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郭靖得了那柄三十八斤的眉尖刀,练武之心愈发炽烈。虽刀杆仍是取普通树干所制,然刀头与刀纂皆是李虺精工打造,非寻常铁匠所能为。郭靖每日除练武,便是摩挲刀刃,专注磨刀。盖因李虺曾言,刀需自磨方能养性,磨至锋锐无匹,再由李虺做最后一道开刃工序,故郭靖不敢有丝毫懈怠,常磨得汗透衣衫,仍不肯停手。
在此期间,李虺则将精力转至高顺的枪头上。前期锻钢、拧麻花等工序已毕,只需用郭靖造刀余下的钢料,加热锻打成型,再行渗碳、覆土烧刃与精细打磨即可。
此次李虺决意单人操作,以求技艺精进,毫厘不差。所制枪尖长一尺三寸,两侧各铸小巧锋锐的倒钩,既充作留情结,又可回拉勾挂;另有半尺多长的枪挡,比普通长枪枪杆粗壮近倍余,既充配做重,又可格挡重兵器劈砍。枪挡四周特意留了四个小孔,待枪杆插入后,以铁钉固定,并未用螺纹连接,盖因螺纹乃工业化生产之关键基础,李虺不欲此技轻易外传,只待日后时机成熟再行推广。
翌日,李虺提新造的双勾长枪,骑上黑王往雒阳而去。疾驰之中试练马上刺杀与横扫之法,虽枪身远轻于金刚槊,初时不甚顺手,然练过数趟,便也能熟稔运用,足可试出平日练习之成效。
至北门,李虺远远便翻身下马,径至一队率模样的军官面前,拱手道:“军爷,敢问高校尉在否?在下乃其友人,特将锻造完毕的兵刃送来。”
那队率见李虺眼熟的紧,又听说是为高顺送兵刃的友人,心中以猜得几分李虺身份,也不敢怠慢,忙拱手还礼:“尊驾可是上北芒村的李大匠师?”
“正是李某,‘大匠师’之称实不敢当。”李虺谦逊道。
“校尉大人早有吩咐,若您到来,不必通报便可入内。只是规矩所在,还请稍候片刻,在下这就去告知大人。”队率说罢,快步入内,不多时便引着高顺快步而出。
“学涛,别来无恙?” 高顺远远便抱拳行礼,神色间难掩期待。
“孝平兄,昨日刚将长枪锻打完毕,今日特来相赠。” 李虺双手托枪,递与高顺。
高顺接过枪来,入手便觉沉甸甸恰到好处,再细看枪头。枪刃处寒光闪烁,倒勾精巧锋利,枪挡浑厚稳重,四颗铁钉均匀分布,将枪杆与枪头牢牢固定,不禁抚掌赞叹:“好枪!学涛技艺果然名不虚传,远超寻常铁匠!得此宝枪,高某枪法或可更进一层。他日若有差遣,学涛尽管吩咐,高某万死不辞!”
“孝平兄过誉了,不过是些微末技艺。” 李虺笑道,“既蒙兄应允,他日李某若有难处,定当相求,望兄莫要推辞。”
“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高顺慨然应诺,语气坚定如铁。
李虺此行目的已达,心中大安。高顺与张辽皆是吕布麾下重臣,得二人相助,日后影响吕布便多了几分把握。于是李虺辞过高顺,信马由缰,缓缓返程,一路盘算兵器材质之事。现有螺纹攻含锰量不足,欲造削铁如泥的良刃,需寻高锰钢,若能加入镍元素则更佳。然镍矿难寻,只知后世甘肃金昌有金川镍矿,对应此时的凉州之地,却不知具体方位,只得暂搁。思来想去,仍觉寻乌苏利取先前订够的精刚粉更为现实。
至岔路转道再至平乐集,只见市面比前番萧条不少,农贩稀疏,偶有行人亦是面有菜色,眼看旱灾的影响已然显现。
李虺暗忖:大旱之后,往往伴随洪水或蝗灾。古有 “旱极而蝗” 之说,盖因蝗虫性喜温暖干燥,干旱时土壤湿度恰适其产卵,河湖萎缩亦增产卵之地,且旱生植物含水量低,蝗虫食之更易生长繁殖。看来黄巾起义之由,恐不止旱灾一端,入夏后或有蝗灾肆虐,需早做准备。倘能设法规避蝗灾,又可与瀍水亭左近里中赚取一波民心,也为日后招募乡勇做些铺垫。
信步入了乌苏利商铺,见一中原小伙计正在打扫,便问:“请问乌苏利先生在吗?”
小伙计见是生客,拱手道:“客官请了,掌柜的往长安接货去了,说是西域来了一批紧俏货物,三日前刚动身,来回约莫二十余日方归。”
李虺闻言心知乃是自己锁定,可尚需二十余日,只得无奈返程。
午时抵家,家人正于院中树荫下用饭,主菜竟是炖鱼。李虺奇道:“此鱼从何处来?”
典韦正嚼着鱼肉,含糊道:“郭靖这小子去河边洗澡,见水洼里困了好多鱼,便抓了两条大的回来,俺就让娘炖了。”
“瀍水水位又降了?” 李虺惊问。
戏志才放下碗筷,道:“学涛莫急。瀍水引黄河水后曾涨过些时日,这两日忽降,河道亦变窄,两岸多了不少水洼,没来得及游走的鱼皆被困于洼中,倒是天赐的口福。”
李虺眼前一亮:“饭后将附近水洼挖通,拓成一大塘,将鱼聚于一处,便成鱼塘,日后可常吃鱼了。”
典母闻言大喜:“我儿这主意甚好,往后家里有鱼有肉,日子越发好了。” 戏志才亦点头称善,竟有意一同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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