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己董事长派往东南方向的“维权团队”(军队),历经数月,总算“凯旋”而归。说是凯旋,其实就是欺负了一下那个实力弱小、毫无准备的东南小方国,烧了几个村子,抢了点微不足道的战利品,抓了几个俘虏充门面。
但这在雍己看来,已经是巨大的“政绩”了。他迫不及待地要向所有“已读不回”的诸侯们展示:看!我们商朝集团余威尚在!我雍己董事长还是有能力维护公司利益的!跟我混,有肉吃!(至少不会挨打)
于是,又是一轮盛大的“庆功宴”暨“业绩发布会”召开。华丽的请柬(刻在甲骨或竹简上)被快马加鞭送往各路诸侯。
请柬内容无非是:热烈庆祝我司在东南市场取得重大维权胜利,彰显了我司强大的执行力和不容挑战的行业地位。特邀您参加庆功晚宴,共商未来发展大计,并请按时支付下一季度投资款(朝贡)。
西岐分公司。周侯季历再次收到了这份华丽的“催款单”兼“邀请函”。
下属: “侯爷,总部又来信了。这次还附带了战利品清单(少得可怜)和一份‘市场共赢计划书’(要求增加朝贡)。”
季历(打了个哈欠): “哦?战果如何?斩获几何?市场份额扩大了多少?”
下属(翻阅报告): “呃……报告写得花团锦簇,但实际数据……大概就是端了一个村级小卖部,缴获了几袋米、几捆柴的水平。却吹成了‘收复战略要地,缴获物资无数’。”
季历(笑了): “果然。这就叫‘狼来了’第一遍。嗓门挺大,实际动静就那么点。回复总部:西岐近日遭遇野猪泛滥,啃食庄稼,保安队正全力扑杀野猪,保护农业生产(暗示没空也没钱),无法赴会。贡品……先欠着,明年收成好了再说。”
下属: “明白。还是‘已读不回’的升级版——‘已读,找个借口,委婉不回’。”
其他大诸侯的反应也大同小异。甚至有些诸侯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接保持沉默。
雍己董事长在王都摆好了庆功宴席,准备了长长的演讲稿,结果左等右等,只来了几个附近的小诸侯,带来的贺礼寒酸得可怜。那些重量级的“投资人”(大诸侯)一个都没到场。
雍己(看着空荡荡的宴会大厅,脸都气绿了): “岂有此理!他们这是不信?觉得我们商朝集团不行了?觉得我雍己在吹牛?!”
一位老臣低声嘟囔:“一次虚假宣传(狼来了),下次就算真有点成绩,别人也不信了……”
雍己感到了巨大的羞辱和无力。武力展示效果不佳,诸侯们更加离心。公司的信誉已经破产。
雍己(歇斯底里地): “占卜!继续占卜!问问上天!到底要怎样那些诸侯才会听话?!要不要再打一次更大的胜仗给他们看看?!打谁?打西岐?打东夷?”
巫卜司首席顾问看着库存告急的龟甲,和董事长那已经有些偏执疯狂的眼神,感到前途一片黑暗。这班,真是上得够够的了!
“啃甲骨”啃出来的“神谕”,似乎再也无法指引这家失控的公司走出困境。而“狼来了”的故事,正在商朝集团的真实世界里,上演着尴尬的第二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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