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陈建国的信交给警方后的第三天,张律师带来了消息。
警方比对了信纸的笔迹和当年的笔录,确认是陈建国本人所写,结合挪用公款的证据,基本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十年前的旧案正式重启调查,但方向已从“他杀疑云”转向“意外事故的细节补充”。
“叶总,陈建国的妻子找到了,”张律师递过来一份地址。
“她五年前就搬去了邻市,在一家养老院当护工,日子过得不太好。陈浩很少联系她。”
林仲秋捏着那张地址,指尖有些发凉。
原主的记忆里,对这位“陈太太”几乎没有印象,只记得当年赔偿款是丈夫亲自送去的,回来时沉默了很久,说“那女人不容易”。
“我去见见她。”林仲秋站起身,张妈刚把早餐端上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侧脸。
“叶总,早饭还没吃呢。”张妈急道。
“路上买点就行。”林仲秋拿起包,“公司的事让特助盯着,有急事打我电话。”
邻市不远,车程一个半小时。
林仲秋没让司机跟着,自己开了辆低调的国产车。
车窗外的风景从高楼林立变成了低矮的平房,快到养老院时,路边出现了一排卖早点的小摊,她停下车,买了两根油条和一碗豆浆,这是原主年轻时最喜欢的早餐,后来因为注重养生,就很少吃了。
养老院藏在一条老旧的巷子里,墙皮斑驳,门口的石狮子缺了只耳朵。
林仲秋报了陈太太的名字,护工领着她往里面走,穿过种满月季的小院,在一间朝南的房间里看到了人。
陈太太比照片上老了很多,头发白了大半,背有些驼,正坐在窗边择菜,手指关节粗大,布满了裂口。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过来,眼神浑浊,带着老年人特有的迟缓。
“您是……”
“我是叶畅。”林仲秋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陈建国的妻子,我来看看您。”
陈太太的动作顿住了,手里的豆角“啪嗒”掉在盆里。
她盯着林仲秋看了很久,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叶老板啊……多少年了,你总算肯来见我了。”
“对不起,来晚了。”林仲秋的声音放轻了些,“这些年,您还好吗?”
“好不好的,不都这样过吗?”陈太太摆摆手,“老陈走了十年,小浩也大了,成了法医,总算没学坏。倒是叶老板,听说你公司做得很大,还养着真真那丫头,不容易啊。”
提到黄真真,林仲秋的心沉了沉:“真真……她现在是省医院的医生。”
“医生好,医生好。”陈太太点头,眼神却有些复杂,“那丫头跟她妈一样,认死理。当年她爸妈走得突然,把她扔在孤儿院,是你们好心收养了她,她该感激才对。”
林仲秋没接话,从包里拿出陈建国的信,递给她:“这些是陈先生当年写给我丈夫的信,您看看。”
陈太太戴上老花镜,逐字逐句地看,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滴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这个死鬼……”她哽咽着,“我就知道他不对劲,那阵子总躲着我打电话,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原来他挪用了公款……他是怕我担心啊……”
“我丈夫当年一直在帮他想办法,”林仲秋轻声说,“让他先还一部分,剩下的从工资里扣,没想到……”
“我知道,我知道。”陈太太抹了把泪,“叶老板,不怪你。老陈那是咎由自取,喝酒误事,还敢动公家的钱……只是苦了小浩,总觉得他爸死得冤,这些年心里一直憋着股劲。”
“陈浩说他考军校被刷,是因为我做了手脚。”林仲秋看着她,“您知道这事吗?”
陈太太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那孩子就是瞎猜。他舅舅年轻的时候打架斗殴,判了三年,政审肯定过不了啊。小浩当年哭着回家说这事,我就跟他说了,他不信,非说是你报复他……叶老板,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被仇恨冲昏了头。”
林仲秋沉默了。
原来所有的“阴谋”,不过是当事人的臆想和执念。
陈建国的死,陈浩的落榜,本是各自的因果,却被硬生生拧成了指向她的“罪证”。
“真真……她也信了。”林仲秋的声音有些涩。
陈太太放下信纸,看着林仲秋,眼神里带着愧疚:“那丫头……可能是被小浩说动了。她心里苦,从小没了爹娘,总觉得自己是外人。叶老板,你对她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她年纪小,不懂事,等她想通了,会明白的。”
“希望吧。”林仲秋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五十万,您收下,改善改善生活。也算……我替我丈夫完成他没做完的事。”
陈太太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当年你们已经赔了不少钱,我不能再要了。”
“拿着吧。”林仲秋把卡放在桌上,“不是赔偿,是心意。您养大儿子不容易,以后有难处,随时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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