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虺与典韦扛着死虎回到院外,却见空无一人。李虺朝着院内喊了两声张顺与戏志才的名字,屋门便开了条缝,张顺探出头来。待看清二人扛着的死虎,他才开门而出,惊道。
“李大哥,这老虎竟是你二人打死的?”
“不是我弟兄,难道是你不成?”
典韦说着,与李虺将死虎抬进院中,“咚” 地一声放在地上。
戏志才亦从屋内走出,望着地上的巨虎,小心翼翼道。
“学涛,这死虎打算如何处置?”
“志才且帮我参详参详。”
李虺笑了笑,将打虎的铁棍收进储藏间。
“学涛莫要取笑,在下实在不知,才来问你。”
戏志才搓着手,声音仍带些紧张。
李虺见二人这副模样,心头紧张尽去,转头问典韦。
“闻生,你说该怎生处置?”
典韦挠头道。
“依俺看,虎皮剥了给咱娘做褥子,定暖和;虎肉留着吃,天寒了补身子;虎骨能入药,药材铺必肯高价收。其余的…… 俺就不知了。”
说罢嘿嘿直笑,似怕自己说得不对。
李虺拍着他的肩道。
“闻生打过虎,说得在理。只是这虎肉,不如分给乡亲们压惊,也算替郭里正报了仇。过几日卖了虎骨,多买些过冬粮食,如何?”
“大哥说的是!”
典韦轰然应道。
李虺又问戏志才。
“里中之人都去了何处?怎地不见踪影?”
“里民们不知你二人能否除虎,心中没底,都往南投下北芒里暂避了。”
戏志才答道。
李虺便对张顺道。
“兄弟且去唤回众人,说老虎已死,请来吃虎肉。”
张顺应声而去。李虺与典韦便抬虎至屋后,准备剥皮剔肉。典母、孙立与戏志才的仆妇也出来相助,典韦剥皮开膛,手法娴熟,显是常做此事。
正忙碌间,忽闻远处脚步声杂沓,却是张顺引着里民回来了。数百人围在院外,见地上的死虎,吊颈白额,硕大无比,无不啧啧称奇。
李虺站上台阶,高声道。
“众位乡里,这畜生已被我弟兄打死!只是遇到它时已伤了人命,不知是哪家亲人遭难?我弟兄算是替他报了仇了!”
话音刚落,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年牵着驴,哭着走出人群,众人瞧去,正是郭老头的儿子。戏志才见状,面色一变,上前两步问道。
“表弟,莫不是表舅他……”
李虺见状,才知晓死者是郭里正,亦是戏志才的表舅,走上前道。
“志才莫过悲伤,仇已得报,先料理后事吧。只是…… 尸骨怕是不全了。”
那青年闻言,哭得更凶。里民们围上来劝慰,李虺便道。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大伙随我进村,收殓了郭里正尸骨,再寻口棺材安葬。”
众人依言而行,随李虺来到虎伤人之处。只见郭里正尸身已被撕咬得血肉模糊,几个胆小的里民顿时呕吐起来。李虺示意典韦收拾,又吩咐道。
“去郭家取身干净衣服来包裹,再寻口棺材。”
古时人家多有备棺的习俗,很快便有人抬来一口寿材。众人将尸身入殓,抬回郭家堂屋。郭里正的儿子披麻戴孝,里民们一一祭拜。李虺与典韦行礼后,正欲告辞,却被戏志才拦在院中。
“学涛,适才在你为郭里正收敛尸身之时,我已与里民说定,大伙愿帮你盖房子。你如今是里中打虎英雄,众人都乐意效力,这盖屋之事定可快些。”
戏志才道。
李虺喜道。
“志才这主意甚好,省却不少功夫。”
于是在戏志才的张罗下,里民们都来帮忙盖房。李虺专心绘制图纸,孙立在旁指点调度,偶尔蹲看李虺绘图,见他以双笔夹尺,画出的线条粗细均匀、笔直清晰,不禁赞叹:“此画法真是奇巧,老夫从未见过。”
李虺笑道。
“不过是西域传来的小技,能让图纸更明白罢了。”
至晚收工,戏志才来唤李虺赴宴。原来里民们已将虎肉收拾干净,在打谷场上设席,里中同庆。李虺留下虎皮、虎骨与内脏,虎皮给典母,虎骨待售,至于内脏,他知里民多不擅处理这些,只好自己动手。这些高胆固醇的食物颇为难得,冬日里用来下酒,甚是惬意,至于虎鞭,虽无高度白酒可泡,晾干了当药材亦是值钱之物。
打谷场上,众人席地而坐,大碗喝酒,大块吃虎肉。典母坐在弟兄俩中间,左瞧右看,眼中满是骄傲。里民们纷纷来敬酒道谢,典韦来者不拒,豪气干云;李虺亦酒到杯干,神色却十分平和。
正热闹间,郭里正的儿子忽然披麻戴孝跪在李虺面前,连连磕头。
“我要拜李铁匠为师,学武艺!”
李虺赶紧扶起他,笑道。
“小兄弟,我本是铁匠,没甚武艺,只会些蛮力,跟我学岂非误人子弟。”
典韦闻言,抢着道。
“大哥,你不教俺教,俺会武艺。”
戏志才在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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