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能多运几批物资了。”朱成碧裹紧外套,笑了笑,雨丝落在她脸上,不觉得冷。“延安李主任来信说,359旅的开荒进展不错,秋天就能收新米,到时候咱们就能喝上南泥湾的粥了。”
五月的华北,日军的“扫荡”越来越凶。地下党传来消息,晋察冀的八路军为了掩护老百姓转移,跟日军打了场恶仗,牺牲了不少同志,急需药品和弹药。朱成碧和陈玄决定冒险,用沪江通运的卡车,把药品藏在棉花包里,走内河航道,绕开日军的检查站。
卡车是陈玄修的。他说“懂点木工”,却把卡车修得格外结实,连轮胎都换了耐磨的。
其实是他在其中置了一张磐石符,再调整时间把卡车的零件调整到最佳状态,轴承上抹的油是他用菜籽油和蜂蜡调的,比日军的军用机油还耐用。出发前,朱成碧在棉花包里缝了层细麻,细麻是用食肆的旧布料织的,能挡住X光机的扫描,这是她从洋行的工程师那听来的法子,掺了点当年织锦的经验,细麻的纹路是按特定方向缝的,比普通棉包结实三倍。
“路上小心,遇到检查就说送棉花去汪伪工厂。”朱成碧把一张伪造的批文递给司机老吴,批文上的公章是陈玄仿的,墨色浓淡跟真的分毫不差。
老吴接过批文,揣进怀里,拍了拍:“朱老板放心,我跑这条道好几次了,没事!”卡车缓缓驶离仓库,车轮碾过煤渣路,溅起的泥点沾在车身上,很快就干了。朱成碧站在门口,望着卡车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她知道这条路有多危险,日军的检查站遍布,稍有不慎就会出事。
几天后,老吴回来了,卡车后面的棉花包少了大半,却多了个布包。他把布包递给朱成碧,脸上带着笑:“这是八路军的同志让我带回来的,说谢谢你们的药,救了不少人。”布包里是几块晒干的红枣,是晋察冀的老百姓种的,皮皱巴巴的,却很甜。
朱成碧把红枣分给工人,每个人都尝了尝。老张嚼着红枣,笑着说:“这红枣甜,比咱们上海的蜜饯还好吃!等抗战胜利了,我也要去华北看看,尝尝那边的粮食。”
朱成碧点点头,心里暖暖的。她想起千年前景色,无夏城的繁华,昆仑的风雪,如今都不如这凡世的一口红枣甜。
因为这甜里,藏着无数人的希望,藏着活下去的勇气。
九月的上海,天渐渐转凉。沪江通运的仓库里,堆满了刚到的布匹和药品,这些都是要送往苏北根据地的。陈玄正在帮周阿公修渔船,他手里的刨子翻飞,木屑簌簌落下,渔船的木板被刨得光滑平整,连一点毛刺都没有。周阿公站在旁边,看着陈玄的手艺,忍不住赞叹:“陈先生,你这手艺真好,比码头的老木匠还厉害!”
陈玄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刨木板。他的手艺是在朝歌闲来无事练出来,他修过徒弟帝辛宫殿的梁木练手,练的帝辛直心疼。如今修渔船,手法也是练出来了。渔船修好后,他又在船底加了块铁板,让船更稳,却说是“怕船在江里晃,加块板安全”。
说白了,他作弊了,他用灵气把铁板和船底融在了一起,比普通的钉子钉的还结实,却看不出半点痕迹,还省事儿。
朱成碧在朝歌食肆里熬着粥,锅里放了南泥湾的新米,是延安李主任托人送来的,小半袋,她省着用,每次只放一点。粥香飘得满码头都是,连日军岗哨里的士兵,都忍不住探头往食肆的方向望,眼神里带着点羡慕。
“朱老板,粥好了没?我闻着香味就过来了!”松井突然走进来,脸上带着点讨好的笑。他最近跟山田闹得不愉快,山田想把他调去华北,他不想去,想从朱成碧这找点好处,比如通风报信。
朱成碧盛了碗粥,递给松井,粥碗里放了点桂花:“松井先生,尝尝?这是西北来的新米,熬出来的粥特别香。”松井接过粥,喝了一口,眼睛亮了:“真好吃!朱老板,下次还有吗?我愿意花钱买。”
“要是松井先生不嫌弃,下次熬粥再给您留一碗。”朱成碧笑着说。她知道松井能帮上忙,比如通风报信,告诉她日军的检查时间,在乱世里,多一个能传递消息的人,就多一分安全。
十二月的上海,冷得刺骨。风裹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12月8日早上,租界里的报纸铺天盖地都是新闻:
日本偷袭了美国珍珠港!
报童在街头跑着,嗓子喊得沙哑:“号外!号外!日本偷袭珍珠港!美军损失惨重!”
朱成碧和陈玄在朝歌食肆里,围着一张小桌,看着报纸上的标题,都愣住了。报纸上的字印得密密麻麻,还配了张照片,亚利桑那号战列舰爆炸的瞬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像朵黑色的蘑菇云,海面上漂浮着断裂的木板和油迹,士兵们在海里挣扎,有的还抱着木板,鲜血染红了海水。报纸上写着,12月7日清晨,日本海军的六艘航空母舰,载着三百多架飞机,突然袭击了美国太平洋舰队的基地珍珠港,投下了无数炸弹和鱼雷。美国的战列舰沉了四艘、重伤四艘,巡洋舰和驱逐舰沉了三艘、伤九艘,飞机损失了188架,士兵伤亡约3500人,其中亚利桑那号上的一千多名士兵,大多没来得及逃生,就随着战舰沉入了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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