这份为了林星野而守护的那份“纯洁”,要让他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
以一种他最抗拒的方式。
柳如丝眼中闪过决绝,猛地朝床柱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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