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支钢笔,笔尖闪着冷光,像条藏在花盆里的毒蛇。
周明还在笑,嘴角咧得特别温柔,手里录音笔稳稳地举着:“沈知意同学,放松一点,你现在很安全。想说什么都可以。”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盖有点发白,大概是刚才攥太久。但我没抖,一点都不怕。上一秒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别人写好的程序,这一秒就得被人拿钢笔当枪使?开什么玩笑。
“老师。”我声音软下来,带点鼻音,“我……我真的好难受。”
她眼睛一亮,笔尖都往前递了半寸:“你说,老师听着呢。”
我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银坠。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块小电池,给我充电。脑子里的画面自动回放——昨夜地下三层,少年咽气前说的那句“别相信穿白衬衫的男人”。可眼前这位穿的是浅绿色连衣裙,香得跟洗衣液广告似的,还一个劲拍我肩膀。
但她的手太热了,热得不正常。
“我想……杀了顾明远。”我哽了一下,像是快哭出来,“他毁了我的人生,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他死……血喷得到处都是……”
周明的笑容猛地扩大,手指在记录本上飞快划动,笔尖沙沙响,像老鼠啃纸箱。
就是现在。
我伸手,一把掐住她握笔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拽住笔杆两端,用力一掰——
“咔!”
笔尖当场断裂,掉出个芝麻大的黑点,连着细线,赫然是微型摄像头。
“哟。”我把残件甩在桌上,发出清脆一响,“心理咨询室也搞直播带货?这设备挺贵吧?”
她脸上的笑僵住了,手指微微发抖,但还是强撑着:“你……这是干什么?这是学校统一配发的记录工具……”
“哦?”我歪头,“那你解释下,为什么这支笔的信号频段,跟暗网论坛里那个‘买学生黑料’的匿名买家一模一样?”
她瞳孔猛地一缩。
我没等她反应,立刻启动记忆回放。
画面跳转——三天前,空教室。周明背对门口,把一支一模一样的钢笔塞进宋璃的课桌抽屉。镜头精准捕捉到她手腕翻转的动作,还有笔帽内侧一闪而过的红光。
再切——昨天午休,档案室。她蹲在柜子前,翻出一份标着“沈知意”的心理评估表,嘴角翘起,低声念:“情绪不稳定,有暴力倾向……完美。”
我收回意识,冷笑:“老师,您这哪是做心理辅导,是搞KPI冲业绩吧?每录一条‘学生想杀人’,是不是能领奖金?”
她终于站起身,后退半步,声音压低:“你根本不懂……我只是按流程办事。”
“流程?”我挑眉,“诱导我说出极端言论,录音取证,然后上报‘精神异常’,让我退学?还是说,下一步就该安排我‘意外坠楼’,写进下周的心理案例分析?”
她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弯腰捡起那截断笔,轻轻放进校服口袋,动作慢得像在收战利品。
“你知道最搞笑的是什么吗?”我直视她眼睛,“你用薰衣草香掩盖电子元件的烧焦味,挺好闻,但我十岁就在养母家学会分辨各种窃听器的味道了。那时候她把我锁在阁楼,以为我看不见她在天花板装针孔摄像头。”
她脸色变了。
我继续说:“你还拍我肩膀,拍得特别勤。一般人紧张才拍肩,你是想确认我有没有反抗意识吧?毕竟,真正的心理老师,不会随身带能发射信号的笔,也不会在学生说出‘想杀人’的时候,眼神亮得像中了五百万。”
她猛地抬手,想抢回录音笔。
我早有准备,一脚踩住桌角,椅子“哐”地往后一滑,拉开距离。
“别急。”我拍拍口袋,“这支笔我会留着。明天晨会,我打算放一段‘心理咨询实录’,标题我都想好了——《论我校新来的心理老师如何引导学生承认谋杀意图》。”
她站在原地,呼吸变重,胸口起伏明显。
然后,她突然笑了。
不是温柔那种,是嘴角扯到耳根的那种。
“沈知意。”她声音低下去,像换了个人,“你以为你赢了?你只是提前看了剧本而已。”
我没接话。
她转身走到办公桌后,从抽屉里拿出个牛皮纸袋,封口整齐,上面写着“双生子计划·第一阶段清除名单”。
她没拆,只是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什么活物。
“你查到了这支笔。”她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学校会在这个时候给你安排心理疏导?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冷笑:“因为你们怕我疯,怕我乱来,怕我把不该说的东西公之于众。”
“不。”她摇头,“我们不怕你疯。我们怕你太清醒。”
说完,她拿起手机,按了个快捷键,声音压得极低:“目标已识破,执行B预案。”
我站在原地没动。
她挂了电话,抬头看我,又恢复了那副温婉模样:“你可以带走那支笔。但记住,有些真相,不是靠一段录音就能掀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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