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虺制成硝酸钾,遂着手研制蒸馏酒。咸亨商行内,已收得不少浊酒,又以山药与粮食混酿新酒。山药淀粉极丰、价低廉,出酒量甚巨,仓廪几欲盈溢。
李虺寻来张顺,依后世之法造一套蒸馏器具,携至商行。戏志才、叶雄、裴元绍迎入,李虺令腾出空房,与二人共组器具。其法不繁:坛中盛酒架火上,坛口覆带竹筒之木桶,竹筒通入另一空坛,空坛外以温水养护,使温度不超沸点。先高温去甲醇,再低温取醇,终得晶莹烈酒。
设备既成,引火加热。未几,酒香渐浓,竹筒流出清液。李虺接而尝之,辛辣醇厚,正是白酒滋味。戏志才三人亦各饮一碗,皆被烈劲呛得咳嗽不止。
“此酒近五十度,” 李虺笑道,“非寻常浊酒可比,饮需慢品。”
戏志才咳问:“何谓五十度?”
“乃烈度也,” 李虺释道,“过七十度则不可饮,此酒五十度正宜。寻常浊酒不过四五度,远不及也。”
叶雄按李虺言小尝,觉其甘烈,忍不住再饮一碗,未料当即语无伦次,东摇西晃。裴元绍机敏,建言:“可兑中间坛中水,分等定价,以应不同需求。” 李虺颔首,令其主理销售。
时近九月,与吕布半年之约将届。李虺决意北上晋阳,此行事关长远 —— 或可改吕布一生,亦影响自身战略。自雒阳至晋阳,需穿河内、上党入太原,全程约二千里,快马急行亦需十日,若缓行则半月不止。
李虺选典韦、叶雄同行:晋阳或需动手,典韦可壮声威;后欲往访下曲阳 “三雄庄”,需叶雄引路。典韦闻之,喜不自胜,夜不能寐。叶雄离商行后,李虺令郭靖暂代,又将两匹匈奴马与马车送至商行,托张顺照看典母。
张顺恰报一喜讯:已制成简化版 “积竹木柲”。其法仿后世竹器层压之术,劈竹为片,去节刨薄,以鳔胶逐层粘合为方条,再刨为圆棍,或缠麻葛涂漆,或直涂生漆,坚劲几与真品相若。李虺赞其法,令张顺多招工匠,于土坡下搭棚赶制,务在离乡期间多备此物。
诸事妥帖,李虺带典韦、叶雄拜别典母。先至平乐集,嘱郭靖常回家照看;又叮咛戏志才与裴元绍严守酿酒之法。家中鸡鸭已运至商行待售,只留三十余只与老夫人 —— 典母年事已高,几百只家禽实难照管。临行时,李虺取三坛五斤装山药酒,又带一只食蝗长大的肥鸡。
离了平乐集,三人径往雒阳北门寻高顺,将一坛山药酒与那只肥鸡交予他,嘱其转赠何进。李虺素知高顺不饮,此礼实是为助其仕途;且洛阳咸亨商行开业后,有何进这等权贵宣扬,山药酒销路必广,若能引得灵帝刘宏青睐,搞个 “皇家特供”,更是美事。
别了高顺,三人取道小平津渡黄河,往晋阳而去 —— 因与张辽相熟,故由此路行。
至黄河北岸,径直往张辽军营而来。守门军卒见三人面善,不敢怠慢,问明姓名便入内通报。未几,张辽带十余名亲兵策马出营,翻身下马施礼。李虺三人亦连忙下马还礼。
“学涛兄,多日不见,今日怎得闲暇来小弟营中?” 张辽语气亲热。
“文远,我等此去晋阳,为奉先兄送新铸兵器 —— 此乃先前约定,故渡河之际,先来叨扰。” 李虺笑道。
“哦?莫非是学涛兄所言能加持气运的神兵?” 张辽急问。
“哈哈,正是。文远且看马上。” 李虺抬手指向黑王鞍桥。
张辽望去,见鞍桥上悬着两件兵器:一件是李虺的金箍棒,另一件则是李虺曾在地上画过的方天画戟,形制精巧,锋芒隐现。张辽喜不自胜,急欲近前,却被李虺拉住:“文远莫急,黑王性烈,生人近前恐伤人。便是我二弟与伯伟,至今亦不能骑乘,还是我来取吧。”
说罢,李虺从鞍上取下方天画戟。张辽此时方见,其背上还负着金刚杵,装在皮套中,以皮带系于胸前,心中恍然 —— 难怪鞍上只悬金箍棒,未带那金刚槊。
张辽接过画戟,细加端详,忽对一亲兵道:“拔刀,刃朝上。” 亲兵依令拔刀,将刀刃朝上递上。张辽双目一瞪,大吼一声,挥戟劈向刀刃。只听 “当啷” 一声,环首刀应声而断,众亲兵齐声叫好。
张辽凑近看那戟刃,竟无丝毫损伤,颔首赞道:“果然神兵!我家大人得此利器,必无敌于天下。”
“无敌于天下?俺瞧未必!若能赢俺双斧,才算得真无敌!” 一旁典韦不服,脱口而出。
“闻生,休得胡言!” 李虺忙喝止。
张辽虽未与典韦交手,却知李虺、叶雄手段,料典韦必非寻常,自觉失言,忙道:“是张辽无状,妄言了。还请学涛兄见谅。”
“文远莫怪,” 李虺打圆场,“奉先兄本就无敌,只是二弟未曾见识其手段,故而托大。一时失言,望文远海涵。”
“不敢当,” 张辽转了话头,“只顾看戟,倒忘了请诸位入营。学涛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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