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五年冬末的那个夜晚,兴庆府没有落雪,却比任何雪夜都要寒冷刺骨。这是一种弥漫在空气中,渗入骨髓的杀伐之气。晋王多明茶哥及其党羽密谋的“清君侧”行动,如同暴露在鹰隼目光下的兔子,尚未跃起,便已注定了覆灭的命运。李峰手中的情报网,早已将他们的计划悉数掌握。今夜,不再是阴谋的较量,而是赤裸裸的、高效无情的清洗。
一、 月黑风高:暗夜下的无声死亡
子时刚过,万籁俱寂,连打更人的梆子声都似乎被冻结在了寒夜里。晋王府邸,高墙深院,巡逻的护卫踩着僵硬的步子,呵出的白气瞬间消散。他们并不知道,死神已经悄然降临。
数道黑影,如同融化的墨汁,贴着墙角的阴影,无声无息地移动。他们是李峰麾下最精锐的忍者,擅长潜行、暗杀、制造意外。今夜的目标清晰:多明茶哥,以及野利家族族长、没藏家那位掌握部分城防兵权的长老等核心顽固派首领。
晋王府: 书房内,多明茶哥毫无睡意,正对着一幅皇宫草图做最后的推演。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焦灼而决绝的脸。他并不知道,书房顶部的透气隔窗已被悄无声息地撬开一道缝隙。一支细如牛毛的吹箭,携着一滴晶莹的剧毒“三步倒”,在烛光微不可察的晃动中,精准地刺入了他后颈的皮肤。多明茶哥只觉微微一麻,像被蚊虫叮咬,随即一阵天旋地转,想呼喊却发不出声音,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碰翻了烛台。烛火点燃了桌上的图纸,很快引燃了帘幕……当护卫被浓烟惊动破门而入时,只见晋王已倒毙在地,身旁是燃烧的“皇宫布防图”。一切迹象都表明,晋王是因“忧心国事,深夜研究入宫路线不慎打翻烛台,意外身亡”。
野利府: 野利族长正在宠妾房中安睡。一名忍者利用缩骨功从气窗潜入,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香吹入室内。待屋内之人陷入深度昏迷后,忍者上前,用浸透特殊药水的丝绸,轻轻覆盖在野利族长口鼻之上。这种药水能诱发急性心疾症状。次日清晨,野利族长被发现“突发心疾,暴毙于睡梦之中”。
梅藏府: 那位长老有夜读的习惯。忍者在其惯常饮用的参汤茶壶内壁,涂抹了遇热缓慢释放的慢性毒药。长老饮下后,继续批阅文书,直至深夜才觉胸闷气短,唤来下人时已口不能言,延至天明不治身亡。症状与积劳成疾引发的猝死无异。
这一夜,类似的“意外”和“暴病”在多个府邸同时上演。李峰坐镇“三江商社”密室,通过铁鹞卫的暗哨系统,如同观看一盘棋局,冷静地接收着每一步得手的讯号。当黎明第一缕曙光勉强穿透灰云时,以多明茶哥为首的顽固派核心力量,已被连根拔起,且死因天衣无缝,最大限度地避免了朝野的剧烈震荡和潜在兵变。
二、 威逼利诱:仁多家族的抉择
当清洗的余烬尚未完全冷却,阿里罕的第二步棋已经落下。他深知,仅仅清除反对派是不够的,必须争取中间派,尤其是像仁多保忠这样手握重兵、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的实权派贵族的支持,才能为接下来的摄政铺平道路,减少阻力。
就在多明茶哥“意外”身亡的消息传开的当天下午,阿里罕的拜帖就送到了仁多府上。会谈地点,设在了戒备森严的仁多府内堂。
仁多保忠是个身形魁梧、面容粗犷的中年将领,眼神锐利,透着沙场宿将的精明与谨慎。他对阿里罕的来访,既感意外,又在意料之中。府内气氛凝重,甲士环伺。
“仁多将军,”阿里罕开门见山,神色肃穆,“晋王不幸身故,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陛下沉疴难起,太子年幼,当此危难之际,需有重臣挺身而出,稳定朝局,以安社稷。”
仁多保忠沉默不语,目光灼灼地盯着阿里罕,等待他的下文。
阿里罕继续道:“将军乃国之柱石,若能支持由我暂摄政事,总揽朝纲,待太子成年再行归政……我阿里罕在此立誓,摄政期间,必倚重将军,扩编仁多部军额,河西盐池之利,亦可分予仁多家族经营。届时,将军家族之显赫,将远超今日!”
这是利诱,赤裸裸的权力和财富许诺。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一名家将匆忙入内,在仁多保忠耳边低语几句。仁多保忠脸色微变,起身走到窗边,只见府外大街小巷,不知何时已被精锐的骑兵肃清封锁,旌旗招展,正是萧干亲自坐镇,军容鼎盛,杀气凛然。这是示威,展示无可匹敌的军事肌肉。
阿里罕适时地叹了口气,语气转为推心置腹:“不瞒将军,李峰堂主那边,近日整理旧档,似乎发现了一些关于贵家族与吐蕃部落私下茶马交易的记录……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想必是下面人不懂规矩。只要大局稳定,这些无关紧要的卷宗,自然可以永远封存。” 说着,他轻轻推过一份看似普通的文书副本。这是威慑,亮出了足以让仁多家族身败名裂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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