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虺闻管亥之言愕然:如此绝色,何以众人皆言丑陋、笑己眼拙?莫非此世审美与后世迥异?若然如此,史载美女又当如何?念及此,竟觉后世称丑之黄月英,或为绝世佳人,不过审美不同致误。无奈之下,只得转开话题:“仲严,我问的是这孩子如何。”
管亥见其尴尬,忙赞陈到:“收义子乃大喜事!此子一看便为习武良材,他日必成栋梁。”
“大哥,既是喜事,那‘双喜’另一喜为何?” 典韦追问。
李虺指管亥道:“仲严欲传我天元棍法,且代师收徒。行拜师礼后,仲严便是我大师兄了。”
典韦闻言跃起:“好你个仲严!怎只教大哥,不教俺?” 说罢便抢管亥酒碗。
管亥急夺道:“此乃报主公救命之恩!非你奔波,自然不传。且你兵器路数不合,学之无用。”
典韦愣神片刻,还回酒碗:“倒也是。”
说话间,火锅汤沸,六人围坐用餐。管亥久未饮酒,杯盏不停,李虺一旁劝阻;典韦则时而陪典母说话,时而逗弄陈到,兴致颇高。唯王洁默不作声,低头进食,除给陈到夹菜外,对周遭漠不关心。李虺看在眼里,暗自无奈:汉末风俗竟与后世相差如此之远,连美丑评判都截然相反。虽王洁出现纯属意外,却恐因她影响与典母关系,进而碍及收陈到为义子之事。
幸典母对陈到颇为喜爱:自始至终未反对收义子,午饭时见陈到帮厨懂事,频频为其夹菜,言语和蔼。李虺酒至半酣方悟:自家三代同堂,竟无一丝血缘之亲。
饭后,李虺引王洁母子至三楼书房 —— 此乃昔年与戏志才彻夜议事之所,今拟改作居所,唯缺床榻,需令张顺赶制。安顿毕,便往寻戏志才商定居礼吉日。
“主公欲收义子?” 戏志才惊问。
“然,有何不妥?”
“主公尚未婚配便先收义子,恐日后生嫡庶之争。”
“志才所虑极是,然此事端看你如何教导。” 李虺笑答。
“莫非还要拜我为师?” 戏志才愈发讶异。
“有志才为叔至师父,辅以闻生教武,我儿必能文武双全。”
“主公早有谋划!若此子果为良才,忠愿悉心教导,使其成主公臂助。”
正当李虺在石猿山筹备收义、拜师、推行 “一五计划” 以积实力之际,大汉天下风云突变,乱象陡生。
大汉中平二年(公元一八五年)二月,京师雒阳遭火,南宫焚毁。宦官张让、赵忠等劝汉帝刘宏税田亩以修宫室、铸铜人,灵帝从之,诏告天下:除常赋外,每亩增税十钱助修宫;复令州郡输运木材奇石至京师,宦官从中舞弊,刺史、太守又加私调,百姓怨愤。又定新规:刺史、太守及茂才、孝廉迁任,需纳 “助军修宫钱”,授大郡者竟需钱二三千万。新官赴任前,必至西园定钱数,缴清方得赴职,有清廉者因无力缴纳而自戕。
由是新官到任,皆竞相搜刮百姓,聚敛以补亏空。百姓不堪重负,怨声载道,一时义军四起:西及益州,南至交趾,中原更有葛坡、黄龙等义军数十股,大者拥兵二三万,小者亦有六七千;后青州黄巾 “管亥” 部众逾百万,黑山军张燕亦聚众百万。义军攻郡县、诛官吏,声势浩大,此起彼伏,渐成燎原之势。
汉帝刘宏欲集权自固,命人于西园造万金堂,移司农所藏国财入库,为组建 “西园新军” 做备。刘宏早于光和二年(公元一七八年)开西园卖官,郡国进贡需先缴 “导行费”,所得皆据为己有,分存宦官之手,每人各得数千万;及万金堂成,复移藏其中。
中平二年三月初八,李虺正式收陈到为义子,由军师戏志才主持,军区司令关羽为见证。依汉礼,李虺在戏志才指引下告天地、祖先,复禀典母,遂收陈到为义子;旋又在管亥指引下拜天地,管亥代师收其为徒。李虺趁势命陈到向戏志才行拜师礼,使陈到正式入戏志才门下。
此等大事,两山众将皆来观礼道贺,大排筵宴。将收义子、拜师、陈到投师三事合于一日,乃为简化流程、节省开支,若分择吉日、各设宴席,确山众将需往返三次,虽或拉近情谊,却耗时误事。
然此次来宾中,咸亨商行掌柜裴元绍最为关键。裴元绍乃李虺外围情报负责人,多不在石猿山,唯凭专使联络传报。近日李虺得一情报,心有不安:天下义军数十股中,有原黄巾残余入豫州沛国掳掠人口、劫官府士家,沛国惶惶;忽有一支士家武装出现,速灭此股黄巾,旋即悄然隐去。
李虺见此操作,竟仿自己去岁征黄巾之法,知此武装实力强悍;更因沛国谯县乃曹操故里,而曹操为三国枭雄,不由多思:莫非曹操当年在陉山伏击战中诈死,以避兵败之责,转从明入暗,窥伺天下态势?抑或其已察觉有人借黄巾之乱壮大,故隐于暗处伺机而动?
李虺深忧曹操诈死,亦如己般隐于暗处积蓄力量。此等三国枭雄,若暗中布局,其后续举动实难预判。更令其忧虑者,曹操麾下曹氏、夏侯氏宗族猛将甚多: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虽非顶尖,亦不可小觑;曹纯、曹休等年少宗亲亦为将才。纵使暂无顶尖谋士,仅凭曹操之奸雄智略,已足统筹全局;而曹、夏侯二氏财力雄厚,组建强兵亦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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