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有奖杯吗？”小波指了指地上的金奖杯，“这个‘精英团队领袖’，看着挺沉的，拿去当铺说不定能换两箱泡面。”
男人猛地站起来，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噗嗤”笑了：“你……还挺会开玩笑。”
“总比抱着奖杯饿强。”小波把其中一桶泡面塞给他，“喏，先垫垫。”
男人接过泡面，突然把黑塑料袋往小波怀里一塞：“这些奖杯送你了！好歹是镀金的，卖废品也能换几顿饭钱。”
小波抱着塑料袋，感觉怀里像揣了个小火炉。
玻璃门又“叮咚”一响，进来个穿睡衣的人，手里提着菜篮：“小伙，你们这收废品吗？我家有堆旧报纸……”
小波和男人对视一眼，突然笑得直不起腰。收银员叼着棒棒糖，看着三个蹲在便利店门口分泡面的人——一个流浪汉，一个前精英，一个收废品的人——觉得这场景比他看的狗血剧还离谱。
后来，小波用奖杯换了台二手智能手机，找了个送外卖的工作。男人去工地搬砖，据说现在能单手扛两袋水泥。睡衣的人的旧报纸卖了两块，给少小买了个奥特曼玩具。
而那个磨得发亮的一毛硬币，小波一直留在钱包里。他说，那是他见过最值钱的笑话。
菜园角落里，小葫芦挂在藤蔓上晃悠，圆滚滚的肚上还沾着晨露。一只蜗牛慢吞吞爬过来。
蜗牛笑得壳都歪了：“嘴都没有的葫芦！”
小葫芦突然蔫了，叶耷拉下来。
夕阳西下时，小葫芦悄悄把肚挺得更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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