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赵言那场“玉扇换汤包”的绩效闹剧,如同一枚投入深水的石子,在赵小川心中激起了远超表面的涟漪。它促使赵小川下定决心,要将绩效的理念,更早、更系统地根植于继承人的心中。与此同时,北疆的重建、经济的暗战与舆论的攻防,也在绩效的框架下,以不同的节奏和面貌,紧张地进行着。
一、 太子的绩效启蒙:从“獠牙”到“算盘”
数日后,一支看似寻常、实则戒备森严的车队,悄然离开了汴京,向北而行。马车里,坐着年仅六岁的太子赵言,以及被特意指派来“寓教于乐”的翰林学士苏轼。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北疆“星火”项目正在秘密选址重建的新基地。
“苏学士,我们真的是去看会咬人的大獠牙吗?”赵言扒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田野,既兴奋又有些紧张。他记得父皇训斥他时,曾提过“星火”是在打造守护家国的“獠牙”。
苏轼捋着微须,笑道:“殿下,那并非真的獠牙,而是比喻。比喻一种……嗯,一种能让咱们大宋变得更强大、让敌人不敢欺负我们的力量。”
“是像狄将军那样,很能打仗吗?”赵言追问。
“不全是。”苏轼摇头,努力用孩子能理解的方式解释,“狄将军的勇武,是一种力量。而‘星火’所做的,是打造出能让像狄将军这样的勇士,变得更强,或者能让更少的勇士,发挥出更大力量的东西。比如,更锋利的刀剑,更坚固的盔甲,或者……一些意想不到的巧妙器具。”
他顿了顿,引入绩效概念:“这就像殿下您读书写字,一开始很慢,可能写一个字要费很大力气,绩效不高。但通过不断练习,掌握了方法,就能写得又快又好,绩效就提升了。‘星火’所做的,就是找到让‘打造刀剑’这件事,绩效变得更高的方法。”
赵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里开始模糊地将“绩效”与“变得更好、更厉害”联系起来。
几经辗转,车队抵达了一处位于深山密林中的新营地。这里比之前的玄都观裂谷更为隐蔽,入口处伪装成了废弃的矿坑,内部则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重建工作。沈括亲自出来迎接,他比在汴京时清瘦了许多,但眼神中的执着与锐利却更胜往昔。
没有过多的寒暄,沈括直接带着太子和苏轼参观了正在搭建的工坊核心区。
“殿下请看,”沈括指着一个刚刚垒砌好的、结构明显更为复杂的锻炉介绍道,“这是根据上次遇袭的教训,重新设计的‘梯度回温炉’。它不仅能更精确地控制温度,节省炭火,提升锻造的‘绩效’,更重要的是,其内部设置了多个独立的燃烧单元和通风道,即便部分被破坏,其余部分仍能继续工作,提升了工坊在战时的‘生存绩效’。”
赵言看着那巨大的、尚未点燃的炉子,小脸上满是好奇。
接着,沈括又展示了利用临界温度数据,初步锻造出的几件小玩意儿——一枚边缘闪烁着暗金光泽、异常沉重的箭头;一片薄如蝉翼、却怎么也折不断的金属片;还有一个结构精巧、利用龙涎金超高硬度制作的齿轮模型。
“殿下可以试试,能否掰弯这片金属?”沈括将那片薄金属片递给赵言。
赵言用尽吃奶的力气,小脸憋得通红,那金属片却纹丝不动。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它好硬!比我的木剑硬多了!”
“这就是提升‘绩效’带来的变化。”沈括借机引导,“用同样的铁料,我们以前只能打造出普通的刀剑,容易卷刃、崩口。但现在,我们找到了方法,能打造出更坚硬、更锋利的兵器。一个拿着普通刀剑的士兵,可能打不过一个拿着这种兵器的士兵。这就是‘绩效’在战场上的体现。”
苏轼在一旁补充:“殿下,您用玉扇换汤包,是没算清楚它们的‘价值绩效’。而这锻造之术,便是要算清楚,如何用最少的材料、最短的时间,造出最有用的东西,这才是‘绩效’的正道。”
赵言看着手中那片坚不可摧的金属片,又想起自己那轻易换出去的玉扇,似乎朦胧地触摸到了一点“价值”与“绩效”的边界。他仰头问沈括:“沈先生,那你们算得清楚吗?”
沈括与苏轼相视一笑,沈括郑重答道:“回殿下,臣等日日都在演算,不敢有丝毫懈怠。格物之道,绩效之本,便在于一个‘精’字,精确、精微、精益求精。”
太子的这次北疆之行,时间虽短,却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刻下了对“绩效”与“力量”最初、也最直观的烙印。这远比在深宫背诵圣贤书来得深刻。
二、 重建的绩效:速度与质量的平衡
送走太子后,沈括立刻回到了紧张的重建工作中。新工坊的建设,面临着巨大的绩效压力。一方面,朝廷和陛下寄予厚望,急需成果来平息朝堂非议,应对日益严峻的边防压力;另一方面,上次的教训犹在眼前,安全和质量绝不能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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